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子斜椅在树边,道:“云锦你相信缘分吗。”
李云锦点头。
萧公子道:“有一年,我去京城省亲,接过招亲的花球,不过那日有事,走的匆忙,这桩事也就不了了之。”
李云锦笑话道:“莫非萧公子对那招亲的姑娘念念不忘。”
萧公子摇头,坦白道:“当年我接的是个男子的婚球。”
“男子……是在京城的哪里?”李云锦小心翼翼问道。
“城楼。满城的男女,虽然很远,不过那人我记得眉清目秀,的确是个男子……”
李云锦手中的酒坛掉落到地上,萧公子笑道:“是不是太过骇人听闻,其实我也很奇怪,怎么会有男人投婚球……”
李云锦面色苍白的朝他一笑,他看看天色,立刻站起来,捡起来衣服穿好,仓促道:“天色不早,我怕道长担心,告辞了萧公子。”
看着李云锦逃避的神情,萧公子要去捡那酒坛的残骸,却被划破手指,那鲜红的血混合酒渍,有些微痛。
萧公子就手指含近嘴里,吮净那些酒渍。
==============
李云锦回到房间后,急忙关上门自己靠在门上,他脑海里有些混乱。
那日他被逼上城楼投彩球招妻,不料y-in错阳差被一位过路的公子接到,当时李云锦恼羞成怒,来不及看那人就生气的转身离开,他爹也觉得忐忑不安,想着那公子敢去相府认下这门亲事就是大麻烦,就让李云锦出去避风头,结果反而弄巧成拙,让李云锦认识了江笠,后来接花球的公子也未曾现身,这件事也就渐渐被李云锦遗忘。
不过现在提起这件事,李云锦仍旧是心有余悸,他几乎已经快忘了,没想到那人却能让他在机缘巧合之下再度认识,李云锦心想,难道这就是孽缘。
不过,事到如今他和江笠已经定下终身,萧公子就算知道当年投婚球的是他,想必也不会为难,想到这里李云锦叹息一声,心想当年他不该任x_i,ng妄为,为了赌一口气,真的走上城楼。
就在李云锦想着这些事时,屋外有人敲门,李云锦放他进来。
卿衍打量了李云锦片刻,问道:“你喝酒了。”
李云锦点头,卿衍闷哼一声,不悦道:“我丢了一坛酒。”
李云锦尴尬,难怪萧公子能拿出一坛酒,原来是偷了卿衍的酒,李云锦无法解释,反正酒是已经喝了,只得说道:“以后不喝了。”
卿衍道:“没事就别出门。”
李云锦点头,卿衍看他一眼就走了。
==============
乌烟瘴气的林子里,两拨人试探着往前走。
农之遥隐约见到前方有只白狐,他惊喜的喊道:“那里有只狐狸。”
一句话惊动了所有人,江笠看去,那不正是般若令狐,他轻功一跃,想要去抢,萧祝c-h-a手,两人的动作太大,灵狐受惊吓般的逃走。
“追。”江笠下令,身侧的手下即刻追去。
农之遥和苏航见状也追着灵狐跑。
正在与华月对弈的卿衍将棋子放下,沉声道:“他来了。”
华月笑道:“就让我去欢迎老朋友回来。”说罢,他起身,一身玄衣如墨,女子们娇笑着打开道观的门,门外一只白狐扑入华月怀中。
江笠举剑立在道观外,与华月对视的那刻眉头紧皱。
“是你。”江笠道。
华月轻笑着抚摸水儿的皮毛,“状元郎,好些年不见。”
江笠将剑收起,道:“我没想到你还活着。”
“哈哈哈哈。”华月大笑起来,“若非我不能离开南疆,江笠,你早已殒命。”
江笠正欲说话,从华月身后走出一个人,江笠惊住,卿衍一身道服,朝江笠道:“江笠,恭候多时。”
“衍儿。”江笠后退几步,似乎不敢相信他还活着。
“云锦是被你带走的?”江笠问道。
卿衍讽刺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江笠皱眉,这时屋内李云锦从屋里跑出来,见到江笠时,李云锦笑道:“五哥,你来了。”
卿衍拦住李云锦不让他走出道观,问江笠,“你知道为何我会要你来南疆。”
江笠道:“冤有头债有主,我和你的事,你不该牵扯到云锦身上。”
“江笠,当年若不是你见利忘义,对我下杀手,今日一切断不会如此。”卿衍道:“你还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
江笠面色不改,李云锦听着他们的话,一脸茫然。
“当年你差点把我活埋在这里,你亲手掘的坟,你忘了吗?”
李云锦闻言不相信卿衍的话,他急忙道:“你胡说,五哥不是这种人。”
“不是这种人?”卿衍大笑起来,“那你可要问你五哥,他前些日子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