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迟扭头一本正经问他两道:“你们能接受同x_i,ng恋吗?”
罗谦的目光望向我,嘴角勾起,“那要看是跟谁了。”
莫迟跟我一脸吃惊。
天啊,着句话什么意思,是不是那个意思?
此时我觉得罗谦看我的目光让我浑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都不舒坦,我不自觉往莫迟身后躲。
家浦好奇,“同x_i,ng恋是什么?”
莫迟:“女人跟男人叫异x_i,ng恋,男人跟男人,女人跟女人叫同x_i,ng恋。”
家浦下巴掉地,半天回神,“你…你该不会是同x_i,ng恋吧?”
莫迟拉过我,忽然吧唧响亮一声,亲了我一脸,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家浦刚好不容易捡起的下巴又再一次重重砸在地上。
罗谦高大的身影背对着灯光,神色不明。
莫迟却哈哈大笑起来。
我一直以为家浦是个书呆子,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但接下来的几天让我彻底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他说,他们村的高中老师告诉他程序员的工资很高,就是苦了点。
家浦说他不怕苦,所以,他很明确地知道,他毕业后要做一个程序员。
相处的几个星期下来,他除了偶尔用手机看下电影,其余时间都扎入了枯燥的软件编程中, 整天敲代码测试数据,整一个未来码农程序猿。
可是,我居然破天荒地看到家浦桌面上堆着与数据编程无关的书。
我停下翻漫画的手,定睛一看,全是什么同x_i,ng恋在中国,同x_i,ng恋群像,我的那些同志孩儿……
那两天,家浦的脸色就像调色盘一样,十二种颜色纷纷上过之后,我看到他的脸色越来越沉,叹息声一声比一声重,几天之后,他忧心忡忡,“你们以后怎么办啊?同x_i,ng恋这条路不好走。”
我张大着嘴巴。
家浦来自闭塞的农村,他居然能够理解同x_i,ng恋,对此我感到吃惊和欣慰,与此同时,我又觉得家浦为我们担忧的神情有些可爱和好笑,因为我么压根就是直男,而且莫迟还是个直男癌晚期,而那天我们无意中玩笑的一句话,他居然当真。
接下来是军训。
我们2012级的新生,被一辆辆军区大巴载着前往基地。
公路上常见一辆大东风载着满满白花花的养肥了的猪,而猪眨巴着眼望向栏杆外,那广袤的天地。
在城市的钢筋混泥土森林生活得久了,久到我们忘了世界原本就是山林。
我雀跃地贴在窗上,好奇地看着大巴远离都市,渐渐深入军区陌生而神秘的山林。
就连一向安静的家浦也明显情绪激动了起来。
我想,我们的表情跟猪别无二致。
莫迟掏出扑克牌,拉着我们入伙。
这时一向话多的林清却安静地沉思着什么,皱眉望着窗外出了神。
六个人的宿舍,平时话最多的,除了我,就是林清和莫迟,家浦说只要教室有我们三个互相斗嘴,那一整个教室就不会寂寞。
因为少了林清的加入,牌局顿时少了很多热闹,好在有其他宿舍的同学加入,当大巴停在一个偏僻到手机接收不到讯号鸟不拉几的山旮旯的时候,我们这一辆辆大巴热闹得搅翻了安静的军区。
周围的同学拿着相机对着周围一切新奇的环境一顿咔嚓。
隔壁猪大肠指着一只老母j-i很是激动,“哎哟,刚刚飞过去的是野j-i吗?野j-i蛋是不是就是它下的。”
更让我无语的是,莫迟对着一只小黄狗道:“小帆帆,来,乖,听见了摇一摇尾巴,哎哟,真乖,尾巴摇得真好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