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彦:“你让服务员拿酒的时候我在门口听了几句,陆学观明显是让你灌酒好出一出气,我要是不来,你现在还在上面喝呢。”
叶从洲:“喝就喝了,有什么大不了。”
贺彦:“我一句话能让你省下这么多功夫,不用白不用,你是傻吗?”
“你……”叶从洲还要跟他争,可从酒店出来,一阵阵冷风吹的他头晕脑胀,突然站都站不稳了。
贺彦见状连忙扶住他,左右看了看,马路对面就有家酒店,于是背起叶从洲就往对面去。
第20章
叶从洲今天定包厢之前完全忘了二十来岁的他压根没有多大酒量, 也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酒。刚才一直紧绷着神经谈事, 还能保持清醒。事情一谈完, 酒劲就全上来了。
贺彦将人放到床上,看他皱着脸不停哼哼,又气又无奈。他搞不懂叶从洲拧巴着绕这么一大圈是干嘛, 自虐吗?
早让他接了苏多尔不就不会受这个罪了?
贺彦不放心让一个醉鬼单独睡一间房,开的是标间。房间里暖气足,叶从洲的双颊都红扑扑的。贺彦弯腰脱他的外衣。
叶从洲隐隐约约间感觉到熟悉的身体靠近自己, 一层层剥他的衣服, 他不必睁开眼,就知道这是贺彦。
可他很想睁开眼, 贺彦很久没有回家了,他很想看看他。
贺彦半抱起他, 将他的外套从后背扯出来,叶从洲抓住贺彦的胳膊, 呢喃道:“贺彦……”
贺彦继续脱他的裤子,“我在。”
叶从洲听到回答似乎挺开心,嘴角上扬, “你回来了……”
贺彦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知道叶从洲此时醉糊涂了,可他分明是在跟自己说话,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叶从洲这次没有听到回答,他猜贺彦肯定又走了,他知道自己仍然活在日复一日的等待里, 他想狠心了断,可他下不了决心,贺彦这样对不起他,他仍然下不了决心。
贺彦看到叶从洲的表情变得伤感,薄薄的唇间缓慢吐出几个字:“我生病了,你都不看我吗……”
贺彦这下觉得叶从洲就是喝多了在胡言乱语,可他脸上的表情让人心疼,像个被人抛弃的孩子,只敢躲起来委屈的哭,生怕被人看见。
贺彦在旁边躺下,把他抱进怀里,低声回答:“我看你,我就在这看着你。”
叶从洲伸手抓住贺彦的毛衣,脑袋往他怀里蹭了蹭,渐渐睡熟了。
贺彦用手肘撑着脑袋,侧躺着看他。他曾这样看过叶从洲睡觉,那时他忍不住用手指摸他的鼻子,现在也是。
叶从洲上午醒来,第一眼看见贺彦的下巴,愣了几秒后猛的将他推开。
贺彦半个身子滚出床外,脚落到地上时被惊醒。
“嘶——”叶从洲头痛欲裂,低下头用手掌拍额头,嘴里直吸气。
贺彦半跪到床边,伸手去摸他额头,“头疼?我去给你买醒酒药。”
叶从洲转过身体将贺彦的手推开,没好气道:“你不在我面前我头就不痛了。”
贺彦:“……”
他起身去饮水机旁接了杯热水,走到叶从洲面前直接抓住他的手接过水,送到他嘴边,看他张口喝才道:“你昨天为了我喝的不省人事,今天又拿我当仇人,三岁小孩都没你善变。”
叶从洲:“我不是为你,我是为工作。”
“哦?”贺彦弯下腰,不怀好意地笑道:“那你喝醉了干嘛一直叫我名字,还抓着我不放。”
叶从洲一口水全喷了出来。
他刚才看见贺彦跟自己睡一张床就怕自己喝醉了会干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结果怕什么来什么!
贺彦退后几步,抽了张纸擦干净脸上的水,“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我让你一只手你都打不走我,就不要逞强了。想吃什么,我顺便带点早饭回来。”
叶从洲闭眼按太阳x,ue,“什么都不想吃。”
贺彦走过去将他按倒在床,盖好被子,“那你就接着睡,我下去买药。”
贺彦披上外套出门,他最近又成了话题人物,虽然不至于人人喊打,但保险起见,一出酒店大堂还是戴上了口罩。不过像贺彦这种靠八卦版打响知名度的人,虽然在各个网络平台上极有存在感,但在现实中却没多少人认识他,特别是在中老年人群中,他的脸还不如黄金档一部电视剧的配角让老百姓眼熟。
贺彦回到酒店时,叶从洲正以一种非常扭曲的姿势趴在床沿,手边还打翻了一杯水。贺彦放下东西过去扶他,叶从洲哼出声:“头晕……”
贺彦将他挪到床中心,“喝不了酒还逞能,我要是不来,你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叶从洲嘟囔:“谁想到我年轻时候酒量这么差。”
贺彦抠出药粒,又倒了杯水送到他手边,“来,吃药。”
贺彦:“下午你在酒店休息,我去见陆学观。”
“不行。”叶从洲吞了药,急忙道:“他好不容易答应,我如果不去就太没诚意。”
贺彦:“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
叶从洲抓过贺彦的胳膊看他的手表,然后道:“我再睡两个小时,一点钟叫醒我。”
贺彦只得拉上窗帘,让叶从洲接着睡。他坐到另一张床上,戴上耳机听话剧。
一点钟一到,叶从洲自动醒了过来,贺彦摘下耳机道:“这儿离陆氏公司不远,不用急。”
叶从洲拿过自己的外套闻了闻,还好昨晚贺彦把他的衣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