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南宫墨疑惑,“难道我说的不对?”
说完也不再理会这两人,对着y-in暗处的年轻人招了招手道:“那边的书生,你是留在这里等应天府的衙役来,还是一起走?”
那年轻人总算是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了神来。看着底下的两人问道:“这位姑娘说的是真的?你们…不仅想要抢东西,还想要我的命?”
对方自然不会回答他,他其实也并不是真的需要答案。原本就不算健壮的身子晃了晃,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好一会儿,突然将手中紧紧拽着的锦囊再一次抛给了南宫墨,低头对地上的人道:“东西我送人了,若是还有机会见到你家主子,就告诉他当年的事情一笔勾销,我邵放绝不会再上门打扰。”
南宫墨挑眉,单手打开锦囊里面却是一块玉玦,而且是只有半边的玉玦。这年轻人倒是真的没有骗人,这玉玦说不上名贵,也确实不是什么宝物。寻常抢匪或许会觉得值钱,但是对南宫墨来说却真的不算什么。最多值三百两。
就为了怎么一个玩意儿,这两个人不仅愿意付出上千两的银两还想要杀人灭口?
南宫墨饶有兴致的把玩着玉玦,挑眉问道:“定亲信物?还是什么报恩信物?”
年轻人苦笑不语。南宫墨拿起玉玦对着月光仔细观察,终于在玉玦的下方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赵字。南宫墨思索着,“你说你叫邵放?曲州才子邵放?金榜热门,应该是前途无量啊。怎么会…我想起来了,听说奉正大夫赵大人祖籍,好像也是曲州?”
听了南宫墨的话,不仅那年轻人就连躺在地上的两个人都一起变了脸色。看他们这般神色南宫墨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一瞬间脑海里就脑补出了七八个版本的狗血故事。邵放神色有些谨慎地望着眼前的蓝衣女子,问道:“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南宫墨倒是也不隐瞒,坦然道:“哦,我复姓南宫,单名一个墨字。”
躺在地上的两个人险些吐血:您要早说你是楚王妃,我们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会跟你动手啊!这不是坑人么?
邵放愣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原来是楚王妃殿下,幸会。”
南宫墨笑容温婉,“听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邵放再一次愣住,有些无奈的拱手道:“听凭王妃吩咐。”
南宫墨打量了他一会儿,道:“我府里缺一个管事,你要不要来试试?”
邵放脸色微变,沉默了好一会儿道:“王妃看得起邵放,自然是邵放的荣幸。愿效犬马之劳。”闻言,南宫墨有些惊讶地打量着他。要知道,他应下南宫墨这样的邀请就等于放弃了科举的机会。都说宰相门前三品官,但是如果真的有机会做三品官谁愿意去给宰相看大门?更何况眼前这人若真是邵放的话,那就是名闻曲州的大才子。跟他齐名的蒋志成成了高官东床快婿,他却成了名不见经传的王府管事,这差距可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
邵放道:“在下的命是王妃救的,若没有王妃出手此时邵放已经是个死人了。”
南宫墨偏着头看了看他,点点头道:“既然如此,跟我走吧。”
“是。”
邵放恭声应是,竟当真将自己当成了楚王府的下人一般恭敬地跟在南宫墨伸手走出了小巷,连看都没有再看身后巷子里还躺着的两个人一眼。
出了幽暗的小巷,广场上的喧闹声和恍如白昼的火光顿时冲进了两人的耳中眼底。南宫墨微微眯眼看着依然热闹如故的广场,这些欢乐无忧的人们全然想不到方才在身后这幽暗的巷子里险些发生了多么可怕的惨剧。一代才子,竟然险些就凋落在了这幽暗而肮脏的地方。
侧首含笑看了邵放一眼,“是不是有重回人间的感觉?”
邵放扯了扯唇角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却没有什么笑意。南宫墨悠然道,“为了你耽误了不少时间,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去逛逛吧。”
邵放低声道:“百族大会一共有三天,王妃也不必急于一时。”
南宫墨道:“哪儿有空,后天就是万寿节了,明天只怕也不得清闲。”
“那边在干什么?”南宫墨眯眼远眺,看到东南角的地方似乎有火光冲天。邵放倒是并不惊讶,沉吟了片刻道:“应该是有人弄得篝火舞会?王妃你听,有乐曲声。”南宫墨看他,“你怎么知道?”
邵放淡然道:“曲州虽然不是边陲之地,却也算邻近。属下幼年时候曾经随父亲走过一些地方。南方边境各族和不少效果都喜欢歌舞,每到节日就会燃起篝火不分男女载歌载舞。”
“原来如此,咱们也过去看看。”南宫墨笑道。
“是。”
穿过人流涌动的大广场,东南角的一大片空地上果然升起了一圈巨大的篝火,许多穿着各色服饰的男男女女有的围成一圈儿,有的各自为伍跟着乐曲跳着欢快的舞蹈。可以看出他们并不是同一部族甚至许多人都不是同一个国家的,此时却都十分和睦欢乐。只是穿着中原服饰的人们却嫌少有加入其中,大多都只是围观罢了。更这些热情奔放的人们比起,深受礼教熏陶的中原人却显得拘束了许多。
这些人中,最耀眼的却是靠近篝火周围穿着一身艳红衣裙的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