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未知的神明迟迟未有讯息传来,那么接下来,叶远也便只能够按照自己所设置的轨迹走下去,他虽然已经达到了那位神明在最初的要求,但是,停留在原地一直等待这样的事,可不是他这样的人设能够做出的事。
所以,他还是要继续前进下去的。
伏羲和神农互相对望了一眼,最后,他们叹了一口气道:“若是没有这柄人道圣剑,我等必然要当起恶人,劝说贤弟以大局为重,但是,既然你都已经将所有都盘算好了,那么作为兄长,我们又怎能够阻挡贤弟的道途?”
“多谢两位兄长照拂,”叶远微笑道:“姬轩辕莫不敢忘。”
娲皇宫中,陆压眼巴巴地瞧着最后的人族的三皇归位,他看着自己的大兄踏上了伏羲和神农的车架,忍不住撇了撇嘴道:“一条龙又怎么能够,昔日里父皇出巡,那规格可是……”
因为骤然得知还有最后一位亲人在世的陆压,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点昔日里的骄纵,但是却又被自己的话给勾起了从前,他停住了话语,内心深处划过一道y-in霾,面上的神情也淡了下来。
“龙族现在也不比昔日了,”女娲娘娘的声音是一贯的轻缓典雅:“你出生得有些晚了,若你真的有心,那么也应该知道,在你巫妖两族掌管天地之前,这洪荒,其实是龙凤和麒麟的天下,但这世上,哪有永恒不变的主角,巫妖的崛起,又何尝不是占据了那三族衰落后的空白,和今日的人族何其相似?”
陆压默默不语。
“为了迎接人族的皇者,”女娲叹息道:“龙族出动的,可是他们现今的老族长……”
由此可见其衰败。
陆压张了张口,最后也只是踟蹰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见大兄?”
“你现在就可以去,”女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在这宫中看了多久,我这道映照人间的法术便为你维持了多久,你不是一直便在等这一刻吗?”
“但是,”陆压难得的窘迫道:“我看大兄的样子,他根本就没有恢复他金乌时的记忆,万一我、我冲了下去,他却根本就不想见我呢?”
“所以你害怕了?”女娲淡声道:“也是,他现在无灾无劫,得享长生逍遥,只要人族不出问题,那么他便能够永远这般下去,而若你去找寻了他,也就相当于是将妖族的以往和责任,硬生生、血淋淋地在他面前揭开,可你又于心何忍?”
“所以,你倒宁愿他根本就不恢复记忆对不对?”女娲娘娘的声音虽然很轻,却如同洪钟大吕一般敲响在他心间,将他藏在最深处的隐秘思绪赤裸裸地揭露而出,陆压默认一般垂下眼帘。
“这就是你这么多年来思索出的结果?”女娲淡淡道,话语里既没有斥责和没有悲怜。
“不错!”陆压抬起头来,直视圣人。
“我倒是不知,从前任x_i,ng自我的小十,现在已经能够如此设身处地地替他人着想了。”女娲叹息道。
“不是别人,”陆压抿了抿唇:“是大兄。”
“可是,”女娲清冷的眸光落了下来,她没有评判他行为的对错,只是最为简单地问了一句:“你问过他了吗?”
天庭里,瑶池宫中,王母将折下的沾染着仙露的长j-in-g花枝c-h-a入羊脂玉瓶中,她没有回头,只是在一番漫长的思索后,问询那日里向她汇报的女仙:“玉帝近日里似乎愈发焦躁起来了。”
紧接着,她又感叹道:“也对,他连圣人也敢怨愤,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女仙不敢回话。
于是王母便转过身来,问她:“我今日里一直在思索,玉帝在昨晚来寻我,邀我和他一起,去向老爷求助……”
什么人能够让天庭的两位主宰称之为老爷?女仙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得更小一点,假装自己是旁边的一根漂亮柱子。
王母忧愁道:“这天庭也确实是太冷清了一些……”
她神系的开创,现在连个苗头都没有,姬轩辕刚刚结束了他人皇的任职,去往了火云洞,人族之中的修行者,还大部分都未有所建树。而若是玉帝的哭诉,能够让一些圣人子弟暂代天庭里的职务,这也未尝不是一个惊喜!
王母这么想着,面上便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来,她摸了摸手下柔软的花瓣,脚步有些轻快地离去。
而与此同时,在遥远的极西之地,西方教派中,一位头挽双髻,身穿袍服,面黄微须的道人脚踏祥云,驾临八德池水边,他手持着神异的树枝,乃是他本体西方庚金菩提结合金、银、琉璃等七宝所化,被称之为“七宝妙树”,是此道人证道的法器,他轻缓踏来,赤足行走,最终停留在一座十二品的莲台前,他打了个稽,道:“师兄。”
接引道人自莲台之上睁开了眼,他面皮微黄,盘膝而坐,双眼将睁未睁,身上微微散发出毫光,他看向来人,轻轻叹息道:“师弟所来为何?”
西方教的另一位教主,也就是接引道人的师弟准提道人,他看了一眼接引莲台座下,并不以接引的态度为异,反倒是有些担忧地询问道:“师兄近来可好?”
“师弟不必为我忧虑。”接引轻笑道:“自从你我二人发下大宏愿成圣以来,镇压魔道的任务便是落到了我西方教的身上,但这也并不奇怪,毕竟是在我西方教境内,虽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