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找上村长,村上的人,家家都有地,村子也一直没有卖粮的风气。基本都是收起来存在自家。村长也听到外面抢粮抢物的风声,自家村上还是不错的,虽然没有青菜和r_ou_,却是有粮,村后还有座山,还能砍些柴。比上别的地方总是要好上很多。
岳大又说自己认识部队的人,这才和几个年青人一起找到部队,求部队帮忙,人民子弟为人民,自己村有困难,这个世道,不找部队找谁呢?
下面的村民自然有的也听说过,岳大家在村头被偷有情可原,可岳福家却是在村中,就是因为院墙矮些,才让人扒了粮仓。如果不巡查,下一家是谁,谁也不知道。
大家吵吵嚷嚷半天,村长才一拍板,一家一户的报人头。如果不报可以,那要是出了事,大家都不在过问。
一家一户的报名,也是有原因的,原来大家都出门打工,谁也不知谁家回来几人,要是回来一大家,只出一人,明显不合适。
一个官兵拿纸在台上开始写名字,每家都走上前去报自己家的五十岁以下男青年的人名。只看到三个或是两个一起的青壮年,这自是一家人,一起走到官兵的面前,写下名字,按上手印。如或是家里有两个青壮年只来一个的,也可代写名字,代按手印,但是如果瞒报,以后出事,后果自负。按上手印,更是怕以后出事不认帐。
轮到岳凡家,黄爷爷已超过五十岁,且现在住在岳凡家,自是和岳凡是一家,不用出去写名字按手印。岳凡和岳爸一起朝那写名字的官兵走过去。一年多了,大家吃喝都不像原来那样随意,更不像以前那样滋润,脸色并不好看。岳凡年青还好说,岳爸原来是什么样,大家太清楚了。回村时,离婚,又传岳凡同x_i,ng恋,考的大学也不好,四十多岁的男人,头发灰白,腰弯着,显得谦卑而又自怜。这时父子两人好像换了人一样,一样的儒雅,一样的挺拔。岳凡自是一身的休闲服,显得安静而舒适,岳爸脸色红润,皮肤竟和儿子差不多一样白晰,发质浓黑。那还像四十多岁的青壮年,更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而立之年的老爷。虽穿着厚袄,却是立领,更是有古朴之风迎面而来。
两人静静按过手印,又静静的离开,心思平静。台下有一人却是久久平静不下来。台上那个男人曾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也曾是这个模样,年轻又腼腆,隐隐的透着安静儒雅。自己年轻时,迷上了一个,自己认为多情的男人。愿意为他不婚生子。而那个男人打着为自己着想幌子,却把自己推向自己的亲弟弟。
孩子生下时,那个名义上的丈夫对自己和孩子认真负责,却独独感觉不到爱。慢慢的也爱上了那个对自己和孩子尽心尽力的男人。可是孩子大一些,却从不和她同床,每次自己用尽办法,也没法让他睡到自己床上。那个男人没事之时,默默的坐在那发呆,自己就恨的牙根发痒。不知是出于报复,还是出于对于那个多情男人不灭的爱,又一次怀上了孩子。名义上的丈夫好像也明白了一些事。只是话更少的可怜,唯一能让他说上几句话的,就是他的大儿子岳凡。自己那点可怜可悲的爱,在生活中慢慢的消耗,也慢慢的磨尽,什么时候她再也不在看他一眼,什么时候他再也不和她说上一句话,一切都在慢慢的改变。
现在的他好像又回到了过去,那个一只手牵着一个小男孩子的青年,好像时光从没在他身上停留过。自己却已磨励成一个,眼光透着算计,嘴角带有嘲讽的老女人。
转眼看过台上那个自己认为多情而又多义的男人,那个男人正讨好的跟村长和一个军官在说话。眼里闪过不屑,是对那个男人不屑,更是对自己的不屑。算计来算计去,当听到儿子是同x_i,ng恋,多情多义的他就已放弃,以前口中所说的,手心中的宝贝儿子。如果不是自己的儿子和部队上的人有联系,可以透露点消息,自己和女儿怕是早在镇上和那些人一起,挨饿受冻。
不过又恨谁怪谁呢,恨自己的年幼无知,恨自己的那个男人的假情假义,还是怪自己名义上的丈夫不爱自己。
众人开完会,定好从今晚按人名开始值夜,轮到谁,村里会派人通知。另外每家每户出各出一百斤粮食,前晚损失的两家平分,也就是每家每户给他们两家各五十斤。村民也都能接受,家里的存粮还是不少的,下一次也不知会是谁倒才霉。这个办法也不错,万一轮到自己被偷呢。也有不情愿的,却也是在压力下给了。都是一个村的,也没拿称真去称,只是拿着袋子,觉得差不多就行。这样下来,两家损失不但补了上来,还多下来许多,两家人更是高兴的称谢。
部队也提出,部队收购粮食,谁家有余粮,可以卖给部队。部队出双倍的价钱。这个时候谁还敢卖粮呀,还不知天是啥天,就是明变好了,也不知粮长到什么价码。岳凡倒是岳爸把家里的屯的沉粮拿出千余斤,并没有收钱,送与部队。这些当兵的就是最可爱的人,也许他们也想回家看看,也许他们的家人也正在饿着,他们却并不能回家。只能留在部队,那里需要那里去,那里最是危险,就冲在那里的最前面。
那个看来是部队头头的人,专门来家谢过岳爸,并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