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沈之清笑笑没再说话，起身把凉的差不多了的绿豆汤端出来。
白飒拍拍手上的盐津接过，舀了一勺放入口中，微微皱了皱眉：“太甜了。”
说罢又忽然想起下午沈之清说他甜的话，顿时又红了耳朵。
沈之清计谋得逞似的黠笑：“嗯，我就喜欢吃甜的。”
白飒翻了个白眼，你喜欢吃甜的关我什么事，难道不是特地给我熬的么。
不过第一口习惯了，后面的就并不觉得有多甜了。白飒还是一口一口吃完了绿豆粥，最后还意犹未尽的又去盛了碗冰箱里冰镇的。
沈之清觉得自己好不容易送走一个，又自己捡回来了个不听话的小朋友：“都说了吃凉的对胃不好。”
“哦。”白飒随口应付他，一勺一勺继续铲得欢快。
“算了，一会儿多喝点热水。”沈之清颇感无力。
毕竟这个和送走的那个不一样，不能打不能骂，更不能一个不高兴直接丢到军校里去。不但如此，还得哄着惯着，免得那天对他不满意了真就自己跑了。
不知是因为甜的吃多了还是难得看沈之清吃瘪，白飒心情忽然格外好了起来。
“明晚行动，可以么？”沈之清试探性的问道。
白飒也想早解决了早了事：“行。”
“那我先上去了。”不然总是看着可爱的小白兔大灰狼也会饿。
白飒巴不得沈之清赶快走：“嗯，去吧去吧。”
沈之清知道自己就不能对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抱有期待，心怀着对自己的同情又带着电脑上楼了。
这样挺好的。白飒喝完绿豆汤收拾了碗筷，开始继续复习。
什么都没发生，该如何如何，这才是他和沈之清之间还有的正常状态。
第二天晚上，白飒换上了一套紧身还带着铆钉装饰的黑色衣服，被沈之清弄乱了头发，一看就是副乖张叛逆非主流少年的打扮。
虽然他本来长得挺乖，但只要表情足够冷漠，还是很符合那身气质的。
然后，他按照约定被沈之清送到了银光附近，自己一个人走进了银光。
里面的装修还不错。只是白飒一向不喜欢这种店的灯光，色彩斑斓昏暗看不清还总是一闪一闪的，实在太伤眼睛。
如今看起来还没有什么异常。酒吧中心是个舞台，此时还有一个弹吉他的驻唱歌手，在唱着发音不太准的英文歌，但还是吸引了不少小年轻，还在下方为他挥手打着拍子。
靠近外围的沙发上，则坐着一切组团来喝酒的年轻人，和一些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大人。
白飒忽略那些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选了张单人桌坐下，很快就有服务生过来递菜单。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白飒并没有什么经验，菜单里的调酒名字花枝乱坠，他实在是一眼看不出度数的高低。
问服务生还是算了，如果想把他药倒，服务生才不会真的告诉他什么酒度数低。
不过反过来问或许得到的就是实话了。
白飒灵机一动，故作烦闷状询问服务生道：“你们这些酒那些度数高？”
服务生眼里闪过一丝欣喜，以为他是有什么心事来此地借酒消愁的，于是在菜单上指了一堆酒的名字。
白飒点头，他大致看出了这些酒排列的规律，于是点了一个看起来不算太烈的酒，先要了两杯，再要了几份小食。
服务生没想到他一杯自己推荐的都不点，心有不甘道：“这个酒度数不高的，您要不要换一杯，醉得快点烦心事忘得也快。”
白飒冷笑：“醉得快有什么意思，多喝几杯再醉才能体现喝酒的感觉。如果只是想醉，我就直接去外面买茅台了，还来酒吧干嘛。”
服务生语塞，没再说什么，拿着菜单退了下去。
没一会儿，白飒面前便摆上了两杯颜色看起来还不错的调酒。
他拿起一杯抿了抿，不对，这个酒的度数绝对不低。
看来，不管他点什么，只要这家店想药倒自己，就不会让自己真正喝到度数低的酒。
白飒放下杯子，拿了根薯条压压酒味。这杯看起来不错的酒一点都不好喝，调酒师手艺还比不上沈之清。
咬了口薯条，白飒又一次长吁短叹，吃的也没有沈之清做的好吃。
现在他是吃东西喝酒的yù_wàng都没有了。
这样不行啊。白飒又叫来服务生，说这酒味道不好，他要换两杯，然后又要了个水果拼盘。
反正是沈之清报销，他一点大手大脚的愧疚感都没有。
大概是看出来糊弄不过他，后来上上来的酒度数没那么之前高了。白飒这才略微满足了一点，一边小酌听歌，一边啃着水果。
眼瞅着还剩最后二十分钟，白飒第二杯也快见了底，想了想又招手要了一杯。
第三杯喝了一半，他略微有些眩晕感，于是就懒得再喝下去，装作醉倒的样子趴在了桌子上。
服务员过来推搡了他一下，自然是推不醒的，于是就由着他继续躺着了。
白飒听到对方小声嘀咕了一句：“看着牛兮兮的，酒量也不怎么好嘛……待会儿可有你好受的。”
他总觉得，或许并非只是让他做没有意识的货物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