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但是我们都要假装不知道。
悄悄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沉默是今晚的烧烤摊。
……
段兰溪轻轻咀嚼着嘴里的板筋,平日里爱入骨髓的坚韧口感此刻却显得毫无吸引力,段兰溪食之无味,满脑子循环的都是:原来,秦慕也是有害怕的东西啊。
居然怕蜘蛛?
诶,真萌啊。
段兰溪的心里像是打翻了调味盘,酸甜苦辣百味交织,一方面特别心软,心疼秦慕害怕蜘蛛,另一方面又特别坏,恨不得现在能下一场蜘蛛雨,把秦慕吓得躲到他怀里才好呢。
可惜天不遂人愿,一直到两个人回到家里准备睡觉,段兰溪连个蜘蛛腿都没看见。
他心里痒的不行。
唉……为什么没有蜘蛛呢。
哪怕出现一只也好啊。
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抱着秦慕安慰他了。
嗯,所以说,重点不是安慰。
而是他想抱抱秦慕。
他想腻着秦慕。
可是根本没有拥抱的理由啊。
为什么没有蜘蛛!
没有蜘蛛就没有理由。
无缘无故就去抱秦慕实在是太突兀了。
他总不能说自己中了一种毒,要秦慕抱一下才能解毒吧?
那也太二了。
段兰溪:“……”
他平生第一次没有沾着枕头就睡着,他睁着眼睛看着秦慕的侧影,看了半宿,研究了半宿,像是在琢磨一个复杂的戏剧角色。
根本琢磨不透。
但是想要一直琢磨下去。
他想要秦慕。
也只想要秦慕。
段兰溪举起手指,虚虚的隔着空气在秦慕眉心点了点,明确的给了秦慕一个定位。
“我的。”
这个想法隐秘且不容窥伺,深深的在段兰溪心里扎下了根,他又盯r_ou_骨头似的盯了秦慕许久,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段兰溪这一夜睡的不太踏实,来来回回的醒了好几次,每次醒来都要看秦慕一眼,确认他还在自己旁边,才能再次睡去。
他拢共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彻底醒过来时才早上五点,天还没有亮透,雾蒙蒙的像是蒙了一层烟灰色的纱。
段兰溪保持着侧卧的姿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秦慕,有心过去亲一亲,却又怕打扰了秦慕的酣眠,他默默的眼馋了十几分钟,最后轻手轻脚的起了床。
他随意的穿着睡衣走下楼,寻思着要到客厅逗烟罗玩。
结果客厅里连根烟罗的毛都没有,只有一个仿佛凭空出现的不速之客。
那人吊而郎当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拿了一瓶红酒,毫不讲究的对瓶吹。
咕嘟咕嘟,把秦慕的珍藏红酒当饮料喝。
段兰溪的第一反应是:进贼了?
然而下一秒他就否定了自己的第一反应,因为没有哪个贼会在行窃时用这么大的嗓门说话,段兰溪一直轻手轻脚的怕打扰到秦慕休息,这人却好像巴不得把秦慕从睡梦中震醒过来。
他特别大声的“呦”了一声,“秦总厉害了,金屋藏娇啊。”
这还不算完,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段兰溪,表情里的不屑表现的特别到位,嘴里还y-in阳怪气的说:“请问贵姓啊?另外,我是应该叫你‘小妈’啊?还是应该叫‘小爸’啊?”
段兰溪:“……”
哪来的神经病?
不过听起来,他似乎和金主爸爸有那么一丝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那人似笑非笑的,似乎就在等着段兰溪刨根问底的向下问,然后他就顺理成章的说出什么了不得的事实,不过段兰溪不着他的道,有什么事他可以直接问秦慕,何必听一个身份可疑的外人在这里单方面叨逼叨。
段兰溪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反将那人一军,“你随意,哪个顺口就叫哪个。”
“顺口?”那人y-in冷y-in冷的笑,“我觉得最顺口的是——婊`子。”
字里话外,挑衅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段兰溪脾气好,可这不代表他可以任人欺负,他眯了眯眼睛,正打算冲过去给这人几拳,教教他什么叫做人。
可秦慕的声音却远远的传了过来。
“秦言,把嘴闭上。”
那人一看见秦慕,全身的刺都竖了起来,呛毛呛刺的,“诶?心疼你的小情人了?”
秦慕的脸色不太好,他冷冷的瞥了秦言一眼,“你妈妈就是这么教你说话的?”
秦言耸了耸肩,“没办法啊,我天生没爸,我妈工作忙,管不过来我。”
他y-in森森的对着秦慕一笑,“要不然您教我怎么说话啊?爸爸。”
段兰溪:“……”
哦,原来这j-i,ng神病是金主爸爸亲生的。
秦慕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如果你妈妈没时间,我不介意替她管教你。”
“秦慕。”秦言直呼秦慕的名字,“我不需要你管我。”
秦慕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抬手指了指敞开的大门,“哦?那就请你滚出去吧。”
秦言:“……你!”
他宛如一只被狠狠踩中了尾巴的猫,乱嚷嚷道:“你以为我愿意来这吗?要不是你停了我的银行卡,我……”
“嗯?”秦慕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一样,他冷冷的笑了起来,“你不是不需要我管你吗?那我为什么还要给你钱?”
秦言瞬间涨的脸红脖子粗,气焰滔天,可嘴里却嗫嚅着说不出话来,“我……”
秦慕不愿意和他做过多交流,他简单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