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尔日回头看那躺在囚笼里毫无生命气息、死气沉沉的身体,心中叹气:小子,虽然你不想活,我扎尔日也敬你是条汉子,想给你个痛快。可是,谁让你是陛下点名要的人?唉。。。只好对不住了。
吩咐旁边小伙儿:“你好好看着他,别让他自杀,也别让他伤害自己,记着看着上面的毛毡别被风吹开了,他眼睛是不会闭的,别给太阳晒瞎了眼睛!”
小伙儿不满地嘟囔:“天天都做的事情,还在唠叨!哪像个爷们,跟大婶似的。。。”
扎尔日伸腿踢了小伙儿一脚,也不管在身后抱着腿哀嚎的家伙,上马离开,心里盘算:要赶在队伍出发前找到药草,不然那孩子的伤口又要发炎了。。。
“启禀陛下,轩辕惊鸿已经押送至塔姆,三日后就能抵达永明。”一个黑影跪在威武王的龙案前。
“哦?这么快?!”威武王放下手中的笔,“他从朕手中逃走仿佛还在眼前,如今,又要到本王的永明城来做客了。呵呵,暗,这次捕猎,你当记首功!”威武王微笑着,心情似乎不错。
“臣不敢居功。”
“暗,外桩都清理干净了吗?”
“是,陛下!”
威武帝轻轻摆手,黑影一闪,顿时不见踪影。
威武帝站起身来,手指在桌上敲着:司徒弥雪,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小子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位置!
巍峨的城门伫立在眼前,周围的士兵们激动地无以复加,终于又回到上京了!啊,俺活着回来了!有消息灵通的家人,都等在门口,等待着儿子或丈夫的归来。就在大家都伸头在拥挤的人群里找到熟悉的脸孔时,几个摆在门口的摊贩和买东西的路人,突然抽出刀剑冲了上来。由于人群拥挤,而且周围都是自己的家人,押送的士兵不敢随意乱舞刀剑,而城楼上的士兵也不肯听命,往楼下s,he箭:那里可都是自己的家人和乡亲啊,是每天都和自己打招呼、说话的亲人和朋友!
士兵们的束手束脚以及违抗军命,让城楼上的军官气愤不已。而刺客们可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刁钻的剑法、狠辣的手段,不多一会儿就杀了一大片,离铁栅栏的囚笼近在咫尺。突然,一个矫健的身影出现在城楼,伸手斩了几个违抗军令的士兵,大喝道:“s,he箭!”
几个刺客越发加快了挥剑的速度,转眼已有两人到了囚笼边上。一人拿宝剑砍栅栏的锁,一人背对栅栏,抵挡蜂拥而上的昙国士兵。可是就在这时,城楼上的箭,如雨般落下,一时好几个刺客都身负重伤,昙国士兵看着或是被剑砍伤、或是被箭大发,不要命地挥起手中的刀来,顿时有几个刺客被砍得稀烂。而在囚笼边上的两人更是瞬间身负重伤,虽然宝剑砍断了锁,可是身后的敌人们却早已将他们团团围住,拼死搏杀:谁都知道,这个是陛下要的人,倘若被劫走,别说亲族友人了,只怕自家的祖坟也会被陛下给挖出来鞭尸!
眼看刺客们都不济了,人群里一个轻影突然出现,以惊人的速度冲向囚笼边,挥动宝剑,几刀就砍断了镣铐,脱出张凡,就要走。
“怎么,忘川大人这就要走了?也不多留一会儿?”佐威王塞伊邪笑着,斜斜地站在两人的前面,如若不是手中那把嗜血无数的宝剑,旁人恐怕还以为他在跟哪个老朋友在调笑呢。
那青衣人扯了扯嘴唇:“鸿儿,你自己多保重。”
竟将张凡丢向对方,闪身走了!
佐威王抱着怀里的人,看了一下,不放心地又看了一下,心里嘀咕:“别是被他换了人吧?应该。。。不会吧。。。”
迟迟疑疑地转过身,怒吼一声:“别打了!”
周围的人渐渐停手,那些刺客早就都没了气,可是发狂的士兵还是不停手,硬是将那二十几个刺客都砍成r_ou_酱才罢休。
自此城门一役,张凡,哦,不,轩辕惊鸿,在昙国的上京算是彻底地出了名,不过,这名气却是“恶名”。京城皇家御林军“尖刀”,几乎每个人都有家人死在自家的城门口,有的不走运的,甚至是一家死绝。那天,京城同时有百来家人同时办丧事,算是买断了京城“齐寿店”的棺材板和寿衣,顺带还让京城的其他棺材铺和香火烛蜡店,做成了不小的买卖。一时街上几百人家同时出丧,大街小巷上被白色的麻衣和灵幡布满,白茫茫一片,甚是凄凉。
威武帝坐在龙椅上,看着依旧麻木趴在地上、仿佛隔离在另一个世界的张凡、冷笑道:“九公子,你可真是本事啊!轩辕龙父子为了你,丢了大周的皇权。好好一个周国,为了你,竟然一分为三!你的结拜义兄,雅达族的孽畜达鲁,竟然跟燕世家联手,跟我做对!如今连璗国都敢为了你,和朕叫上板了!你!你很好啊!”
佐威王边脱下身上的衣服和轻薄的盔甲,换上薄薄的丝绸,边对威武帝说道:“忘川没动手,竟然直接把人丢给我了!泰伊,你说,那个人是不是忘川?还是,”他的头转向地上如烂泥一般的人,“他根本就不是轩辕惊鸿?”
他换好衣服,迈步走到地上人的身边,伸手揪起地上人的领子,细细打量那张平庸的脸:“我第一次见他,是在雅达族的赛马节上,”一向以冷酷著名的佐威王脸上难得露出一点温暖的微笑,“那时,我还以为他是个女孩子呢!呵呵,”他低下头,伸出另一只手,掏出一个瓶子,倒出药膏,涂到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