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阿应没什么东西,唯一能送给你的大婚礼物也就只有这个了。你可千万不要嫌弃,要好生戴着啊。”这话连应虽是笑着说的,但眸中的认真却不容怀疑。
“可是这……这我真的不能要,这是你娘生前唯一留给你的东西,我怎么能收呢?你就不要再为难姐姐了。”端木熹微还是不能接受。
“姐姐,这不是为难,这是做弟弟的一番心意,如果你真的不接受才是伤了弟弟的心呢。而且我想我娘她……她也不会介意我把这块玉坠送给姐姐的。”连应想到他那把他生下没多久就自杀了的亲娘,神色黯然。
端木熹微看到他这副样子也知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便不敢再说些推辞的话了,姑且先接受吧,等以后再找机会说服连应将这玉坠拿回去。
只是,端木熹微不知道的是这个机会很久都没有到来,当等到它到来的时候,她却宁可希望这机会从来没有过。
第二日,太子大婚,宫中设宴,宴请四方来使,普天同庆。
宫中,兴庆殿内,歌舞升平。
连应因着停云公子——师襄挚友的身份便坐在师襄旁边,此刻两人都有些无聊,没办法,任谁经历了那么长的仪式、讲话、朝贺之类的,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都是有些疲乏的。
不过连应也是真的很为自己的姐姐成婚而高兴,所以席上也多喝了几杯,导致现在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视线游移,连应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现今席上的众人,这些人里有北朝的皇亲国戚和朝廷重臣,也有其他国家前来拜贺的使者,但这所有人里最让连应瞩目的却是一个姿态很是随意,或者说很是轻慢的人,而且这还是一个相当漂亮的人。
有多漂亮呢?连应只觉得这世上所有用来形容美人儿的词用到这个人身上都不会有半分的不妥,甚至即使如此还是形容不出这个人的漂亮j-i,ng致。这个人真的是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上帝的宠儿”,那份漂亮美丽已经到了模糊x_i,ng别的地步,如果不是从那人敞开的衣襟处看得那一片光滑细腻但却平坦无比的胸膛,估计很多人都不会觉得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人居然是个男人。
此刻那人随意歪在座位上,尽管晚上的宴席比较随意些,但是那人左拥右抱着美人儿的姿态还是有些不妥的,毕竟这上面可还有一位皇帝啊。
但是连应也注意到虽然有很多人都在暗暗地打量甚至是很是情迷地看着那人,但却没有一个人呵斥那人的轻慢,更不要说阻止了,好像大家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似的,就连高居上位的皇帝看着这人也只是露出温和的笑意,仿佛对方才是主人。
师襄自然也注意到了连应的视线所集处,不由凑上前来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奇那一位是谁啊?”
“你知道?”连应挑眉反问,想着那人最起码也是一国使者吧,这样一来师襄会知道也就不稀奇了,毕竟白天诸使来贺总会有所介绍的。而自己虽是声名远播,但白天那样庄严的场合也不是他这个“江湖人”可以围观的。
“你可还记得我与你说过我九皇叔曾与人并称为‘天下第一色’?”说到这儿师襄很是有些挤眉弄眼地将视线在那人和沐安王身上转了个来回。
“你是说……那人就是与沐安王并称的那个?”连应这下倒是有些惊讶了,不过观其fēng_liú也未尝不是。
“是也不是。”师襄卖了个关子接着道,“虽然这二人都是凭着fēng_liú之名被齐封了个‘天下第一色’的名号,但是那人被封为‘天下第一色’还有着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天下第一绝色啊。”
“难怪……”连应想着若是别人被称为天下第一绝色必然有人不服,但这一位……当真是世间极品,人间尤物,恐怕没有人会觉得他担不上天下第一绝色之名吧。
“那他岂不是……”连应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恍惚之间好像知道了这人是谁。
“北烟然,南落衣,你猜的不错,他正是南朝此次派来的使者,年纪轻轻便坐上相位的简相简落衣。”是想说着压低了声音,凑到连应耳边道,“不过恐怕过不了多久他就该是南朝的摄政王啦,如今可是真正的权倾朝野,我北朝的韩氏比起他,嗤,还真是差得远呢。”
连应不难听出师襄这话里的讽刺,不过他又想到南北朝向来不对付,此次南朝居然会派一朝丞相前来当真是给了好大的面子了,而且观这简落衣如此“放肆”,便连当今皇上,诸多朝臣也是不敢多管的吗?
想着他就把这一疑问问了出来,岂料他这问题刚一问出来,就看到师襄神色古怪的看着他,然后惊奇道:“阿应啊阿应,看来你这些年游历在外还真是诸事不知啊。你可知道,这天下第一绝色意味着什么?那可意味着……无论国别,无论x_i,ng别,就没有哪个人是不想成为这简落衣的入幕之宾的,换言之,很多人可是很希望能得到他的青睐呢。”
“仅是因为色相?”不管师襄说的有多玄乎,但连应总是有些不信的。
“怎么可能仅仅只因色相呢?若是只因色相,你以为简落衣能做南朝第一人这么久?唔,不要怀疑,马上要登基的新任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