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少我知道错了,我这不是急着过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嘛……我发誓我下次绝对不这样了!”
徐稚用手摆了一个三指朝天的姿势高高举着,信誓旦旦地说道。
“这个消息放给林玉芬了吗?”
谢君哲淡淡地问道,眼中并没有任何起伏,没有快意,也没有悲伤,就连一丝感慨也没有,仿佛这个劲爆的消息还没有萧埕忻是否被他扰醒来得重要。不过事实上也确是如此,当一个人有足够能力的时候,对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变得在意。因为这些事情都已经不足以在心中占据丝毫地位了。
“还没有,就是今晚疯的,我明天就放出消息。”徐稚恭敬地说道。
“嗯,你先回去吧,之后的事情就按照我之前和你说的做。”谢君哲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如旧。
“好的,严少。”徐稚自知今晚莽撞惹谢君哲不快,现在哪敢再多说一句,赶紧走为上策。很快,随着小心谨慎的关门声落,寂静的书房里又只剩下谢君哲一个人了。
深邃的五官隐在背光处看不清表情,过了许久房中才响起一声似有似无的愉悦的哼笑,清冷好听。
林玉芬和谢凯离婚的时候签了协议,没有拿走一分财产。净身出户以后也没有兄弟姐妹肯支援她,所有生计都是靠着当掉平日爱不释手的首饰才堪堪饱腹。其实她当初典当的钱数还是很可观的,只是这些钱都纷纷私下交给了狱警,谢明杰从小娇生惯养,林玉芬怕他在监狱里不舒适,所以尽量地补贴给他。
“钱带来了吗?”
此时在城郊的监狱外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两个人。一位身穿狱警的服饰中年男人极其不耐烦地摊开手在林玉芬面前催促道。
“带来了……”林玉芬连点几个头,唯唯诺诺地从破陋不堪的布袋里拿出了几千元人民币。这些都是她每个月做清洁工辛苦得来的钱。她学生的时候学的是美术,那么多年下来那点功底早已在成日的富贵安逸中消磨不剩,除了依靠体力,林玉芬无路可走。
“哎!黄大哥!你能告诉我,我儿子得了什么病吗?严重吗?你安排我们见一面吧……”就在男人急切地夺过手中的钱时,林玉芬担忧地扯住他的手腕商量道。
从两个月前她就再也不能探视谢明杰,说是在监狱得了病,不方便见人。林玉芬很担心谢明杰,苦苦哀求这个男人很多次仍是不见他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