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若真是皇家血脉,那就是自己的孙女了。
可是,十九年前……
雍正顿住了!
这时,吴书来举着一个托盘上前,上面是一轴画卷和一把折扇。“皇上,刚才和大人交代奴才将此二个物件交与皇上,请皇上过目!”
雍正眼神一凝,伸出手取过折扇,扇面上画着一枝荷花,还题了一首诗,正是乾隆的字迹——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大明湖上风光好,泰岳峰高圣泽长。
这时,雍正想起小燕子昏迷之前念的那个名字,不正是这把折扇所题之诗的暗嵌——夏雨荷!
雍正深吸了一口气,把折扇甩回了托盘上,又取过画卷打开,是一幅烟雨图,右下角还有题词:辛酉年秋,大明湖畔,烟雨蒙蒙,画此手卷,聊供雨荷清赏。宝历绘于辛酉年十月。
也是乾隆的笔迹!
而印鉴上的‘长春居士’,正是当年乾隆的别号。
雍正咬牙切齿,再次暗恨自己当年竟然看错人,让弘历这个不靠谱的当上了皇帝!
其实,雍正倒不是恼怒于乾隆fēng_liú,喜欢拈花惹草。毕竟哪个男人不爱美人呢?雍正生气的是乾隆不懂得擦嘴。
若是真的跟个汉女做了那种事,把那名汉女改名换姓带回宫也就罢了,可是乾隆却把那名女子留在了大明湖,平白惹了fēng_liú债不说,还闹出了个私生女来。
不过……雍正在内心中又暗叹口气!再生气也没用了,毕竟弘历已经不在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若是那名女子真的是弘历的私生女也就罢了,毕竟也是爱新觉罗家的格格,雍正自然不能薄待她。
可若是假的呢?
那背后又有什么y-in谋?而这个y-in谋又是谁在策划?又是谁在利用这个所谓的私生女?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私生女到底存不存在?
是一开始就是假的?还是说真的被藏起来了?
雍正突然想起在围场时,五阿哥看着那名女刺客的温柔神情,眼中闪过一丝y-in霾。
此事,莫非与五阿哥有关?
这时,雍正才想起,吴书来说这二个物件是‘和大人’呈上的,这才忙招呼吴书来把胤禩唤进宫来。
待得胤禩进了养心殿的东暖阁,便见雍正端坐在上座,脸色y-in沉。御案之上就放着胤禩转托吴书来呈上的画卷和折扇。
胤禩笑容温润,用眼神向吴书来示意,便见他带着东暖阁内的其他宫人退了出去,然后再看着吴书来把门给轻轻带上。
胤禩这才缓步向前,走到雍正的身边。
雍正有点窘迫,毕竟是自己儿子做的丑事,结果倒变成自己闹出了事了。
“四哥心中不悦?”声音轻轻柔柔,让雍正的心也随着放松许多。
“儿女都是债啊!”雍正感叹一声,任由胤禩牵过自己的手,轻轻拍抚。“那个姑娘怎么样了?”
“刚刚李太医传了消息回来,说是伤势颇重,还需治疗一段时间,才能稳定下来。”
“那围场那边可曾搜查到其他刺客?”
“这正是我进宫的目的!”胤禩正色说道:“鄂敏在围场的东边的悬崖峭壁之下捉到两位女子,本来鄂敏要送那两名女子去刑部审问的,只是其中一名女子,说……说自己才是皇帝的私生女!”
雍正一惊,猛得转过身来,看着胤禩:“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鄂敏说那名女子说围场上的那名刺客是她托去送信物的。”
雍正眉头紧皱,沉思了一阵,才问:“那名女子现在何处?”
“鄂敏不敢送她去刑部,又不便送她进宫,就……”
雍正看胤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疑惑:“就怎么样?”
“就送到了恪贝子的府上。”
“……怎么会送到恪贝子府?五阿哥不是跟着朕一起回宫的吗?”
“四哥可还记得那完颜皓祯?”
“完颜皓祯?”雍正略一思索,便想起来是那个被自己贬为庶人的硕贝子的长子。“怎么突然提起他?”
“那完颜皓祯被贬为庶人之后,便被恪贝子带回府里做了一名侍卫,这场围猎恪贝子便带着完颜皓祯去的。恪贝子跟着四哥回宫之前便吩咐了完颜皓祯留在木兰围场,说是让他照顾那名女刺客。”
‘啪’!
雍正怒极,一把把手边的茶盏扔到了地上,茶盏碎裂成一块一块。
“好一个恪贝子!好一个五阿哥!好一个爱新觉罗永琪!”雍正没有生气的大吼,反而声音低沉如丝绸,听不出一丝情绪。
“他竟然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把朕不待见的人带回了府里,现在竟然还把那完颜皓祯带到了木兰围场!真当朕是瞎子不成!现在,竟然又把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带回了府里……不行!”雍正转向胤禩:“老八,你现在就去恪贝子府,把那名女子带回你的府中,好好查问一番。顺便,查查看围场里的那名女子和五阿哥有什么关系!”
“嗻!”
“前一个带着信物,现在生死未卜,后一个说是托着前一个送的信物,可是口说无凭!老八,你帮朕查清楚,然后再派人去那大明湖去查查那个夏雨荷!十九年前不见她来寻亲,待得十九年后才来,朕怕其中有诈!”
“四哥放心吧!老九老十正好在山东,让他们去济南府查查那夏雨荷便是了!”
胤禩口中的老十便是那位他他拉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