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眼睁睁看着余深点燃一根烟后,愣是叼在嘴里叼了半个多小时,直到火星都快烧到嘴巴了,才肯掐掉,江淮在一旁看的连连摇头。
“你会抽烟吗?”眼见着余深又想点燃第二根,他忍不住问到。
余深把烟从嘴里取出来,抬头看着江淮,想了一会儿才认认真真地回答:“不会。”
“你他妈不会抽的这么带劲儿给谁看啊?”江淮皱着眉头,扇了扇鼻尖那股隐隐约约的烟味。
“装逼。”余深说,“不行啊,说的像你挺会似的。”
“至少比你会那么一点吧。”江淮用鞋底蹭了蹭地面,实际上他从没抽过烟,说这话只是因为心里那种莫名总想强人一等的好胜心。
余深一听笑了,走到江淮旁边把烟盒递了过去,硬塞到江淮手里:“既然狗哥你这么会抽烟,那就教教我呗。”
江淮低头看着手里的烟盒有些惆怅,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自己挖的坑把自己给埋了。”他抬起头刚想转移话题,却又觉得余深那句话似乎有那里不对劲......
狗哥??谁???
“诶。”他转过身问道,“你这孙子骂谁狗呢?”
余深一脸茫:“你啊。”又见江淮眼睛一瞪,连忙解释道:“不你自己说的,谁骂人带家属就是狗啊。”
江淮听后愣在原地,是有那么一秒觉得这句话似乎在哪里说过,咋就这么耳熟呢?他目光一转盯着余深那头绿头发,这才猛然想起。
那时候怼楼上小学生随便喊的居然被这龟孙子给听到了。
江淮梗着脖子再一次体验了什么叫做自己坑自己。
“哎c,ao。”江淮咬着后槽牙,“绿毛龟。”
这三个字报复似的故意加重了读音。
余深听后也不恼,揉乱了一头绿毛,蹲下身抬头看着江淮傻笑起来,笑的时间久了之后,之前被江淮撞过的腹部又开始隐隐发痛起来。
他捂着肚子委屈巴巴地说:“狗哥,你下手还挺重,现在还疼呢。”
“该,说的就像你咬的挺轻似的。”江淮摸了摸脖子,“个龟孙子属狗的吧。”
“属龟的。”余深说着,露出自己的牙,“长狗牙的那种。”
“啧,我问你,你干嘛好端端撕我日记?”说着,江淮也蹲了下来。
“那不是我撕的。”见江淮一脸不信任,余深立马更委屈了,“我说真的,没骗你。知道张斌吗?就坐第一排那个?......哎呀说了你也不知道,他吧就特看你不顺眼,你被老邓叫出去之后,我也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他手里拿个本子,我瞅着眼熟,就抢了回来......我是真不知道那是你的日记啊。”
江淮点点头:“你看了?”
余深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江淮皱着眉头说:“那我叫你绿毛龟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余深的头摇到一半又重重地点了点,江淮又问到:“你到底看没看?”
“看了......”余深默默地看着江淮举起了拳头,“一篇!一篇!就一篇!”
“个龟孙子。”江淮说着扑向余深,往余深腹部补了一拳,只是力度和之前完全不一样,落到余深身上跟挠痒痒一样。
“c,ao!”
余深有些激烈的叫声引起了全班同学以及英语老师的注意。
门被英语老师打开,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江淮把余深压在身下的情景,她按了按突突直跳地太阳x,ue,直接把手里的粉笔对着江淮的后脑勺扔过去。
不偏不歪地打的正中靶心,江淮揉了揉后脑勺皱着眉猛地回头,正想说句“哪个孙子不长眼睛,敢打你爷爷”,在看清英语老师黑着的脸后,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低头看了看发型凌乱,衣衫不整的余深,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江淮连忙起身,余深也一同站了起来,只见英语老师手里拿着卷成筒的英语课本朝江淮的方向走了过来,又在江淮面前停下,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立马变了个方向看着余深那边,手里的英语课本毫不犹豫的落在了余深身上。
“让你听课你给我迟到!让你站着也不给我规规矩矩站着!”英语老师说了两句又打了一下,“不好好学习,整天游手好闲,居然还教坏了江淮同学!”
余深一边躲着老师的书一边用手指指着自己“我我我”我了半天,然后实在想不出说什么对着旁边看戏的江淮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不是。”余深退到墙角,“老师,是江淮先动手的!”
“江淮江淮!”英语老师喘了口气,“什么都赖人家身上!要不是你先惹事,他个全校第一会动手吗?”
“我......”余深看了后面的江淮一眼,嘀嘀咕咕道:“全校第一了不起啊......”
于是,他又接到了来自狗哥“sorry,全校第一真的很了不起”的眼神。
余深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
我c,ao。
今天的天气没有往日那么好,凉飕飕的,但教室里依然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闷热感。
余深由于被罚抄英语课文留在了教室,而江淮因为自己的同桌死活不让开被迫留在了教室里,他做完作业后撑着脑袋百般无聊地盯着余深一刻都没停下的笔杆。
粉色的,上面还有只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