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雨吓了好大一跳,简直都傻眼了,以为有不长眼的敢袭击特殊刑侦呢!他快步推开门冲进去,穿过堂皇富丽的玄关,却只见裴澜之独自一人站在客厅正中央,正做收刀的架势,他的表情十分冷淡,前日晚上那爬满半张脸的凶煞图腾早已经消失了,仿佛刚才他只是抽出太刀擦了擦刃口,而不是一气差点将墙柱拦腰切断。
雪白的墙上有一道深可见墙内钢筋的刀痕。
沙发上,邵然默不作声地放下铺了一层墙灰和发丝的咖啡,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发,又拎起自己被弄脏的衬衫前襟抖了抖,语意不详道:“你就不怕我给他小鞋穿?”
“你有胆试试看。”裴澜之低垂着剪羽一般的睫毛。
曾经和荆雨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和一个陌生少年正表情呆滞地望着裴澜之。
荆雨猛地推门进来的时候,四人的目光又齐齐转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