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许久没同人说过话了,冷不丁冒出来个漂亮小生,就忍不住拉着人絮絮叨叨,估摸也是想儿子的,三句话不离周鹤青。
先问了问鹤青平日里在忙什么。
闪亮不懂,胡说八道,周母更不懂,应该真的忙。
再问了问你们学校食堂东西怎么样。
闪亮就没吃过学校食堂,便答:“应该还可以吧……”他灵机一动,“我听说周老师的导师人很好的,经常给他们开小灶,他们研究室应该吃得很好。”
最后问了问周鹤青在学校里有没有女孩子找他什么的。
闪亮心道,那应该是没有的,要是他敢,我就……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他虚伪道:“好像没有,周老师向来以学术为重,可能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再说他都那么大的人了,阿姨您就别c,ao心啦。”
他们聊了会,闪亮把热茶喝完站起身来,“阿姨,我学校真有事,我下次再来看您。”他说完长腿一迈,低着头慌慌张张往外走,好似后面是只凶兽。
出了单元楼的徐闪亮就像是泄了气的河豚,连虚张声势的力气都没有,靠在墙上,红着脸长舒一口气。从小到大,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同长辈相处,特别是年龄跟他妈差不多大的中年妇女。说话一不小心就会畏畏缩缩,再者磕巴个不停,涨红着一张脸非要逼自己拿出勇气。
勇气耗光了,他也就只能落荒而逃了。
徐闪亮站起来,调整了下鸭舌帽的位置,回想自己刚才的谈吐和行为,觉得还是能给自己打满分的,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走到半路上,他犹豫了会,又叹了口气,脱下帽子随手耙了耙头发,脸上又露出那副惯常的不屑的表情,拦车直往学校东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