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高飞问。
“嗯……”滕念回想,“接到你的电话时?或者看到你的时候?”
“……”高飞一阵乱擦他的头发。
“好吧,我也不知道。”滕念笑。
其实早在想要接吻时,两人就已经开始动心了吧。只是一个不认为自己会对同x_i,ng动情,一个还沈沦在那一段暗恋的伤心中。
“你什麽时候走?”滕念握住帮自己擦头发的手。
“晚上的飞机。”高飞回答,“本来是昨晚。”
本来也不会想到,一见到这个男人,所有的思念的情绪就都涌上了胸口,甚至把胸腔都撑得有些发疼。原来不知不觉,他竟然已经把他放到了这麽深。
“那出去吃点东西,你该赶回宜宾了。”腾念说,拿起旁边椅子上的高飞的衬衫,帮他穿上,一颗一颗扣上钮扣,然後扎进裤腰。接著取过领带,帮他系上,边开口:“你喜欢哪种打法?”
“随便。”高飞回答,对於滕念做这些动作的熟练与自然有莫名的不悦,超过了他本身不愿别人帮打领带的习惯。
便给他打了半温莎结,滕念拍了拍男人的脸:“感到荣幸吧,我可从来没有这样为别的男人服务过。”
高飞才舒展了本有些皱的眉头。
滕念便勾起笑:“不吃醋了?”
“……”高飞无奈,“不要随便分析别人。”
“啊,职业习惯,抱歉。”滕念笑道。
将滕念的头发乱揉一气当作报复,然後捧过他的脸。
滕念配合地歪过头,闭上眼睛。
唇,碰到了一起。
“哥,滕大哥又来信了哦!”高婷桥了敲书房的门,笑道。
“哦。”高飞从电脑前抬起头,撇嘴,怎麽不见那个男人给他写信。
思念如毒瘾,不碰不会知晓。当见了第一次面後,便迫切地想要下一次。
“他说谢谢上次我为他安排的特产,很解馋。”高婷笑,照例抽出一张折好的纸给他哥。
怎麽就不谢谢他那麽不远万里给他送去。高飞继续撇嘴,打开纸。
这次不只有一只狗,还多了一只拍著线团玩的猫。毛线散了一地。
思念如麻。
本来是两个世界的人,这次高飞却奇迹地快速准确地理解了滕念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