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两夫夫带着赶马车的老者和负责照顾他们的方寒,停在湖边打算在外风餐露宿一晚。
刚刚领悟道理并立志发扬自身男子汉的气魄,却被一众杂碎重重地打击心灵。
看,身为众人最年轻气盛的上官君昊早已下到河水里抓鱼,而年纪最小的在收拾野餐的食具,就连年过半百的老先生也利落地捡了一大推柴火回来。
而他,单单坐在草席上等着用膳,原本想去捡柴火,却捡了s-hi的或者过于粗糙的回来,故,不能用。跟着想帮忙烤鱼的,可惜他厨艺了得,却单单不会烤鱼,就连怎么把鱼串在树枝上也不懂。
最后,不甘心的他下水帮忙抓鱼。但几次看着水里的鱼儿从手边游过令他郁闷好久,还害得其他三人心惊胆跳,就怕万一发生什么意外。
因此,把自己和其余人折腾够的夜雨怜心不甘情不愿地乖乖坐在一旁,看着没有他在快速完事的晚膳。
香喷喷的鱼r_ou_吃在口中浑然无味,眼含泪花望向拼命想办法哄他开心的上官君昊,“我是不是很碍手碍脚?什么事也做不好。”这样的他和被呵护在男人背后的女子无异。
“怎么会。”见自家娘子终于肯开口说话,暗自松了口气,“各人有各自的擅长之处,怜儿只是不合适做这些事罢了。”
夜雨怜眨了眨眼,追问道,“那我在何处擅长?”
自然是在床上了,上官君昊在心里答道,“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上官君昊洋洋得意道,在相处的一年多里,越了解就越想喜欢这个人儿,觉得两人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升起的希望之光瞬间熄灭,“那都是女子之长……”果然自小被女儿养大的他,是不能变回男儿的。
“谁说的?”上官君昊伸手抹掉夜雨怜脸上的r_ou_末,“谁说这都是女子之长,男子就不能习得?”顺手理了理有点凌乱的发丝,“我也会琴棋书画,难道我就是女子不是?”
夜雨怜赶忙摇头,怎么可能?夜夜翻雨覆雨的他最清楚自家夫君到底是男孩是女。“可是……”
上官君昊见爱人还在纠结,于是拉起他走去黑暗的角落,“害怕吗?”
夜里的树林很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不时还传来黑狼的嚎叫声,很是吓人。但对于已经习惯了黑暗,习惯了孤身一人的他来说并不害怕,于是摇头答道,“不害怕。”
上官君昊笑道,“那就是了。女子都会害怕,而怜儿不害怕,所以怜儿是男子!”
好牵强的理论,夜雨怜不太接受。有好些女子也不怕黑夜的,比如比如……呃,有吗?
上官君昊又道,“好了,别胡思乱想了。记住,你是男子,是我妻子,这就够了。”
这句话瞬间冲击心头们然,很是震撼,但足够了,猛然顿悟,不再让他迷茫。嗯,正如自己夫君所说。他是个男儿,是这个男人的妻子,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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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君昊笔录:
慈薪年一月初十
带着他出来第一天就能看到他如此之多的表情,实在惊讶。
他的开怀大笑,他的朝气,他的逞强,在府上从不会见到。
或许是在府上故意挤压的缘故,当离开了困笼,便不自觉御下一切责任。
这是好事,偶尔的放松对他很重要。
他是个很容易便会往坏处想的人,一旦形成的x_i,ng格很难立刻改掉,只能慢慢地逐一削掉。
至少,他在我面前不用戴上面具,展现最真实的一面,无论是好的一面还是坏的一面。
我都会全然接受,包容。
因为他是我的娘子,我重于生命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