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仿佛神游世外的沈液忽然被问到,整个人愣住了。他没想过,也从没想了解过。
几个人仿佛找到了乐子,一看就是童子j-i样子的沈液引起了大家的兴趣。而人们也仿佛总是很喜欢看他窘迫的样子。
他没说话,头低下来,刨烙搭在他肩膀的手自然而然的将他下巴一抬,“别总低头,像个爷们点。”
刨烙只是一门心的盯着身边这个人,想要让他抬一抬头,可在别人眼里却成了纵容戏弄的默许。
另一个人绕了过来,一手搭在沈液的另一边肩上。
刨烙莫名觉得哪里觉得不舒服,酒j-i,ng的作用,让他反应迟缓。
那人笑嘻嘻对沈液道,“是不是从没做过,让老刨教你,他可会了……不是吧,是不是都没自己lu 过。”众人笑了起来。
沈液把头低的更深,他皮肤太白,阳光下仿佛能看到血流过脖颈。
刨烙一把推开那人,甩掉沈液肩膀上别人的手,皱起眉,“行了啊,别他妈欺负人,跟你们不是一路的。”
众人又笑了起来,这才放过沈液。
“老刨说真的,以前数你玩的疯,今儿必须一起去,证明你不是真冷水冲多,冲萎了……”
刨烙神色不悦,刚想说话。
忽然听到沈液的声音,颤巍巍的,从旁边幽幽传来,“脏。”
他抬起头,迎上刨烙讶异的眼神,似乎还想再重复一句那个字,可是又开不了口了。
刨烙觉得自己心跳的有些快,又像是不合时宜的想要澄清些什么,盯着眼前这双黑亮清澈的双眼时,堵在口中的话却一句说不出来。
向来不饶人的刨阎王,第一次觉得自己笨嘴拙舌,搭在沈液肩膀的手忍不住握紧了他的肩头,直到看到他吃痛的表情,才意识到放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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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沈液是被扼住脖子掐醒的。
对上面前那一双恨意四伏的眼神时,他都觉得似乎是一种解脱。
刨烙仍旧是噙着笑,让人能想到彼岸花的那种笑,“脏”,刨烙喘着粗气,“谁还能有你脏,沈液,你这个卖身的婊子。脏透了烂透了的贱人。”
是被人拉开的,冲进病房的刨总跟往常不太一样,护士不太放心跟在后面留意了一下。
沈液本能的喘回了气,护士把他扶在怀里拍着背梳气。只见他抬起眼,原本绝望无辜的双眼,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风情在里面。是一种挑衅,“呵,脏,还不是……”,他喘不上气,但语气平淡,仿佛诉说无关紧要的家常,“与你何关呢?”他也笑起来,像雪莲,“刨烙,你像一只丧家犬一样,又暴躁又不可理喻,连弄死我的勇气都没有,你还在喜欢我,想睡我,想跟我这个肮脏的人睡觉,你应该比所有人都清楚,你有多恶心。”
刨烙两眼发红,却又像一只颓败的狮子,不,是临死的狮子,他甩开众人,冲上去一拳打在沈液的脸上。
沈液一口血喷在护士的衣襟,吓坏了身后的众人。
这是沈液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而过去,即便刨烙如何对他,他也绝对不会这样说。他这是抱着想死的心。来激怒他。
4.
“不行,不行,我不会。”
周末留校的学生并不多,刨烙扎在沈液的宿舍似乎并不想走。
和他接触多了,沈液觉得刨烙并不像别人口中那个瘟神凶狼。反而,更像是一只大型犬,黏黏糊糊,伸着舌头,你拍一拍,他就粘在身边,你冲他笑,他也笑。沈液觉得自己应该不怕他了,可是离着近了,仍旧会紧张,心咚咚的跳个不停。这一定还是害怕。他想。
“试试呗。”刨烙还是在撺掇他。
沈液并不太会拒绝人,尤其于他更甚。
“朋友间哪有这样的。”
刨烙近乎哄着道,“不一样,我们是兄弟,你看那几个都一起去玩了,这没什么。”
沈液转过头,看向刨烙,他知道他说的“玩”是指什么事,“你和他们一起去过么?”
刨烙一时被问住了,只那么片刻,却立刻摇起头,“怪脏的我不去。别叉开话题,好兄弟连澡堂子都是一起去的。你不会连澡堂都没去过吧?”
沈液不说话,脸颊浅浅一个酒窝。
“卧槽,你真没去过!”刨烙仿佛发现什么新大陆,有点格外的兴奋,和意外的正中下怀。
“我没爸,我妈没带我去过,就一直在家洗。”
刨烙望着他的侧脸有点怔,眼神也有点迷。
听到父亲,仰着头靠在墙上,“我爹,呵呵,有跟没有都一样。”
沈液有点意外,转头看他,露出一种哀怜的神情。
刨烙也看向他,不自觉的抬手遮住他的眼神,谁都没动,半晌刨烙的声音轻轻的,“别这么看我,谁都不能怜悯我,你更不行。”
沈液打掉他的手,含着笑,学着不属于他的固有词汇道,“我得lu 作业了,再不写,搞不完。”
也不知道哪个字刺激到刨烙了,他激动的翻身一把将他重新按倒在床上,笑道,“这事没完,你没跟兄弟们去过澡堂,不懂事。我教你懂事。”
说着,拉着沈液裤子往下拽,沈液很吃惊。他是不懂事,从小很少跟什么同龄孩子往来。只见过男孩子们会一起拉拉扯扯,几个人抬着一个人,朝着墙撞裤裆。小时候虽然会被欺负,但是没人对他做这个,更不会说什么一起……
“不行,不行,”沈液涨红了脸,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