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先生,我在我家中发现了一件东西,便想着,你大概是有什么吩咐。”
帝江举起手中的东西,是一本封皮空白的书,这样类似的书,舒镜的店中有很多,每一本看似一样,里面的内容却天差地别。
“帝江先生是聪明人,请坐吧。”
舒镜将人让进屋里。
“许同学,劳驾,去帮我喂一下天望好吗?”
“啊……”
许燃看了一眼帝江,心知舒镜这意思就是要跟帝江单独谈话,摸摸天望的脑袋,把他从舒镜身边哄出去了。
直到天望啃完一整根骨头,许燃摸着下巴,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可就是想不起来。
舒镜同帝江直谈到日上中天,许燃已经哀怨地盯着面前的饭菜半个小时了。
“老板,你和帝江说什么说了这么久?”
“今天中午吃糖醋排骨?这可是小禾的拿手菜。”
许燃无语:“老板你无视我。”
“天望快来,吃排骨。”
“喂,老板,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不会被你转移注意力的。”
舒镜端起盘子哗哗给天望碗里拨了半盘子。
“我靠我的排骨!”许燃举着筷子跳起来,和天望抢排骨去了。
帝江因为还有通告并没有留下来吃饭,戴上墨镜让停在巷口低调的黑色轿车接走了。
夜晚姗姗来迟,却仍吝啬那一丝清凉,舒镜坐在酒店正对面的咖啡厅里,怏怏地陷在沙发椅里,被强劲地冷气吹得像一片随时要离地的白纸。
许燃抱着一杯西瓜汁喝得嘘捋嘘捋。
“吱吱吱。”
二人身边的玻璃窗被爪子刮出一阵噪音。
许燃咬着吸管低头瞥了眼窗户那一头不依不饶地挠玻璃的天望,以及对面为了吹冷气实力卖队友的舒镜:“老板,你再不制止天望,柜台的那位美女瞪我们瞪得眼珠都要脱框了。”
舒镜不知道是否平时在书店呆的太久,今天两次出门让他有些j-i,ng力不支,浑身没骨头一般,黑框眼镜稍微遮挡住他过于苍白的脸色,还有他镜框后凝固在对街酒店的视线。
华灯由远而近,夜幕全面降临。
许燃喝完了第三杯果汁,终于忍不住了:“老板,咱们都坐了四个小时啦,我手机都玩没电了,你到底想干嘛呀?”
“路见不平一声吼。”
许燃顺口接道:“不是傻逼就是狗?”
“啧,年轻人,你这个觉悟不行啊。”
纯属条件反s,he的许燃无言以对。
“我让你带的符都拿了吗?”
“带了呀。”
“行,咱们走吧。”
玻璃窗前趴着心灰意冷的天望,似乎正在怀疑狗生。
舒镜叫了两声没叫动,被许燃幸灾乐祸地看着,似乎在说“看你怎么办”。
舒老板丝毫不慌,毫无征兆地就往许燃身上一倒。
“喵喵喵?”许燃接了个措手不及。
“小许啊,我还是头晕,你看我是不是中暑了?”
墙根下的天望两个耳朵默默立起。
“老板,我看你不是中暑,是中毒了。”你的脑子绝对有毒。许燃鄙夷地看着他。
舒镜花容失色,虚弱地说:“真的吗?我说我怎么这么难受呢,我年纪本来就大了,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你记得和小禾说,那书店就送给她了,虽说一直亏本,不过她反正不吃饭,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也就将就了。我就是放心不下天望,以后你们要替我多照顾照顾他。”
天望已经从卧到站,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过来。
舒镜还在念念有词:“唉我本来就怕热,现在上了年纪,更是受不住,难怪各方面免疫力都低,可怜我们家小天望,那么乖,那么善解人意,那么贴心,我要是这一走,以后他若是被人欺负了,也没人替他撑腰,想一想,我真是,我真是……”
许燃满脸复杂,因为他此刻真的很想把怀中的人往街中央一推,随了他的心愿,让他早日不要祸害世间了。
“老板你放心好了,你们家天望不去欺负别人就好了,要是还能被人欺负,我里的符全吃下去。”
天望已经一边做着“我只是看你可怜”的样子走回舒镜脚边,一边又忍不住去舔他的手指了。
舒镜看似无意实则冷漠地将许燃一推,一秒钟站直了身子……“我真是舍不得死了,我还是要活下去,看我们天望长大,对不对?”
许燃看着重新和舒镜亲亲爱爱的巨犬,往日对天望怼天怼地怼自己的不满情绪都化作了一腔同情。
天望,真看不出来,你原来内里是块单蠢的小甜饼。
成功套路一波的舒镜领着一人一犬过了街,就在许燃以为舒镜要进酒店时,舒镜脚下一拐,绕到了酒店的后面一个偏僻的小门。
作者有话要说:
周四好啊【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
有人看通灵之战吗,就是那个俄罗斯综艺,这两天磕疯了,亚历山大和小姐姐真配啊,好喜欢亚历山大那种淡定的气质。
第14章 帝江(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