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他妈跑起来就快得没烟儿!
所以当叶家珩唇边带着一点点微讽的笑意,提议说什么“两不亏欠、两不相干”的时候,雷钧想都不想,直接说了“不”。
他直直地看着叶家珩的眼睛,毫不退让地说,“这不可能……叶总,我在这里对你实话实说,也不怕藏着掖着什么——如果你说的有一丁点的可行x_i,ng,我雷钧就不会坐在这里和你扯皮。”
叶家珩被他突然强硬起来的态度弄得稍稍一个愣神,就放缓了语气地去反问了一声“哦?”
雷钧斜勾着唇笑了笑,说出口的话不带一点儿客气,“我不图叶家临什么东西,也不图你们叶家什么东西。你也知道,他最大的本事就是惹麻烦。硬要说图,图的也是他这个人和他顺带着惹出来的麻烦……你问我那些话,我自己也想知道答案——这么样的一个人,我怎么就非要扣手心里攥结实了,才会觉得舒坦……”
叶家珩根本不为他这些说辞所动,很是直接地回答道,“这些问题,是雷先生的私事。我作为第三方,无权也无法做出什么评议。只是,雷先生为此就大动干戈地在l市搞出来了一个翻天覆地来,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点儿?而且,这次如果不是秦总热心地做了中间调停人,雷先生还会愿意这么心平气和地在这里和我聊天谈心吗?”
被他一语中的地说中了之前的不良心思,雷钧也不禁有点儿哑口无言起来。
叶家珩得理让人三分,淡淡地对雷钧说,“我做人哥哥的,管人吃喝用度,不管人的私人感情。但是家临就是这么一个随心所欲的x_i,ng子,从他16岁到现在,从未交过一名男女朋友。雷先生的心情我很能理解,但是凡事都不要逼人过甚……我只希望家临能继续这么随心的过下去,哪怕是成不了什么大才大器,总有我养着他一辈子。”
话说到这个份上,雷钧一时之间也有点儿无话可说了。
他这次对叶家临如此的上心,硬要说到底的话,其实自己都没能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如此执着不休的动因是一开始被戏耍到的不甘心,到了后来却成了见不到人就不死心的烦躁不堪。待到叶家珩说什么“从未交过一名男女朋友”时,他心里竟会有一种隐约而生的暗喜;又听他说什么“总有我养着他一辈子”时,他心里立马想反驳过去的话是“我也可以”……
叶家珩很擅于察言观色,眼看着对方已经被自己说动了,就又再补上了一段话,“因为先前只看到了雷先生的气势汹汹,所以担心你对家临会有什么不利,因而默认了家临出国游玩一番……现在不管雷先生你作何打算,总要等到家临回来再说,是这样吧?”
雷钧立刻问他,“家临什么时候回来?”
叶家珩很认真地回答,“玩儿累了,自然就会回来了……不过在此之前,是不是请雷先生……?”
乘兴而来,却未能遂愿而归的雷钧,在离开叶家的时候很是意兴阑珊。当然也听从了未来大哥的要求,撤离了一干兢业守门、寸步相随的黑衣手下。
他辗转反侧、深夜难眠,凌晨两点多就去拨秦恕的手机号——这是他本年度以来,第一次与此人通话,连电话号码都是问遍了手下的小弟,才带着嫌弃的神色去拨打的。
秦总裁这两天正在忙着矿业大会的事情。北钢想要借机与德国某钢铁巨头接上头,然后达成强强联合,共同在世界市场上携手创造黄金遍地的未来……所以在雷钧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才刚刚趴床陷入睡乡不久。
他心情不大好地拿起枕边的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就强装出了一副温文尔雅地说,“你好,我是秦恕。”
雷钧皱了皱眉,“我雷钧,那……”
雷老板刚说出了四个字,就被秦恕毫不犹豫挂断了。
遭遇失眠且心中有事的雷钧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睡眠时间,当即再次重拨了过去,一直打到秦恕愿意接电话了为止。
他这边儿刚把自己三个多小时前与叶家珩的对话复述完,秦恕就漫不经心地说,“哦,恭喜。”
“恭喜我什么?”很少受到此人赞扬的雷钧下意识地反问了过去。
“恭喜我,又看到了你吃瘪。”秦恕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心中甚是满意。
找他另有其事的雷钧哼笑了两声,不再和他争这个口头上的胜败,“好啊,到时候一起恭喜……秦恕,你倒底听清楚我刚才说的话没有?他说的是,他要养他一辈子——您已经被排除了这辈子之外了,下辈子记得赶在人家弟弟头里……”
秦恕说:“啊?……”
且不管秦总裁接了这个电话后,是几点再次入寝,是否一夜好眠,又能否破天荒地与某人达成了统一战线……定于周三上午9点正式开幕的世界矿业大会,已经是拉开了帷幕了。
叶家珩到底是没能拒绝得了那张邀请函,抱着即便是过来看两眼收集一下讯息的想法,他还是在9点差1刻的时候抵达了位于市区五环路上的国际会展中心。
这次大会的安保工作做得十分到位,与会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