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和佩特拉一起靠着车门坐在沙滩上。
一个小时前他们还在兰桂坊的小酒吧里k歌,现在却在躲避警察的追击。
真是一时天上一时地下呀!
他们就那样一起坐在夜晚的沙滩上,那晚的风很大,小舞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衬衫,海滨的夜风将他的衣衫吹起嗖嗖地凉,佩特拉将他环在自己的怀抱里,小舞靠在他的胸前望着漆黑夜空的远处的正前方,在那里是什么他看不到,只能看到凌晨夜里的无边无际的漆黑,就如同那完全无法掌握的命运。
远处的离岛微渺的灯光下照着夜间翻滚过来的海浪,一浪又一浪地拍打在海滩,ji-an起的浪花打s-hi了他的裤子,带着咸腥味的海风的扑面袭来,就在这样惊险万分的时刻,脑中却感觉到不可思议的宁静,他默默地靠在佩特拉的怀里,男人的怀抱宽阔而温暖。
他们其实是同一种人,这一点他不能否认。
血腥和刺激,从他出生到现在一直无法摆脱而且以后也不可能摆脱的生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佩特拉的血液里留着同样的血,从他出生起楚家独子的身份就注定要接手家族的帮派和事业。他曾经想要试图摆脱这种生活,可是有些东西是注定的。
“先回去缅甸吧,这里太危险了。”小舞对佩特拉说。
“恩。”佩特拉的手抚过小舞被风吹起的头发在他光滑的脸蛋上摩挲着:“跟我一起走吧,宝贝,回缅甸,一直陪在我身边。”
“我还不能走。”小舞回答说:“在这里还我有很多事情必须要做。”
他是一个男人,他的事业,拳赛,学业,社团,朋友,这一切都在香港这个地方,他不可能放下这一切离开,不管面前的路多么曲折满是荆棘,他也要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