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在肺部手术后还没恢复完全,被这么一搞顿时觉得脑部缺氧。他下意识地去推张起灵的肩,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后脑勺,随后张起灵的唇舌更重地压过来,整个人把他扑在枕头上,鼻息比平时急促得多,直直地往他脸上喷。
果然人不可貌相,这闷油瓶看起来无欲无求,冰箱一样,原来也有这么火热的一面,但要爽也不能要命啊。吴邪被堵得脑袋发胀,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只是被那只手摁着,再加上刚刚经受完酷刑,根本没大力气动,索x_i,ng努力用鼻子吸气,任由张起灵里里外外亲个够本。
终于,吴邪觉得嘴上一松,只见张起灵抬起头,两只手撑在他脑袋边,像在做俯卧撑,一对眼珠漆黑漆黑的,半眨不眨,只管盯着下方的人看,肩上搭着一只麒麟爪子。吴邪被看久了,不由觉得有趣,心想这闷油瓶还挺可爱,总不至于在等待表扬奖励小红花吧。
“小哥,”吴邪咧开嘴,炫耀出自己的白牙,“你想做?”
够流氓,够风s_ao,简直不能更符合他帅气的外表。吴邪心里很满意,无论是台词还是神态,都给自己打了一百分。照他的预想,这一句足以震退万年禁欲宗师张大爷。
然而回答吴邪的是一片毛茸茸的触感。张起灵柔顺黑亮的头发蹭在他脸上,舌尖顺着他下巴上的水渍,一路探索到脖子,在那道疤上舔了舔,而后一口咬在喉结上。
吴邪脑袋里轰一下炸了,当时他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闷油瓶真的没有看过毛片?
人体的颈部特别敏感,舌尖舔过的触感又太过清晰,吴邪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喉咙里烧得口干舌燥。好不容易等震惊过去,他千言万语汇集在一起,最后只憋出一句话:“都是汗,你咸不咸。”
脖子那里的气息动了动,张起灵抬起头,嘴角弯着一个很小的弧度,眼睛里一层清粼粼的光。吴邪看得一呆,心说c,ao蛋,认识张起灵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颜控这个属x_i,ng,一看人笑就受不了,出息呢。
张起灵嘴唇下移,舔弄着吴邪的锁骨,右手从t恤下摆伸进去,顺着腰线向上,缓缓摩挲他背上的皮肤。吴邪这几年风里来雨里去,折腾出一身j-i,ng瘦的肌r_ou_,原本手感是不错,但他刚刚出过汗,身上黏腻得不像话,真不明白张大爷怎么摸得那么起劲。
“平时没见你这么多花样,”吴邪被摸到痒痒r_ou_上,整个人一跳,飞快地按住张起灵的手臂,喘着气问道,“真的要做?”
话音未落,他只觉得身上一凉,眼前一黑,已经连头带手被t恤套住,蒙得找不着北,从脖子到小腹全都裸露在空气里,下半身松松垮垮一条睡裤也亟亟可危。随后张起灵温热的气息隔着衣服吹进来,在他脸侧低声问道:“吴邪,你紧张?”
吴邪很诚实地叹了口气:“这都被你发现了。”
分不清是错觉还是真的,吴邪隐约听到张起灵在笑。他自己也捂在t恤里一边笑,一边挣脱头上的衣服,没等气喘匀,左臂一勾,拽下张起灵的脖子就往嘴上啃,舌头气势汹汹地伸出去,在对方的上颚扫来扫去,很是嚣张,大概用尽了单身三十多年的小电影绝学。
耳畔清晰地响着唇舌纠缠的水声,吴邪顶着一张修炼成j-i,ng的厚脸皮,愣是没半点不好意思,右手还不耐烦地脱扯张起灵的上衣。他们身形差不多,衣服基本是混穿,比如现在张起灵身上就是吴邪的白t,夏天当睡衣使,领口很宽,没几下就被吴邪扯脱了,丢在一边,露出一身结实的好r_ou_。
两人r_ou_贴r_ou_地叠在一起,都被这种直接触感弄得很受不了。张起灵身上的麒麟张牙舞爪,额上一层细汗,刘海s-his-hi地贴着脸,黝黑的眼睛里暗沉沉地点着火。他用舌尖抵着吴邪的舌根,再整个缠住,混着唾液不断撮弄,空闲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吴邪的腰线。
事实证明,在旁人认为最不可能的领域,张起灵也依旧能占据强势地位。吴邪的口腔里塞得满满涨涨,唾液一直流到下巴,内壁被刮得麻痒,浑身发热,脑子糊成一团。他隐约想到张家人j-i,ng通药理人体x,ue位之类的事,有点难以想象眼前这个闷油瓶学房中术的样子。
“挺熟,”吴邪趁两人接吻的空隙,好不容易喘口气,眯着眼睛问道,“练过?”
鼻尖对鼻尖,张起灵一瞬不瞬地看着吴邪,虽然没回答,手已经暗自从腰线爬上来,出其不意地在吴邪裸露的r-u尖上撮了几下,眼色深得像要把他吞下去。吴邪气势足,但体格毕竟跟不上,早就没力气勾着张起灵的脖子,此时极重地倒吸一口气,跟甩饼一样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边喘一边任由张起灵乱搞,底下鼓起一个包。
张起灵常常给人一种体温偏低的感觉,此时手掌却热得发烫,动作不紧不慢。吴邪被撩拨得烦躁起来,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费力地抬起腰一顶,两人底下那块顿时擦在一起,鸟对鸟打了个招呼,同时发出一声粗喘。这回张起灵一下子僵住了,不知道是震惊还是犹豫。吴邪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感兴趣,不安分地企图往上动,一动就被扯掉了宽松的睡裤,半勃的部位被人指腹上粗糙的薄茧一磨,爽得整个人都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