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奇怪为什么头疼的厉害?”
三娘勉强抬头,看清萧情手里拿的瓶子里装的是一只孩还在蠕动的黑虫,十分可怖。
“它的另一半可是在你脑中,相思的紧呢。”
“啊——”突然三娘怪叫起来,脑袋中像是装了千金重的沙袋,每一粒砂石都在钻入自己的血r_ou_,最终牵动自己的心脏开始不规律的跳动,又像万蚁噬心般难受。
“你没死是我最期待的结果,中毒之人若是不死,毒中的幼虫就会存活,以你的血r_ou_作为食物,最后侵入你的脑袋。”
萧情在三娘脸上划了划,颇有兴致将三娘额前的碎发抚到耳后,一脸爱惜:“想必师弟就是这样带你的吧,可是我偏不。”
萧情一把抓住三娘的脑后的头发,强迫三娘面对着自己,狠笑道:“我杀不了他,可我叫你杀他。”
第48章 往日真相
李君汝自从被景芝把脉开药之后,病情确实好转许多,但终归治不了跟,早上还在院里晒太阳,到了傍晚又是一阵干咳,晚上又昏迷不醒。
“她怎么样了?”
李君汝的房间里又围了一圈人,景芝半跪在地上,细细听脉。
“门主放心,夫人只是身体劳累,只需休息片刻便可苏醒。”
裘刃将景芝引到一僻静处,道:“上次阁下说得方法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施行。”裘刃往李君汝房间的方向看去,面色凝重,“我担心她已经等不得日子了。”
“门主所言有理,这也是我最近几日发现夫人身体十分生脆,若是年前不进行医治,怕是今年冬天难过。”
裘刃点头,“需要什么阁主尽管吩咐,我去叫人一并准备。”
“上次给你药方先找人配好,最少半年的量,保障在药浴之后不间断用药至少半年,还有此法对门主功体会有些许损伤,不过到时我再开几副药方调理便可,不必担心。”
裘刃又朝景芝深重作揖,久久才起。
景芝心里发慌,毕竟从裘刃身上来说自己做得不实在。
干咳一声,景芝微微侧身,又道:“我看门主也是x_i,ng情之人,与夫人之间的感情更是让人羡慕,我答应你,年后夫人必定痊愈!”
景芝言之凿凿,面具之下眼神幽幽望向裘刃,这句话就当给裘刃补偿了,心里多少踏实一些。
*
衣二三在器阁的听雾台端坐,静看眼前流云飘过。
距离那次灾难已经过去七年了,如今报仇之日尽在咫尺,他的手微微颤抖,衣二三摸着自己的脸,隔着假皮自己还是能够摸到脖子后面的那一道疤。
——七年前——
“快走!”
肖剑平本是去提前祝贺裘刃的大喜新婚,方才喝过喜酒脑袋还泛着酒意,眼神也不太清明,但是一只手拦着裘刃的脖子,摸着那张玄铁面具:“裘兄,这个面具结婚的时候就摘了吧,嫂子不是见过你,嗝——”
由于方才喝酒太过尽兴,肖剑平和裘刃两个人走路都微微不稳。
“肖老弟,今日不是你爹大寿,你不回去看看?”按理说今天肖剑平的爹过寿,作为儿子应当在身边尽孝才是,但是肖剑平却是才和肖万湖大吵一架。
原因就是肖万湖看不得肖剑平和裘刃走得太近,两父子早晨又是吵闹一番,肖剑平索x_i,ng负气来找裘刃喝酒来了,这酒里有祝福,但更多的是埋怨父亲太过顽固。
自己与裘刃今后分别接管无应门和一尺斋,两家就可以抵消敌气,今后江湖两家相亲岂不是乐事?
这么简单的道理,父亲不懂。
十八岁的肖剑平身负江湖义气与十八岁的裘刃都认为两家和解的日子不远了。
“裘大哥。”
“嗯?”
“今日无应门为何人这么少?”
两个人从花园一路晃荡道前厅,竟是空无一人,实在蹊跷。
“我也感觉奇怪,今日并未有人与我说有什么活动,走,去门房那边问一下。”
两人一路推推搡搡,待到门房处,正巧遇见门房管事往里走,看见裘刃嘴角抽动一下:“少爷,我正要去找你呢。”
看见身边喝得有些神志不清的肖剑平门房下意识远了些距离。
这个门房虽然平时不大和自己说话,但是为人还算和善,裘刃笑道:“门里今日可是有什么是由,为何从中午开始就不见人影,父亲呢?”
门房干笑道:“门主今早说待一干门众出去办事情,应该到晚上就回来了,说是少爷平日练功辛苦又是大婚在即就在家中好生休养,就没人叫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