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尔大笑起来:“我得从你的分红里扣掉这笔,老伙计!”他拍拍对方的肩,“你的口气和说自家儿子似的,什么时候当的爹?老婆有着落没有啊?”马尔科听出了他的揶揄,笑着正打算反骂回去,周遭却突然一阵s_ao动。
在罗斯卡特被抬下去的同时,一个健硕庞大的身影跃上了角斗台。“小子,身手不错嘛,不嫌累的话,再来一局?”
马尔科瞪着眼看清了那家伙,忍不住龇牙咧嘴:“巴鲁特那个笨蛋!刚保证过的话都当放屁!”虽然都是一群血x_i,ng方刚的家伙,但好歹也算专业人士,因此来之前都特意嘱咐过了,不准上去打擂也不准生事。但他早该料到这群家伙一看到兴起绝对技痒按捺不住,保证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黑发的家伙啐了一口,手背在被打破的嘴角边擦了擦。“来就来啊。”
赌局再开,筹码撞击声与呼喝声援此起彼伏,两边打得你来我往势均力敌,马尔科和萨奇都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小子本事还真不错。”萨奇不知从哪个兜里摸出半株西兰花——他对素食的爱好远胜r_ou_食——一边啃一边看得津津有味,“马尔科,你不如去招徕这小子过来莫比迪克吧。素质这么好,隔两年咱们队里就没打得过他的了。”
马尔科当然也这么想,但现在关键是怎么把巴鲁特从台上拎下来。他看了眼摩尔,打了个抱歉的手势:“是我底下的人,不懂规矩;你看——”那叼雪茄的老板倒十足的生意经算盘打得好,一句话便把马尔科堵住了,“没关系没关系,对手也是个不知哪来的小鬼嘛,这身手也就你们制得住;不然还不被砸了场子啊。你知道都开赌了也停不了,就这一局吧,也铩铩那小子的锐气嘛。”
马尔科拧着眉,快步走到前排的vip席附近。萨奇和摩尔跟着过来,一个抱着看热闹的心,一个是怕他当真火起来砸了场子。虽然马尔科这个人在绝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冷静理智好相处的,但他绝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不过,闹起来就好看了,两人同时在心里这样想。事实上,身为格斗技的爱好者,他们都挺想再看马尔科打上一盘;但那家伙最近显摆起来,即使在莫比迪克的教习馆都不常下场,别说这种商业x_i,ng的场合。
刚被那个黑发毛头小鬼打下场的罗斯卡特用毛巾捂着一边的眼,另一只恶狠狠地盯着台上。医护人员劝他下去治疗,但他动都不动:“我要看着这小子被打趴下!什么莫名其妙的家伙,真咽不下这口气……!!”
“听说是这家伙找着你打的?”马尔科在他身边坐下来。
“那当然,我才不认得这个没教养的小鬼!开场前我在隔壁酒馆好好地喝酒谈天,他妈的就跑来c,ao事!不过是大伙儿一起骂骂黄金罗杰那狗娘养的,这家伙就发起飙来!c,ao他祖宗,罗杰那种罪犯,活该断子绝孙的命,有什么不能说的?!”
马尔科听了,倒换了眼神打量头顶上聚光灯下的黑发少年。哥尔d罗杰的fa在这年代还真不多,因为他们总被嘲笑幼稚或是异想天开。这看起来不着调的家伙也会是信徒中的一员?
当时的他还没有发现,自己对这个黑色微卷前发搭在两颊、有着不甚明显的麻子脸的家伙,从一开始就充满了兴趣。
战场经验的缺失,令黑发少年在逐渐陷入的持久战里落了下风。巴鲁特棋逢敌手打得兴起,浑然忘记这不是战场,乘胜追击的路数次次逼人死x,ue。虽然这台子号称搏命,上去就等同于签定生死协议,但观众们仍习惯了商业化的演出——毕竟有人靠这个吃饭嘛。因此,匍一见到这种招招致命的打法,都一个个打了兴奋剂似的,扯着嗓子吼个不停。
“那个混蛋!”马尔科咧开了嘴,弧度却是向下的,牙关紧咬,显然非常不满巴鲁特的违反队规的作为。以后不管干什么都不能带他们来这鬼地方。他站起来想要寻个空隙出手叫停,哪怕之后得罪摩尔或是承担损失他也认了,白胡子的名号可不是用在这里丢人现眼的。
黑发小子被逼进斗场内的死角。巴鲁特健硕的体格带有巨大的爆发力,将他的一次扑击整个反弹回去,背部撞上皮质的围绳还向后抻开停不住,险些掉下斗台。罗斯卡特激动地站起来大声叫好,染满血的毛巾被摔在地上。
“这格斗台上生死不论是吧哈哈,真是个好地方……”巴鲁特捏着拳头大笑着走来,就像对着战场上的敌手那样;习惯了以命相搏的战士对的杀戮快感总有毒瘾似的渴望。他话音未落遽然加速,庞大的拳头照头砸下,眼看着就要皮开r_ou_绽七窍见血,围观的看客全都即将高|潮似的、发出噎在喉咙当中的尖叫或喘息。
但那黑发小子的眼里并没有出现认输或绝望之类的字眼。在仿若音速的拳头落下的时间点里向左一个滚身,几乎是千钧一发避开了那重锤般的打击,巴鲁特的拳头砸进台面厚毡里,光是听到那嘭地巨响便觉得台子要垮了似的,周围的绳索和固定桩全部颤动起来。
不知道刚挨了脑门一下重击的家伙是怎么能够还做出如此j-i,ng巧动作,黑发小子像装了弹簧腿,反跃到了巴鲁特庞大身躯的背后。久经实战的巴鲁特也不是省油的灯,早料到这一招,一个旋身,铁盘似的左掌向后反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