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哥……你虽然糊涂了,但还没堕落成愚蠢……那你说,这个人,我该怎麽办……哥……呵……”低头,看见锺希苍白的唇角溢出鲜亮的血珠,白皙的贝齿颤抖著,“怎麽,我可是第一次看你这麽软弱呢,你不是一直很男人很狂麽……呵……”自柜子上扯出纸巾,扣住锺希的後脑,慢慢帮他擦著他唇上的伤,从左至右的擦过,但那东西像是在跟他作对,刚刚擦干净,就又流出来,反复两次,他就没了耐x_i,ng,用力将那带著残红的纸巾按在锺希下唇的伤口上,锺希立刻疼的皱眉,但却没有发出声音,一双美目暗淡的看著眼前笑的邪佞又烦躁的男人,靖贤没了耐x_i,ng,放开扣住锺希後脑的手,膝盖轻轻一抬,就把他踢了出去,“哥,你这样,让我很难办!”
扯掉粘在唇边的纸巾,锺希爬起来,“既然他是个外人,就让他走吧,我跟他之间早就解决清楚了……”
“清楚了?呵……外人……你不是为了这个外人要背叛锺家麽,要带著他跑麽,我还真想看你能逃到哪里去,我可是想杀了他的……”靖贤冷笑著回身去看那个引诱著锺希的男人,羽筝静静的躺著,似乎已经从锺希出现的震惊中转醒过来,赤裸的身体带著情欲过後的慵懒,柔软的弯出x_i,ng感的曲线,浅色的眸盯著锺希,剃掉迷蒙与委屈,剔透的像是磨光的宝石,温暖的不大真实,一股莫名的火焰从胸口腾起,靖贤一把扯过羽筝,把他硬甩下床去,突然厌恶那双太专注的眸,专注的看著已经狼狈如斯的锺希,完全的忽略了他的存在,这个世界上,还没谁敢如此的忽略他!
“筝……”
锺希扑上去接住跌落的羽筝,把他抱在怀里,冰凉的手抚过他的脸颊,颤抖著。
“锺希……你……没骗我对吧……你说,爱我的……”
他捉住锺希的手,固执的像个孩子似的询问,虽然他不太清楚这是怎麽回事,为什麽突然间冒出一个锺希的弟弟,还对他做了这样恶心的事情,但是,锺希的担忧和妥协,他看得懂,他比谁都了解锺希的骄傲,那样不羁的人,肯为了他乖乖的跪下哀求,如此的话,从前说过的爱,不是骗他的吧?
“没有,没骗你,没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筝……”
对不起,在无法守护你的时候,就说了爱你……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呀……我……很好……”
勉强抬起的手,还没触到锺希眼角的泪痕,就无力的跌落,失去意识之前,蓝羽筝笑著摇头,一脸温柔──不是骗他的就好,他最讨厌,别人骗他,尤其是用感情当借口,不是就好……困扰他许久的无力感终於被全部清除,胸口的郁闷一散而空,所以再没力气支撑那被药物压榨许久的身体,陷入寂寞的黑暗里去。
“筝……筝……”
“行了,他没事,别跟叫魂似的,只是刚刚做的太爽了,现在有点累,睡著了而已,把他抱到床上来吧,地上凉……”
靖贤耸耸肩,站起来让出一块地方,还体贴的扯掉刚刚被两个人弄脏的床单,踱到靠近门口的位置,看著锺希小心的把昏迷的羽筝放在床上,用被单裹好,撇了撇嘴角,那个男人到底哪里好,就算他的身体再柔软,再紧,再舒服,也不至於能把尹锺希迷成这样,锺家的大少爷,竟然要抛弃锺家跟一个男人私奔!
笑话,天大的笑话!
锺希有胆子做这样的打算,就该承担後果,他以为自己毫不留情的甩了那个叫蓝羽筝的男人就算完事?哪里有那麽便宜!他要他亲眼看看,那个男人不只是在他的身下才会那麽放荡顺从,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人尽可夫的d_ang 妇!
这种人,值得麽!
“你竟然给他用这种药,你根本不是人!”
仔细的检查羽筝的身体,在看到他手臂上绕著一圈红晕的针孔後,锺希忍不住的发作,两排牙齿咬紧,放下羽筝的手,两步冲上前去抓锺靖贤的衣领,一拳挥开,却在男人脸颊边,硬生生停住──额头上冰凉坚硬的触觉,他不用看也知道是什麽,被枪抵住的感觉一点都不好,这个世界上敢用枪指著他尹锺希的脑袋的,除了锺靖贤,没有别人。
“这种药怎麽了?让他爽翻,又没有後遗症,不是挺好,最多吐个几天,虚弱一点,养养就好了,男人哪那麽娇气,况且,这种药,是你实验室里效力最轻的吧,呵……比起你自己用过的那些,这个不算什麽才对……”枪口往前挪了挪,锺希就随著他往後退了退,抓住他衣领的手松开,漂亮的脸上带著懊恼与痛惜。
“可是,这还是在试验阶段的药,根本不知道会有什麽後遗症……”
挫败的低头,他认了,他斗不过这个恶魔,斗不过……父亲肯让他继承自己的姓氏,他自然有高过常人的地方……早该想到的……为什麽就是克制不了蠢动的yù_wàng,一定要去招惹蓝羽筝……害他,被连累。
“你自己处理干净吧,别再让我失望,哥,你知道,我耐x_i,ng很差……”
轻轻一戳锺希的额头,锺希就连连退後几步,原本盘在脑後的黑发散开掉落下来,挡住那张因压抑愤怒而苍白的脸。
对於锺希静默的抗拒,靖贤不在意,耸耸肩,转身向门口走去,打开门之後,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又回过头来,把手里的枪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