张胖子藏在牌桌下,被警察揪了出来;衣服里的“小玩意儿”成包掉出,警察分散的视线立刻交织成同一个焦点。
“这是什么?”领队走过来,扫了一眼里面五颜六色的小药丸。
张胖子满头大汗,却舌头打结,说的话含含糊糊听不清楚。
“好你个小子啊,”领队怼了把张胖子的头,对旁边哭丧着脸的赌场负责人说,“你胆子够大的,允许卖这个?”负责人欲辩解,又被打断,“这么一小包,你这回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就是找王母娘娘,也不好使!”说完,领队招手叫来两个人,押着张胖子说,“走!把他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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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是池晓瑜的生日,这一天她早早就起了床,选了一条最喜欢的白裙子和蝴蝶结发卡,打扮成小公主,准备跟爸爸出门。
池晓瑜兴奋极了,今天爸爸特地请了假,带她出去玩,虽然她不知道要去哪儿,但是能和爸爸待在一起一整天,哪里都可以是游乐园。
池羽难得奢侈,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报出目的地,池晓瑜好奇地问:“爸爸,监狱是什么?”
“犯了错的人去的地方。”
池晓瑜惊恐地抱住池羽的手臂,说:“爸爸,我以后一定把胡萝卜吃光光,你不要送我去监狱,我不要离开你!”
池羽顺顺她的小辫子,说:“不是送你去,我们是去看一个人。”
池晓瑜松了口气,做作地拍拍小胸脯,然后问:“我们去看谁呀?”
“……你要叫他舅舅。”
池晓瑜分不清称呼带来的人情关系,她的小心脏自有自己在意的事;她没有继续刨根舅舅,而是说:“爸爸,我想石叔叔了,他今天会回来吗?”
“……你石叔叔忙,你今天满四岁了,不再是小宝宝了,要更懂事才行。”
池晓瑜沮丧地垂下小脑袋,闷闷地说:“……可是我想他呀,”她抬起眼来,眼尾勾起的弧度与石故渊分毫不差,“……爸爸,你不想吗?”
小孩子不懂为什么成年人丧失了直率的权利,池羽更不会去解释——代沟是脑皮层深浅的对比;池羽打算用最简单的语言来回答:“……想。”
池晓瑜怏怏不乐地跟池羽来到探监室。池羽已经熟悉了探监的流程,没有像上次那样耽误不少时间。他赶在晓瑜生日这天来,是希望能给这对从未谋面的亲人相逢时的喜悦加码,冲淡往事的悲伤。
徐立伟果然悲喜交加,隔着视窗,贪婪地从池晓瑜的相貌中寻找到妹妹的面容——却不禁有些失望:女孩肖父,小外甥女的脸上没有他妹妹一目了然的踪影,反而如碎屑般散落在身体各处:指甲像,头发像,耳垂像——也就这些了。
池羽把池晓瑜抱到腿上,推推她说:“叫舅舅。”
徐立伟努力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却像一张为掩盖野兽面容而特别制作的人皮,带着血的腥气。
池晓瑜有点害怕,将自己缩进爸爸怀里,缝上嘴巴,说不出话。
徐立伟放柔声音:“听说今天是你生日,我给你准备了这个。”
是一架用铜版纸折成的纸飞机,他偷偷在图书馆撕下了一页杂志。经看守转交给池晓瑜,池羽又推推女儿,说:“说,谢谢舅舅。”
“谢谢舅舅,”池晓瑜拿到纸飞机,很新奇,一边摆弄一边抬头问,“你为什么会在监狱?爸爸说犯错了才会进监狱,你也不喜欢吃胡萝卜吗?”
“晓瑜——!”
“说来话长,是个很无聊的故事,你不会喜欢听的。”徐立伟抢先说,“但是我的确不喜欢吃胡萝卜。”
池晓瑜终于笑了起来,池羽松了口气——和一个罪犯打交道,心里多少会有些谨慎——池羽交会池晓瑜怎样玩纸飞机之后,放她一个人去c,ao场玩。
徐立伟的目光始终落在外甥女的小身影上,池羽挠挠头说:“她四岁了,我想应该来带她见见亲人。”
“……她长得很好,”徐立伟将眼神挪回来,真心地说,“漂亮聪明,活泼可爱……谢谢你,呃——”
“——池羽。”
“谢谢你,池羽,”徐立伟说,“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应该的。我以前经常去学长——令妹家吃饭,他们对我像亲弟弟一样。”
徐立伟点点头:“你们都是好人啊……”
“你在这儿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告诉我,我给你送来。”
“我这儿啥也不缺,”徐立伟苦笑说,“这么多年了,早习惯了。”顿了顿,出于礼貌,他问,“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医生。”
“哦,对,对,我妹夫就是医生,你和他一个学校,当然也是医生。但你户口不是桃仙的,我知道医院认这个,诶,你……不容易啊。”
池羽低头,腼腆地笑了笑,说:“托一个朋友,我现在在一家私立医院工作,待遇很不错。”
徐立伟一愣,问:“私立医院?桃仙没几家私立医院,你在哪家?”
池羽说:“恒宇旗下的,听说是老字号了。”
“……石故渊……”
池羽从这三个字中听出了恨,也是一愣:“他怎么了?”
“你认识他?”
“不瞒你说,介绍我去的就是他。”
“妈的!”徐立伟一捶桌子,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