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儿,你随在军中,已是万分的委屈你,要是身边连个称心的服侍之人都没有,我心难安。”
所以,才从遥远的京城接来秉笔和侍墨服侍。
“有申全和丫鬟们服侍着就很好。”
宇文睿不认同道:“申全到底是内侍,年纪又轻,没准什么时候照应不到呢!那些丫鬟,也不是知底细的,万一有什么歹人呢!”
“我哪里就娇惯成那样了?”景砚伏在她的肩头,轻声道。
“若连心爱之人都不能照顾周全,我还要这天下做什么!”宇文睿道。
天下与卿,孰重孰轻?
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与她或许永远没办法达成一致吧?
若易地而处,自己是否也会同无忧一样,时时刻刻把对方看得比这万里江山都要重要?当做……全天下最最贵重的宝贝?
景砚听到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三千世界,渺渺众生,终有一人恨不得倾尽所有对她好,而不是独留她一个在这冰冷世上寂寥煎熬,老天已是待她不薄,该知足了。
景砚暗自喟叹一声,回抱住了宇文睿。
两个人温存了不知多久,景砚心里有事,轻轻地推开宇文睿。
宇文睿不舍地缠住她,“再抱一会儿,好不好?”
语声缠绵,带着几分沉醉,绵柔若情话,害得景砚心头泛过酥|麻感。她不禁抚过了宇文睿面颊上的浅疤,“给你缝了新衣裳,试试可好?”
宇文睿闻言,果然眼睛一亮:“砚儿有心了!”
“这里比不得在宫中,没有十分j-i,ng细的料子,只好委屈你了。”景砚拿过整齐叠在枕侧的新衣。
“不委屈!不委屈!”宇文睿抢道,“只要是砚儿的手艺,怎样的我都喜欢!”
既然是试新衣,宇文睿不免要褪去外衫。
晕黄的灯光下,只着内里中衣的宇文睿就这样亭亭立于景砚的面前。中衣的料子顺滑,贴服在她玲珑的身体上,令景砚怦然心动。
“砚儿喜欢吗?”宇文睿邪邪一笑,故意张开双臂,挨得景砚更近了些,“砚儿替我穿上,可好?”
景砚面颊飞红,忍着羞意抖开衣衫,微垂着头,屏息专注于眼前事。
宇文睿看得心痒,不忍心惊扰了她,只定定地看着她忙碌,眼中溢满了柔情。
两个人离得极近,可谓呼吸相闻。景砚有些紧张,手指轻抖,按在宇文睿肩头的布料上,才算有了着力处。
“肩有些窄,还得再修一修。”景砚竭力将注意力放在衣衫的尺寸上。
“嗯。”宇文睿轻声应着。
这一声,如一片羽毛划过湛蓝无云的天空,撩拨着景砚的心。她忙敛下眉,让余光逃离宇文睿的面庞,沿着衣料而下。
“这里有些紧,也得修……”话一出口,景砚方意识到被她认定为“有些紧”的地方,竟是宇文睿的……胸前。
她更无措了,咬着嘴唇,比量在宇文睿胸前的手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宇文睿再耐不住了,重重地拉她入怀。
景砚不提防,低呼一声,继而紧紧绷住嘴唇。她极怕自己再发出什么尴尬的声音。
用力地吸进一口独属于景砚的气息,宇文睿的唇落于景砚的耳畔,“砚儿是按我从前的尺寸缝制的吗?”
景砚的耳朵顿时滚烫。
“砚儿若是时时任我抱,会更清楚我的尺寸……”宇文睿的唇缓缓厮磨着景砚的耳骨。
强烈的麻意从景砚的耳侧泛滥开来,洪水猛兽般吞噬了她,害得她骤然间手脚无力,只能紧紧倚靠着宇文睿的身体来支撑。
“砚儿……”宇文睿的气息仍毫无顾忌地侵袭着她,“吴斌又攻下两座城池,北郑都城近在咫尺了……你开心吗?”
不待景砚回答,宇文睿自顾自喃喃道:“我好开心的!砚儿……你答应过我的……到时候会把自己交给我的……你不许反悔!”
景砚已经被抽干了力气,尤其是宇文睿话语中的内容,更让她羞涩无状。
怎么可以,把那种……闺房之事诉诸于口?
可偏偏,这种感觉,让人贪恋。贪恋得,想要更多……
景砚只觉得小腹酸|胀、难过得紧,心中暗怪宇文睿如此撩|拨自己,更恨自己的身体不争气。她一偏头,通红的面颊擦过宇文睿的,正好和宇文睿的双唇相对。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唇瓣,也不知是恨它翕动,还是恨它能够轻易掀起自己心中的波澜,景砚想都没想,张口就咬住了……
软甜的口感甫一冲击向大脑,景砚整个人都呆住了:我做了什么?我居然……咬了无忧……的唇!
宇文睿更是意外:砚儿主动亲……额,不,咬了我!
狂喜,不知所措,以及如坠梦中的强烈感觉,冲击着宇文睿的内心。
“你……”她半张着嘴,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景砚面红如纸,拼着最后一丝勇气,一眼横过去:“攻下几座城,也不许骄矜!”
宇文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