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尽管我将心都掏给了他,他依旧如故,若即若离,偶尔看我的视线冰冷至极,像是恨不得将我置之于死地。
极少数的时候,却温柔深情,似乎不吝于将他的所有也献给我一人。
从前,我便是以为那便是他的真心,但待在没有他的地方那么久,终于想明白了,那并不是。我在他心中不是平等的,甚至不是“人”,而是一个物什,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所以不管我付出多少,他也绝不可能被打动。
一个人,又怎么会爱上他眼中的一条狗呢?哪怕这条狗是多么的爱他,又为他变得多么的优秀。
……
早该在跟着父亲身后,见到他的那天,我就应该明白。
我父亲是他父亲的狗,而我生来便是他的狗。
这个界线是永远无法逾越的。
身为主人想要弄死一条狗,不过是一念之间罢了……
我无力地滑落进灌满了冷水的浴缸里,冷水渐渐漫过了口鼻,那人却只是垂眸看着,他无时不刻在要我死,是真的要我死,我早该发现的。
原来,那些从小到大充满恶意的骇人视线,从来不是我的错觉。
已经够了。
冰水呛入口腔之内,我慢慢地开始窒息,眼前看不见那人冷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