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初又是一箫刺向了他的脖子,把他要说的话全都给逼了回去,东帝急退,边退边喊:“只要我一念之间……”
他话还没说完,便惊愕的低下头,一把长剑正从他的心口窜出,或者说是他自己撞进了这削铁如泥的剑上。凤鸣神箫灌注灵力而成利剑,在强烈的光芒下透s,he着红艳的光芒,如兽牙浴血。
“罗里吧嗦的烦死了!”林晨初笑的很y-in狠:“我说什么来着?乱立死亡falg是要遭报应的。”
“自我上来起,你先是小心翼翼的试探我,紧接着在看出我很在意那些孩子的时候,开始虚张声势得寸进尺,发现你们这一群人都不是我们的对手时,又想着用那群孩子要挟我。岂不知你这点伎俩,在我眼里就跟躲在被子里玩藏猫猫一样幼稚,骗骗跟你一样的废物还差不多,用来唬弄我——”他抽出手中长剑,血牙滴血不沾,又变回了那把玄色的神箫。林晨初淡漠的看着眼前的人慢慢滑倒,有些轻蔑道:“可笑。”
东帝的脸一阵扭曲,最后缓缓变成了一张女人的面孔,那张面孔平平无奇,但林晨初认识她,而且对她的身份毫不意外——在她说出“鄙人”时,林晨初就知道她不是东帝仙君。她狰狞的睁大双眼,怨毒的看向了林晨初,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一锤子砸爆了头。
j-i,ng启浑身浴血,一脚将信瑶踢下了七重天的通道,就在林晨初解决掉信瑶的时候,他已经把那一百多个大罗金仙全部砸成了烂泥甩进了黑洞。但显然胜利并没有给j-i,ng启带来喜悦,他看向那群已经咽了气的幼族,回头问林晨初:“你早就知道了?”
“如果你是指,我早就知道这些孩子是傀儡的话,那么是的。”林晨初叹了口气:“他们其实早就死了……但我宁愿在没确认之前相信他们还活着。”
j-i,ng启将几个孩子的尸体裹了起来,扎成了一个大包裹,闷闷道:“我一直都搞不懂,人族总想要凌驾于他人之上。五重天的人族也是如此,他们不是自相残杀,就是想尽办法杀仙族,倘若他们安分一些,完全可以活得很安逸。我想不通,站在制高点费尽心思的想着怎么从别人身上榨取更多,想着怎么去掠夺别人有罪或无辜的生命,这样有意思吗?!他们人族难道就不会在战争中死亡么?”
林晨初忽然有些语塞,他不善于与别人谈论这些,但今天的事情显然给这个刚来仙界的兔子很大的打击。
人总是用各种方法挑起战争,毁灭或是进步,就像是刻在血液里的基因一样,他们不管戴上了怎样好看的面具,都无法改变矛盾的本x_i,ng。他们智慧、坚强、勇敢、友善、团结、温柔、敢于牺牲,但同时犹豫、懦弱、愤怒、贪婪、自私、野蛮,互相猜忌。
他们知道将美好展示给别人看,也明白要将y-in暗藏起来,恨不得让全世界相信他们毫无缺点的同时,让这个世界不在那么不堪,至少是看上去如此。他们会为了拯救一个生病的小女孩而殚j-i,ng竭虑,也会为了几块值钱的石头挑起战争虐杀更多的孩子;他们会圈养起一些代表自身‘文化’和‘荣耀’的生物,并以保护之名每天只研究如何让他们生下更多的后代,也会用更加简单粗暴的手段使一些活了数百万相安无事的生物在几年间销声匿迹;他们会在行善中获得快乐,也会为了快乐灭绝人x_i,ng;他们不服管教,却无时无刻不再重复着独裁和甘愿被奴役的旧历史……
宏观整个人类史,就是一场战争史。一个人,一旦拥有了蔑视同族的能力或者是权力,他便会竭尽所能的表现的比他人更加高贵,更加与众不同,但其实这只不过是掩饰丑态的另一种丑态。猴子和人,或许是少数几只几种热衷于同族相食的动物,两者之间的区别,无外乎是一者披着毛皮茹毛饮血,一者带着假面不吐骨头。
林晨初敛眸,默然道:“人族追求的东西远比我们要多,他们生于贫穷,生长于纷乱,发迹于竞争,安逸对于他们等于死亡,因为生命短暂,所以他们一直都是用一种狂欢的心态来活着的,他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所以渴望着在死之前能够绽放出最大的火花。我宁愿这样相信,即使这是他们为自己的暴虐找的理由。”
“所以这就是他们杀戮的原因?!所谓的‘更好的活着’,一定驾驭在毁灭之上么!一定要用别人的生命和家园来满足他们的一己私欲么!”j-i,ng启激动的吼道:“我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父爱母爱,但是我知道这些失去了孩子的父母亲一定恨他们入骨,每天枕着仇恨入眠,他们难道不会良心不安么!”
林晨初苦笑:“人族自然知道父母之爱,只可惜一旦踏上修真之途,他们在脱离凡人之列获得长生之时,就失去了抚育后代的权利,而且是活的越久,越难生子。对于一群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放弃人族,转而自称仙族的种族来说,他么失去了繁衍后代的能力,甚至可以说他们已经有了足够无视人x_i,ng、追求本x_i,ng的立场,除了与天斗,与人斗,与自己斗,他们别无所求。当然,我想他们一定也会良心不安,所以你看他们每天都在疯狂的修炼,或谋划着很多事情,从来都不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五千字的更新啊……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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