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夜晚听听力,会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老爹不声不响把我安置好,轻轻地盖好,就连夜间上厕所都轻手轻脚。我想就算自己的亲爹也未必如此,因为亲爹的爱只在心里,从不愿意表达,也从不愿意与我沟通,也许就是这样,我对老爹的眷恋此生永志不忘。
☆、28.列车之遇
火树银花不夜天,瑞雪兆丰年。围炉绿蚁孢糟酒,入夜纷犹觉浅。辞旧迎新,红烛高照,伴着此起彼伏的鞭炮声,迎来了新一年的钟声。
又长了一岁,光y-in日渐催人老,看着双亲,头染华发,满脸皱纹,手如枯枝皮,不由得想起了老爹,他过的还好吧?要是能把他接过来跟双亲在一块就好了,我胡思乱想着。
电视里的春节联欢晚会已经开始,相声、小品在逗笑,歌声舞蹈闪人耳目。镜头里时不时出现在场观众的身影,那泛着双花的老人忽明忽暗,心里一阵酸怵,心里的思念不禁油然而生。
大四了,大学生涯也就意味着结束,而我,还不知道怎样面对以后的日子,工作迫在眉睫,却又那么渺远。心里像是打翻的五味瓶,我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暗自神伤,或许是我多虑了,有些杞人忧天,相信老爹应该是跟家人一块团聚,子孙满堂,在祥和的气氛里度过又一个新年。
春节这几天说好过也好过,每天都是走亲串友,推杯换盏,每天都是云里雾里,酒j-i,ng真tmd的是好东西,一醉解千愁。
伴着西去的列车,告别了童年光着pp洗澡的小清河,所有的记忆也像被列车抛后的树木,一掠而过。
我站在列车走道里,人多的像似木梳上的锯齿,直挺挺的立着。因为是春运,人多也不足为怪,能挤上列车也就算不错了。
有头高大威猛的肥熊穿着皮衣在走道里挤着,人群已被他掀得人仰马翻,时不时有人抱怨:吃这么胖,没事就别乱走动!那肥熊也不理会,我吸起了肚子,以使他能挤过去。没想到他从我身边过的那一刻,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居然隔着我的牛仔裤,用手面碰了一下我的小弟弟,顿时,一种火烫的感觉涌上脸庞,我偷偷瞥了他一眼,很男人!他并没有看我,只是向前冲去,看他趟开一条路,消失在厕所里。
看半天他都没出来,一种邪恶的想法涌上心头:他到底是在厕所里大号还是自尉?呵呵,想想自己又在胡思乱想,脸上飘过一丝不为人觉察的jian笑。我把目光投到窗外,以使自己不让小和尚舞动少林棍。
“哎,小伙子,把上面的黑色包给我够下来吧,我不太方便!”有人轻轻碰了我的胳膊肘。我看了一下原来是以为年过六旬的老太太,看她乞求的样子,也只好代劳了。取下她包裹的那一刻,我发现穿皮衣的肥熊正在吸烟区用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脸朝窗外,悠闲地吞云吐雾。那样子好比《英雄本色》的小马哥,我想我要是女人肯定会勾搭他的。不过作为男人,我还是保持了做男人的底线。
列车要过隧道了,我趁机会搜寻着魅力十足的男人。
突然发现有人在偷偷摸摸地把罪恶的黑手伸到一位衣着楚楚女士的挎包里,想起自己被人偷了钱着急的情景,大脑一热。我直走了过去,我也不敢跟那小偷叫板,怕他带家伙,我只是顺着道挤了过去。
列车突然减速,我重重地压在小偷身上,小偷的手在皮包里垫着,虽然小偷及时把手撤了回来,再快也快不过眼神移动的速度。那女的发现了,大喊:抓小偷!这一声如晴天霹雳,炸开在整个列车车厢里。
那男的慌了神,夺命向前冲。“抓住他,抓住他!”胆大的人开始向小偷移动,没想到那小偷从腰间抽出水果刀,大喊:谁过来,就捅死他!我一看,连向前走的勇气都没了!车里一片安静!小偷舞动着水果刀,边看边退。
大家都想着跑就跑吧,反正他也没得逞。不知道什么时候肥熊从他身后猛的抱住,仓皇间小偷把水果刀滑向了肥熊的手,顿时血涌了出来!“快把他的刀夺下来!”看小偷被肥熊紧紧缠住,我跟几个大个上前把小偷摁翻在地。像是港剧里的警匪片,车警才走过来,单膝跪在小偷身上,送给他一双雪亮的手铐。顿时掌声一片,如鼓雷动。有人递过来手绢,我接过的那刻看了一下,长长的一道口子,血还在流。“大哥,先缠上吧,医生马上就来!”他看看我,微笑着把流血的手递了过来。
车医把肥熊带到医务室,车厢里开始了异常热烈的偷盗之事的大讨论。
☆、29.初识公务员
我陪着肥熊进了医务室,简单的包扎后,一张偌大的蜘蛛网覆盖在他粗硕的臂膊上。走出医务室,我开始跟他攀谈。
与其说是攀谈还不如说是想探讨他个人的,因为我想了解他,想跟他有进一步的发展。
他叫曹国权,29岁,湖北人,未婚,公务员,另兼职某报社供稿员。他天庭饱满,印堂发亮,相学上讲,他就属于富贵之人,不管怎么说,至少他现在也算是吃国家饭的人。我又看了看他,圆圆的脑袋拖着脑后的一圈赘r_ou_,我忍不住想笑,不知道他肥肥的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国家利益?还是社会花边新闻?他很健谈,我只是注视着他的表情,偶尔一笑,居然还露出一个甜甜的酒窝。
他问我年龄,我说比他小五岁。他呵呵地笑,说我们是代沟的年龄。我没理会他,只是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