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为难说他们赶着奔赴雄州,怕一时顾不上帮东方盼寻人。那姑娘听了缘由倒十分兴起:“我当是谁的事,原来是陷空岛白五爷啊!那位小爷打从十二三岁起就有许多小姑娘念叨呢,幸亏本姑娘早已心有所属了。”原来流风岛也在松江府,虽然和陷空岛有点距离也没太多交情,但锦毛鼠大名那一片没有不知道的。东方盼说探查真相要紧,找人不急于这一时,显然也对幽云教这番江湖纷争挺感兴趣。
于是商定了同行。展昭见殷鸿与东方盼这两个小儿女叽叽呱呱聊得挺欢,想想东方盼一派天真烂漫满世界找寻师兄,她师兄却不知是正是邪,只怕早将幼时承诺当作笑话了,不禁为她忧心。他看殷鸿挺喜欢她的样子,只是年少懵懂不识风月,也不知这两人有缘无缘,忽然起个心思玩笑道:“东方姑娘心有所属,可我家小五毕竟是比武招亲赢了你的,难道没有个交代吗?”
“小五哥赢了我,自然与别个不同。”东方盼沉吟了一忽儿,拍手笑道,“不如我们结为兄妹吧!”
展昭心里咯噔一下,还没想好该替自家表弟高兴还是难过,殷鸿已欢欢喜喜地答允了。结义就结义吧,反正江湖人都时兴拜个把子结个金兰什么的,两人便借了客栈里的关公像,高高兴兴磕了三个头结为兄妹。于是展昭带着二人一同奔雄州而去,路上说说笑笑倒也不无聊。
江湖上流传,每对义兄妹都有一方是“后备车轮”。展昭想,好在他家小五与盼儿相貌相当,人们猜不出哪一个是“后备车轮”,当然,没人知道有一个不知所踪的美貌师兄把两人拉在一起也把两人隔开。
殷鸿十分喜爱这个活泼泼的结义妹子,展昭也觉得她x_i,ng子阔朗人又机灵。只是偶尔盼儿添衣服买脂粉的时候,殷五会跟他嘀咕说:“结义的是个兄弟就更好了,可以省下衣服脂粉钱,还可以一起拼房睡觉多省些房钱。”
殷鸿和东方盼都是孩子心x_i,ng,看什么都新鲜,倒也都挺懂事,知道展昭赶路心切并不敢耽搁行程,但毕竟两人的马赶不上燎原火神驹夭夭的脚力,速度终究慢了不少。
终于拖男带女到了雄州地面,展昭带着他们往茶楼酒肆之类的地方探听,所得消息不太乐观。
死者已有十余人,年老的有如东柳村七十岁的李老员外,年轻的有如平王县二十多岁的新任县令,位高的有如临沂郡公之子、刺史赵承训,位轻的有如许庄村官道旁摆茶摊的老王头,全都是中了万蛛掌肠穿肚烂而死。
万蛛掌确实是幽云教前教主萧雄的独门功夫,难怪江湖人都说是其女萧塞云所为。但当年萧雄身死时萧塞云还很小,销声匿迹多年才突然重出江湖复建幽云教,自此以边贸生意立身甚少参与中原武林事务,而万蛛掌更是很久未在江湖上出现了,至少他从来没见识过。
他还听闻朝廷已派了钦差大臣前来查案。毕竟雄州地处边关,无忧散若混入军中非同小可,且刺史赵承训身为皇亲宗室,突然惨死不能没个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 江湖必备套路:比武招亲
☆、重逢不生欢
一路行来殷鸿和东方盼都不曾好好逛逛,这日他让两个小孩儿自己出去玩会儿,私下找了一个当地的包打听买些消息。那中年汉子说的与雄州坊间传闻的也都大略相同。
展昭仍和颜悦色问:“依你看幽云教行此恶举于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死的人毫不相干的样子,倒不像寻仇,有人说是练成邪功需找人试手,有人说是为了宣扬邪教威名,反正蛮夷妖女本就恶毒嘛。”
展昭听这话心下不虞,耐着x_i,ng子问:“却不知无忧散生意如何与幽云教相关?”
包打听神秘兮兮说道:“无忧散这生意做起来极隐秘,要么是青楼赌场的熟客,要么是私人牵线,不知何时传起了幽云教是幕后老板这说法,那几个大青楼大赌场的主事也都讳莫如深的样子,人们也就愈发信实了。想来若没有无忧散这等暴利生意,幽云教哪来那么大财力呢?”
看来这些命案指向幽云教其实漏洞百出,至于无忧散更无证据,可江湖人早已用恶意和偏见自己将漏洞填补。
他便问包打听道:“既说死者都是被凶手潜入家中杀害,死去多时才被家人或邻里发现,又如何言之凿凿就是万蛛掌的手笔呢?”
“爷,咱们哪里见过这种功夫啊,是雄州府的仵作年纪大见识多,认识中了万蛛掌的症状又验出了尸首的蛛毒。说来幽云教这几年春种树冬搭棚的,也是乐善好施,原来终究没安好心。”
这么说来江湖门派围剿之举真不是空x,ue来风,幽云教犯案的嫌疑是由官府检验出来的。
展昭又问:“既然官府已验出了万蛛掌,为何不见传唤幽云教之人审问呢?”
“偌大个邪教怕是衙门也不敢惹吧?不过这些日子雄州陆陆续续来了好些江湖人,看热闹的也好替天行道的也罢,估计少不得一番闹腾。”
展昭不禁皱眉,且不说万蛛掌是真是假,雄州府衙门不审嫌犯却放出风声引来江湖人折腾,这是何用意?
“看来幽云教此番是在劫难逃了?”
“这却也在两说......”包打听卖起关子,又得了展昭几块碎银子才低声道,“咱们雄州府知州大人,与本地渭河派颇有交情呐,原本纠集了四川青城派、常州天目派等许多好汉,趁着常州萍水派的继任礼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