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吞惊见茨木的身影,猛然回头望向青行灯,而她也正一脸错愕地望向自己。
“我不知道我的证词能否换来公正,但我希望自己至少能把真相摆在这里。”证人席上,茨木冷静地开口,声音还没从沙哑中完全恢复。说话间,他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诧异的公诉人。
那晚青行灯把一切告诉了他,他知道这位公诉人是对酒吞素来抱有敌意的新党人士之一,且正是因为他们,自己饱受非议的名字将永远从独立兵团的名册中除去,以苟全一份“不被酒吞连累”的安全。
“酒吞上将是我多年的长官与挚友,他冷静,审慎,保有原则,危机面前足以力挽狂澜。正因为如此,我把不便公开的所有秘密都如实汇报给了他,也是他一直在为我隐瞒x_i,ng别。”平静的陈述,是近乎虔诚的笃信与痴然。
“去年六月被俘的时候,我带回一瓶恐怖分子制造的禁药,也就是桃花带出去的物证之一。业原火监押我的当天,他们的药箱里出现了同样的东西,当时我只汇报给了可以信任的酒吞上将,他的卧底决策也是从那时就开始的。”
茨木有意篡改了只有他与酒吞知道的时间点,显然是有备而来。酒吞望着他那对依旧澄澈的金色瞳眸,竟第一次有些看不透他。
“酒吞上将为了换取业原火的信任,无可避免地要按要求行事,但是他尽一切可能永不会被发现的暗码和我沟通,也尽可能地趋避我无法接受的伤害。”茨木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稳住声线,“我可以证明,之前作为物证的监控视频里,每一个画面都并非公诉人所说的强行侵害,而是我自愿参与的。”
茨木的肩膀微微发抖,在人前坦承这种秘密,身体仿佛再次陷入了与酒吞*合的不能自拔的场景中,他道不清着是抹煞矜持的痛苦还是释放灵魂的快感。
全场一片哗然。
“从作为物证的视频来看,酒吞对你使用禁药的时候你已经陷入昏迷,难道这也是你们的提前的预谋,而不是他和业原火共同谋划实施的?”阎魔冰冷的声音点出至关重要的一环。
“这件事,确切来说是我欺瞒长官的结果。”茨木将眉眼深深藏进军帽的y-in影下,挡住了酒吞的视线,声音却刻意拔高几度,“是我要求他对我注s,he禁药,并且欺骗他可以找到解药。作为物证的监控视频里能看到我打出的莫尔斯电码,这件事是我的决定,与酒吞上将全无关系。”
此言一出引发全场肃静,酒吞、青行灯、被告席上的军官乃至嗔本人,无不惊诧地愣住了。
茨木就这么坦然地将自己抖露在舆论之下,浸润在为酒吞剥开自己承受非议的过程。如果舆论此次再度将他二人推向一起,茨木仍旧会如荣耀般甘之如饴。何况眼下,诚实是他能做的最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