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德打开了那台老式的pda。刚刚转身时就想把这玩意塞给那只野猫,可那家伙不知道在犟哪口气,只袖着手,怎么说也不接。骗他说“你不要就扔了”,那个混蛋竟然说“那就送你,你爱扔不扔吧。”呿!还拽起来!他就是吃透了老子心肠软、舍不得扔他的东西!
老款的机型启动得慢,绿灯一闪一闪,半晌才看到了主页面。已经被淘汰的系统,老掉牙的液晶屏显就不说了,c,ao控竟然是键盘的。基德笨拙地用他那粗大的手指在微型键盘上找c,ao作键,特拉法尔加回头想找他商量怎么翻过隔离栅,就看见那庞大的身躯掂着个没他巴掌一半大的pda,另一只手绣花似的搁在上面,好像整个人都要勉强缩进去,双眼一动不动地瞪着屏幕。
如果嘴里有咖啡之类的东西的话,一定立刻就会喷出来的吧。可惜跑了一夜,嘴干得不行,连呸一声都做不到。特拉法尔加只能捂着肚子憋笑憋弯了腰。
“?笑屁啊?我说,这玩意真不好弄……现在都全息投像了,这点大屏幕这点大字是给人看的吗?!”基德一脸郁闷。
“别管那个了……过来翻栅栏。还有,这鬼地方到底是哪,你有带记录指针吗?”
“中途被收了。”基德耸耸肩,眼前清晨的薄雾正逐渐散去,他隐约看见远处一带高耸入云的山岭。“看那。刚刚那个鸟窝头不是说要翻山吗?”趁特拉法尔加转头去看山的时候,又低头摆弄起那台pda。
分区的原理还是和现在一样的,这让基德略松了一口气。笨拙地逐个点开盘符,这种细致活简直让他满头大汗。文件夹里很干净,一点多余的物事都没有,显示出主人严谨认真的x_i,ng格。两个非系统盘一个是放工作计划表,满满当当分门别类标注日期,可见工作量之大;而另一个里有个叫“家里”的文件夹,里面倒空荡荡没什么内容,就躺着一本带锁的日志,以及几张零散的照片。旁边有个也标注了日期的工作表,看起来和工作盘里其他的工作表没什么不同,就像是不小心放错了一样。
但如果是小野猫的话,是绝对不会将工作表放在“家”的盘符下的吧。觉得异样的基德首先打开了它,这系统似乎快坏了,一运行起来就感到机身震动发烫,小小的文件打开得极慢。特拉法尔加已经抱着kidd攀过了铁栅,在长满倒钩的另一边看他,嘲笑道:“是不是看到了达莲娜的照片,魂都舍不得回来。”他记忆中的母亲是极美的。
“这是……”
空白的工作表后面附着一张地图。上面有一条红线标注,似乎是线路图的样子;红线从城堡状的平面图里延伸出来,穿过河流与山川还有标成猩红的区域,最终抵达一片灰色的平原地带。下面有些注解,却是用密码一样的文字写成的,看不明白。但基德大略也已经猜到这张地图的用意,他吁了一口气,抓着铁栅蹬蹬三两步蹬了上去,从高处直接跳下来,落在特拉法尔加面前,将那pda不由分说地塞进他手里。
“看这个。”
特拉法尔加愣了一下。他的视线很快对上焦点。
“是……现在我们走的路线。”
基德歪了歪头看身边的灰眸男人:“是你母亲当年的脱逃路线吧?”
良久,身边终于传来了低声的回答。
“……嗯。”
“下面的代码呢?”
“解得开。”
特拉法尔加盯着屏幕。其实根本不需要去解,那是他自从学会语言以后,接触的第一个密码:是身为药剂师的父亲与外科医生的母亲,用药剂与医疗术语的拆散组合,所制作出的简易密码——他们曾玩笑似的告诉他这叫做“家族密码”。……知道它的含义的人,应该只有这个小小的、不曾存在过多久的家庭里的成员吧。他揣起这台又老又破的pda,觉得眼眶微微发热。
但感伤这种敏感词汇果然从不会在特拉法尔加身上停留。下一秒,他被基德拦腰拖进了旁边的掩体,紧接着簇簇的脚步声便从四周向他们包围过来。人数……二十、五十、……没往下数的必要了。
“围过来了那些混蛋们!鼻子真灵……我们得走了,特拉法尔加。”
“嗯,”深色系肤色的男人低头飞快地看了一眼pda上的标注,“向北!”
“嘿!……得冲了!”基德拍了下身边kidd的头将它拎了起来,就像看自己的战友似的给它一个邪恶的笑容,这家伙跟谁都处的铁,哪怕是刚见面都打成一团的一条跟他同名的狗。特拉法尔加无力地拽住那家伙的衣领将他向后扔开,“半死不活了还逞什么英雄。”当先冲了出去。
“那里!!”
正在搜索的警卫队很快发现了目标,立刻向着两人奔出的方向追过去;大概是忌惮上头对特拉法尔加的看重,没敢立刻上子弹,否则这么多号人,一起开枪大概就能把他们打成筛子。左前侧的机动部队驾着“飞鱼”高速从侧面包抄过来,阻住了两人的前进的方向。
“飞鱼”是玛丽乔亚研制的战地机动兵器,机动x_i,ng能较莫比迪克的“雪狼”要差,但具有一定的滞空x_i,ng能,且灵活x_i,ng高,因此在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