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可惜啊,这花魁娘子夜度资可不便宜……”
花魁娘子抚完琴便盈盈一拜,下了台,朝步年这边直直走来。
她身段婀娜,走路飘香,眼角眉梢皆是风情,一开口,那声音更是叫人酥到了骨子里。
“妾身见过上将军。”她福了福身,正好能叫步年一低头便瞧见她犹如蝤蛴的脖颈,以及一小截j-i,ng致的锁骨。
步年喝了一夜的酒,只要是下属来敬酒,他照喝不误,这会儿已是有些微醺。他这人,喝醉了不发酒疯,只会变得比平时更沉默脾气更差,难以叫人发现他已经喝多了的事实。所以一般与他不熟的人都以为他千杯不醉,很能喝。
花魁见步年盯着她不说话,不表态,咬了咬唇,为自己倒了杯酒,敬向对方:“今日大喜的日子,妾身有幸能得见上将军,实在当浮一白。”说完仰头饮下。
她喝完了,又给步年倒了杯酒,娇嗔道:“妾身都喝完了,将军是不是也要喝完?”
步年手里端着酒,上下打量她,直看得花魁娘子羞红了脸。
“你还差一些。”他突然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花魁一愣,转瞬想了许多。
对方这话什么意思?差什么?差谁?差在哪里?
她正要询问,步年将酒举到唇边,突然整个人顿住了,目光透过她定在身后某个地方,危险地眯了眯眼。
“将军?”她顿觉奇怪,刚要回身去看,身旁一阵风擦过,步年已大步远去。
莲艾随着左翎羽来到眠花街,才发现自己过去待的那家青楼竟然已经关门易主,不仅如此,整条街都翻新扩修过,显得比过去更为大气不少。
这才几年的时间,变化真是翻天覆地的大。他正感慨着,又被左翎羽拉进了一家瞧着十分奢华的青楼内。
两人一进去就被花花绿绿的裙衫给包围了,左翎羽被姑娘们哄得嘴都咧到了耳朵根,根本都不需要莲艾引导,自己就无师自通地左拥右抱着去玩了。
莲艾本想在大堂里找处地方等他,谁想楼里妈妈太热情,见他落单,就要叫女儿们来陪他。他连连推辞,最后只好尿遁,起身找茅厕去了。
他七拐八拐,也不知拐到了哪个地方,前方灯火辉煌,一片大红色,似乎是哪家在摆宴席,听声音颇为热闹。
他正要转身,腰间多出来一只手,回头一看,却是个不认识的男人。
“你干嘛?”莲艾皱着眉,想要掰他的手,“放开我!”
那男人喝醉了酒,面孔紫红,说话大舌头:“你,我认识你!你不就是……就是莲倌吗?你到哪里去了……嗝,真是想死小爷了!”
莲艾大惊,没想到竟是被以前的客人认了出来。
他艰难地推拒对方:“我……我已经从良了,你不要这样……”
他越是挣扎,腰间的手收得越紧,那人满身酒气,眼看一张大嘴就要凑到他细嫩的脖子上。就在莲艾犹豫要不要抖开背后包袱的时候,忽地,他腰上又多了一只更炙热的大掌,先前制住他的男子一声惊叫,竟被一脚踹得倒飞了出去。
莲艾一脸诧异地转头去看,就瞧见一张冷峻深邃的侧脸。
熟悉万分,怀念万分,痛恨万分……
那喝醉酒的男人被步年当胸一脚,当下就站不起来了,躺在地上哀哀痛叫着。
步年并不睬对方,勾着莲艾的腰就将他带进了一间亮着灯的空房。
他将莲艾粗鲁地推到墙上,随后整个人欺上,问:“你在这做什么?”
莲艾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皱了皱鼻子,眼睛看向一边,小声道:“喝花酒。”
步年一静,片刻后“哈”地嗤笑一声,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谁带你来的?”
莲艾手指不住摩挲着身侧的衣料,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缓解紧张。
步年见他不说话,眼里怒气更炽,捏着他下巴迫他抬头看向自己:“说话!”
莲艾手指一下攥紧了衣服,大着胆子怒视着他道:“我已经不是你的男宠了!”
他此话一出,步年便愣了一愣。
“你学会顶嘴了。”步年松开他下巴,改为整只手掌贴在他脸上,拇指擦着他眼尾的肌肤,“看来你过得很好。”
莲艾被他弄得有些疼,想避让,又忍住了:“我被赫连家认回去了,我现在……叫赫连艾。”
他眼尾被步年抚摸地生出了红晕,乍看上去像抹了胭脂一般。原本额上的伤疤十分难看,叫额带一遮,反倒生了三分颜色,显得娇中带俏。
“赫连艾……”这三个字从步年舌尖翻滚而出,似乎多了份不同的韵味,叫莲艾耳根隐隐发烫。
只是没等他降下这热度,耳边便又响起对方冷酷到不带一丝情感的命令:“你不该回来,马上离开京城。”
莲艾一怔,脸色一点点转白:“我……我已经不需要听你的了,我不是你的……”
他话没说完,步年手掌一把握住他后脖颈,将他强硬地按向自己。
“你学会顶嘴了,很好。”步年凑到他耳边低声说着,气息吹拂在他敏感的耳廓,接着向下,一路延伸到脖侧,“但我不喜欢你在这件事上和我顶嘴。”
莲艾浑身僵硬,身体偏偏又止不住轻颤:“你也太不讲道理了。”
步年嗅着他颈间的香味,语气不太好地说道:“你的良民身份怎么来的忘了吗?你的身份都是我给的,你还想与我讲道理?”
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