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项目都会比出一个最终排名,按照最终排名,每个项目的第一名奖金为六十万贯铜钱,第二名为三十万贯铜钱,第三名为十万贯铜钱,总共奖金为三百万贯,余下的二十万贯则作为比赛场地修建、比赛人员统一安置招待等等费用。
高额的一等奖奖金引起了整个长安百姓的高度关注,各大参赌者更是雄心勃勃——二等奖够本,一等奖翻倍赚,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好赚的钱吗?
深在皇宫的帝君也极其关注这场旷世豪赌,安公公打开最新商报,念完比赛规则和赛程安排之后,就见帝君竟目瞪口呆,豪无仪态的跌坐在地。
“安老倌,过来扶朕一把,朕腿软。”
堂堂帝君,每年过目的国库进出账目,少说也有几千万贯,按理来说,也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但是,他却从来没见过,每年除了各类开销之外,自己的国库还能存下三百万贯之巨的现钱!
是的!现钱!三百万贯!全部都被换成了金锭子,将近两万斤,就堆在袁五公子指派的库房里!听说堆得跟小山似的,只要他一声令下,抄了这库房,充入国库,明年边军的军饷的难题就立刻解决!
想到此,帝君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借着安公公的扶持,颤抖着挪步到胡床上坐下,惊叹道:“想不到我李氏皇族,竟也出了个能敛财的女陶朱。”
安公公看着帝君兴奋的神情,便笑着附合道:“颖川郡主去年回来就说,能给陛下赚钱三百万,老奴还当她是说笑来着,却怎知,现在竟真个把钱给赚来了。”
去年颖川郡主回帝都之后,就在帝君面前说了不下十数次,也正是因此,帝君才会由得她顶着个三百万嫁妆的名头,在长安城里招摇过市。
当然,那时候,谁都不相信颖川郡主当真有赚够三百万的本事,只当她是瞎胡闹罢了。
“虽然她已经让朕看到了这笔钱,但还没给朕赚到手里来啊!”帝君反复看了两遍商报,又说道:“只是这奖金也太丰厚了些,按朕说,这劳甚子一等奖,赏个二三十万也就够了……咦?不对……这这……安老倌,你快来帮朕算算,这是不是朕算错了?她们怎么又把钱给全部花光了呢?!”
帝君拉着安公公反复算起账来,两人越算越生气,途中有侍卫来禀,道是高僧已入宫,等着陛下听经……
帝君盛怒之下将那不长眼的侍卫轰走,又让安公公将李睿宣进宫来。
“李倾辞,这便是你给朕信誓旦旦的三百万?”
如果不知道这笔钱还好,可让他知道了,看见了,再眼睁睁的被人瓜分掉,帝君感觉自己这颗龙心好似被人生生割成了小块碎成沫。
李睿捡起被帝君扔到面前的辽东商报,看了一眼,连忙安抚道:“皇伯父只看到这钱都被赏了出去,可这赏给谁,里面却有大学问。”
“哦?”帝君挑眉:“难道你打算把这些奖全部赏给自己不曾?”
“当然不可能。”李睿道:“不过,倾辞可以先透露一个最有把握的给皇伯父听。”
“哪一个?”
“足球赛。”李睿解释道:“这个新玩法,是去年从东莱传出来的,虽深得人们喜爱,但长安城会玩的比较少,大多报这项目的,就是派些人凑凑数。”
“嗯?那白无晦出身东莱,优势极大啊!”帝君点了点头,随即又皱眉道:“可就算是把足球赛的三个奖全部发给她,也才一百万贯……”
白夙赚的钱,帝君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有一份,但这一份却太少了,填不满他现在越来越大的胃口。
“皇伯父,总共也就三百万贯,我们这就直接一百万到手……”李睿有点无奈何的说:“总不能今年就把钱捞吧?明年谁还来玩?”
帝君想想也是,但还是觉得可惜:“你们若是早让朕知道,这奖金如此丰厚,朕也是可以出钱,派人来……”
“皇伯父,您这一搅和进来……”李睿顿时哭笑不得:“这普天之下,谁敢赢您?奖金都被您拿走了,明年照样没人陪玩……”
好不容易把帝君劝住,李睿出宫后便到天上人间来见白夙,也不管白夙正在忙什么,便如倒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帝君好财之事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