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恐怖的男人,一个理智的疯子,杨逸用了一整晚得出这个不怎么让人喜欢的结论,然后在天边露出第一缕光芒的时候离开了那个单方面的屠杀场,在拿侬起来的前一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亲爱的少爷,您看起来脸色可不怎么好。”拿侬在杨逸走下楼到堂屋里吃早饭的时候说道。
“我只是有些没睡好。哦,现在已经八点了,我得尽快去葡萄园了。”杨逸剥了个白煮蛋咬了半个说道。
“吃慢点少爷,您会被噎住的,那是自己家里的葡萄园,您想什么时候去都可以,不用这么赶时间的。”拿侬说道。
“是的,我亲爱的堂弟,你大可不必这么赶时间去做那些苦差事。”夏尔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惊慌又有些兴奋,他坐到杨逸的对面,颇为急切的说道:“亲爱的堂弟,我在外头听说安茹公爵买下了这里原来属于弗鲁瓦丰侯爵的宅子,并且要在下周一举办舞会是吗?到时候我们家也会受到邀请的是吗?”
“是的,我已经收到了口头的邀请了,不过我想你现在大概不合适这么快就参加什么舞会吧,而且按照爸爸的计划你下周就该出发去印度了,在那之前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呢。”
“是的是的,我知道我现在应该伤心欲绝才是对的,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不得不为了未来c,ao心一下。亲爱的堂弟,难道你觉得我像是一个适合做军人的吗,你看看我的手,这可不是一双适合拿枪刀的手,我不是一个做军人的料,而且我也不想离开英国,我们必须想想办法。”夏尔探着身子盯着杨逸说道,他是如此的急着表达自己的想法,如此急切的想要杨逸了解他的感受,因此他整个人都凑到了杨逸的面前,脸几乎都要贴到杨逸的脸上去了。
杨逸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盘子往边上移了一下,避免夏尔说话的时候口水ji-an到他的食物里,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问道:“所以呢?”
“伯父一定不会准我参见舞会的,所以我希望堂弟你能够帮帮我,帮帮你可怜的堂哥求求他。”夏尔说道。
“你参加了舞会就会有好前程吗,难道你认识安茹公爵?”
“认识……不不,我是说我认识安茹公爵身边的人,他现在一定不知道我的境况是多么的糟糕,报纸上并没有详细的刊登我们家的事情,我会去请求他帮我在公爵面前美言几句。”
杨逸很想问他美言几句之后呢,难道路易斯公爵会好心的帮他换掉四百万法郎的债务吗,想都别想。但是杨逸最后还是吞下了这句话,因为他仔细的看了一下夏尔的脸孔,这是一张漂亮又j-i,ng致的脸孔,一张真正的小白脸,它必定十分的讨女人们喜欢,如果遇到一个喜欢同x_i,ng的男人,估计也一定会相当的讨喜。或者这就是夏尔没有说出来的然后。
“我想你最好去求我的姐姐,她比我有话语权的多。”杨逸说道,他一点也不愿意管夏尔的事情,他和老葛朗台先生的想法一样,一个为了攀附富贵与自己的亲哥哥断绝了三十多年关系的人,倒底是有多么的没有良心才会在明知道自己欠下的大笔债务会拖累到自己的哥哥的情况下还厚着脸皮让自己的哥哥帮忙收拾残局以及照顾他的儿子呢,他为什么不去寻求他妻子娘家的帮助呢,毕竟从前三十几年里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可是堂姐昨天惹伯父生气了,她被禁足了,又怎么帮我说话的呢!”
感情夏尔知道欧也妮因为帮他说话而被禁足了的,但他却对此没有一丝的感动,只想着她被关起来后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她很快就会被放出来的,我保证你只要站在她的房门口对她说一句和我的父亲道个歉,保管她晚上就被放出来了。”杨逸说道,他吃完了自己盘子里的最后一口食物,然后擦了擦嘴站了起来,“好了,堂哥,我得出去干活去了,你有什么事完全可以和我的姐姐和太太商量,我得赶着去干活了。”
杨逸迅速遁走了,夏尔在堂屋里站了一会后喊来了拿侬,他问道:“堂姐今天怎么样,她是否十分的伤心?”
“是的是的,她十分的伤心。”拿侬敷衍着说道。
“是吗,我得去安慰她一下。”夏尔说道。
他跑上了楼,在自己的房间了寻找了一番,终于在行李箱的角落里寻找到一把漂亮的女士羽毛扇子,那是一个贵妇人送给他的定情信物,不过那位夫人长的实在不怎么样,所以这把j-i,ng致的来自海外的扇子就被他丢弃在了一边,现在他拿出来,打算把它送给欧也妮,好讨得她的欢心,让她帮忙劝说葛朗台先生同意带他去下周一的舞会。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换好衣服,欧也妮就溜进了他的房间,“堂弟,你回来了,你的心情还好吗?”
“不,一点也不好。”夏尔的刚才正在脱衬衫,他的领口开着三颗纽扣,不过他此刻放任着它们这么开着,好露出他的胸膛来。他摆出一副悲痛的模样,说道:“堂姐,我不想去印度,我不想离开我的家乡。”
“我知道,我知道,如果不是急功近利又冷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