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高兴还未扬升地太久,他又想到云小惑让他带着云净回宫的事,虽然他和云净都没答应,云小惑也没有再说什么,但以他的个x_i,ng,难保不会偷偷地离开。那到时,自己又要去哪里找他?万一他遭着天雷而自己还一无所知,那简直等同于挖了他轩辕靳的心!
念头到此,轩辕靳有些按捺不住,骨碌一下坐起身,呆呆想了片刻,然后捻手捻脚地下了床,从柜子里翻出串红绳来,剪了一小断,又爬回床上,轻轻系在了云小惑的脚踝,而另一头系在自己脚上,这才又躺下来。
可是躺下没多久,他又睁开眼坐起,先检查了下脚上的绳子,又看了看里头抱着云净睡得正沉的云小惑。就这么一连几番,直到天蒙蒙亮,他才耷拉着眼皮终于睡着了。
云小惑便是在这刻睁开眼的,他微微抬起左脚看了眼上头绑着的红绳,不在意地一抬眉,又放下脚,装做没事般翻了个身,继续闭上了眼。
轩辕靳的心里装着事,自然睡不塌实,没一两个时辰就醒了过来,他一睁眼就坐直起身,眼光先瞄到脚踝上绑着的红绳,再顺着绳子看到另一端,瞅着云小惑好好地睡着并未消失,他才长舒一口气,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的眼光盯在云小惑的睡颜上,半晌后又挪到云净的小脸蛋上,只觉得越看越爱,越爱就越舍不得,仿佛要将全部的好都给了他们才肯罢休。
云小惑也醒了,撑着脑袋侧过身,开口道:「你看什么?」
「小惑,跟我回京吧,不管你愿不愿留下,先让我助了你过天雷劫再说,行吗?」轩辕靳的言语里尽是恳求。
云小惑闻言只是不响,直到轩辕靳等得发急了,他才轻轻「恩」了一声,「等天雷过了我就走。」
轩辕靳的心跟着一抖,又是高兴又是失落,可想着至少还能跟小惑相处一段时间,还是有望的,心里也就稍稍安稳了些,慎重道:「你放心,我断不会让你出半点儿事的!」
「难道你想和天斗?」云小惑问他。
「不斗一斗又怎知结果?你放心,我总是陪着你的,若你过不去劫,我自然也活不了。」
「说真的,我若要死,并不想你陪着,生死相随这事,不适合你与我的关系。」云小惑语气温柔如水,可话里的意思却硬冷如冰。
轩辕靳只觉得心里被触地发凉,可还是硬挺着咬牙道:「你说我固执也罢,霸道也罢,不讲理也罢,我认定了你是我的妻,便要用命来护你,一国之君若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不周全,还谈什么黎明百姓?」
云小惑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摇着头叹道:「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你越发地好笑了。」
轩辕靳的脸刷的白到了底,正好此时云净也醒了,一翻身抱住了云小惑,蹭着他发颈撒娇道:「爹爹!爹爹!」
「怎么了?」对着云净,云小惑满脸宠溺。
「净儿今日能不能不去学堂?」
云净怕云小惑不告而别,自是不肯离开半步,他的心思云小惑也懂,到不勉强,只答道:「好,今儿许你不去学堂,但明日可得去!」
「好!」云净乖巧地点头。
「快些起来,爹爹带你去城东的翠月楼吃你最喜欢的荷叶糯米j-i!」
云小惑话音一落,云净高兴地蹦起身,这才看到一边还坐着个轩辕靳,他眼角一弯,笑眯眯说:「轩辕靳,你也一起去,你付银子!」
对于云净的自做主张,云小惑也没生气,到是看着眼巴巴望着他的轩辕靳,忽然觉得他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大狼狗。想到这,他到是笑了起来,对着轩辕靳点点头说:「你就一起去吧。」
「好!」轩辕靳的眼里笑开了花,这一声「好」听在云小惑耳里就跟大狼狗的「汪」一样,意料中的干脆有力。
杭州城东的翠月楼离小雀子负责打点的酒庄很近,于是趁着上菜的空档,轩辕靳飞快地回去抱了一坛子果子酒过来。
云小惑原本不喝酒的,只沏了壶茶,可云净到跟着轩辕靳喝了两小杯,顿时一张小圆脸扑扑红,云小惑看不过眼,抢了他的杯子再不许他喝。
「那爹爹喝!」云净高兴地踩在椅子上,一手还握着个j-i腿,这样儿到像足了冷青的贪吃相,惹地云小惑一阵感慨。
「都跟你二师傅学坏了!」云小惑拿起酒杯一饮而下,熟悉的酸甜味顺着舌尖爬进喉咙,到酒下肚,那股子酒气才缓缓由下蔓延上来,直冲上脑门,「果然很久没喝了。」
再好的酒,也是冲人的,云小惑不仅纳闷,自己以前怎么会喜欢喝这酒呢?他捏着杯子左思右想,而后伸直胳膊将空杯子放到轩辕靳眼跟前,「再倒!」
轩辕靳见云小惑喝起了果子酒,心里的死灰又瞬间复燃,殷勤地替他满上酒,嘱咐道:「你喝慢点儿,不然明个又要头疼,你过去老吃这苦头,难道忘了?」
「还真忘了!」许是酒的醉迷了眼,云小惑原本清澈冷洌的眼神不知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