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瞬间混沌,防御瞬间崩溃。林晨初向来引以为傲的“面具”,再一次在“钟磐寂”三个字的面前败得丢盔卸甲,即便心中残存的理智在弱弱的告诉他,这人根本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但那几乎每一个细胞都嚎叫着飞过去拥抱他的冲动,还是冲碎了那点可怜的理智。
眼见着那人穿好衣服准备起身离开,原本已经浑身酸软的林晨初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着半支起身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即便是无法发出声音,但唇语加上几乎带着哭腔的气息,还是组成了几个支离破碎的词组:“求你……别走……别离开我……”
那人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浑身一僵,回头,正入眼的便是一抹填满红色吻痕的胸膛,在昏暗的光芒和半开襟的xiè_yī下若隐若现。
他整个人不自觉抽了口气,暗暗吞了口口水,想要一边转移视线,一边努力在脑中一边组织语言赶紧离开。可好巧不巧的是,他的视线在上滑三寸时便再也滑不动了,他看到的是一张j-i,ng致到了极点的潮红的脸,一双充满了渴望和战栗的眼睛s-hi润着,像是稍微欺负一下便会哭出来。而那零零碎碎的唇语,更像是在他的心上狠狠扎了一刀,疼得他当即心跳就停止了,可紧接着那颗心便用更加急促的速度在胸膛内鼓动着。
他只感觉浑身都快要爆炸了,魂魄似乎都要呼号着脱体而出。仿佛旭阳般耀眼的容貌沾染上了y-in影,南帝仙君迷蒙的表情证明他此刻神智极不清晰,可越是这样越让人忍不住把他拉入无尽的黑暗,让其与自己一同堕落。
被拉住手的人苦笑,自己怎么弄出了这么个祸害。他往外挣了挣,没挣开,于是下一刻他狠狠的甩开林晨初的手,粗暴的把他重新推回床上,一边扯着衣服一边死死摁住了他,咬牙切齿道:
“你活该!”
两具身体火红而透明的纱帐后交叠在了一起,灵石的灵力很快燃尽了,光芒渐渐昏暗了下去,林晨初在光芒燃尽的最后几秒,似乎又听到了恶狠狠的一句:
“弄死你……”
于是在这一整晚,林晨初都在无尽的梦魇中渡过……
……
林晨初曾设想过无数次与钟磐寂的重逢的景象。拥抱、哭泣、嘲笑、臭骂、暴揍……他有一万种选择可以实施,可他却万万没想到自己最后选了……求炮……
好想死……
而且看自己昨天那个迷糊劲,根本就是酒后乱x_i,ng的状态,说不定那个人根本就不是钟磐寂也说不定——电视剧里经常这么演来着,男主角深情的拉着女二说我爱你,然后女主嘤嘤嘤的捂脸跑走啥的……
林晨初闭着眼睛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他为什么会想到这种东西!
真的……好想死……
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之后,林晨初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睛,首先看到的便是一片火红的半透明纱帐以及一张华美的大床。他所住的地方到处都是华丽丽的金色,上下两层,不但家具齐全甚至还有一个水池和一个巨大的秋千,不过这样丝毫不能改变紧接这是一个笼子的事实——这的确是个别墅大小奢侈的鸟笼,林晨初甚至怀疑眼前漂亮的栏杆都是用纯金打造的。
他简直不能更充分的理解那句“笼中鸟”是什么意思了。
他这是被包养了可干爹怎么不在床上了?
……还是好想死……
他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一边为自己命运多舛的腰哀悼,一边想要张嘴想要说话。果然,他的嗓子半点声音也发出来,而与此同时他也发现自己竟是一丝仙元力都调动不了,经过一番快速的自我检查之后,他发现自己中毒了。简单来说,就是他的泥丸宫附近遍布毒素,那些毒素直接导致他哑了,而自己被毒素困住的仙灵力正忙着破解毒素,看那速度应该不出半个月自己就会痊愈。
不幸中的万幸。
他靠在柔软的枕头上发了会儿呆。现在自己应该是在魔界了,他在昏迷前隐约记得自己是被白泽那个毛团袭击了,虽然本能不愿意怀疑那家伙,但显然此刻的他的处境已经充分的证实了他的推理——他被白泽偷袭了。
咬牙切齿的干嚎了三声,然后他身边只有一套纯白色的xiè_yī,他抓过衣服穿了起来,在勉强遮住羞之后揉着惨烈的腰坐了起来,结果发现菊花貌似更加惨烈。无声的痛呼了一声,林晨初悲惨的扑到在柔软的大床上欲哭无泪,却在抬头时却发现那张大床之后正站着一人,饶有兴趣的把他的囧样尽收眼底。
那人高挑而削瘦,身穿这一件与他一模一样的纯白xiè_yī,露着半抹结实的胸膛。从他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气息看来,他的修为简直要比自己高出一大截,也就是说——他已经无限接近圣仙级别。他双臂交叠抱在胸前,慵懒的靠在金色的笼柱上,歪着头,嘴里啜着抹略含戏谑的微笑,即便没有手持宝剑白衣飘飘,但那来自骨子里的英姿飒爽还是让人印象深刻。
林晨初的心咯噔了一下,他的目光贪婪的追寻在这个人身上,他的每一分气息和容貌,每一丝细微的动作和神态,都让他熟悉的想哭,可钟磐寂不会用这种略带陌生的讥诮表情看着他,那家伙明明除了虚张声势就是嬉皮笑脸来的……
那人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