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路线就其他路线吧,无论走哪条线路,终点不都只有一个?”银时对此并不在意。
其他人对此并无异议,刻大致看了下方向,便带着众人朝着他们之前停船的地方走去。一路上总觉得四周跟着他们的人有点太多了,不过他们倒也没太在意,如果碍着他们离开的话,到时候打跑了就是。
显然他们几人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因为他们五个人之中,没人想到那些人竟然会抢先一步“挟持”他们唯一的船。
“我们的弱点竟然被看穿了!”银时表现得相当震惊,他用一只手捂住脸,沉痛地说道。
鼬没有理会银时的耍宝,应该说另外四人除了刻有些心疼船上的那些财宝之外,根本没有人在乎那艘船被那些人怎么样。
只不过,赤尸还是比较冷静地指出了一件事:“如果船被他们毁了的话,我们就必须再去抢一艘了。”
鼬想了想,之前在这个镇子的码头上看到的船只,基本都是只能到近海捕鱼的小船。如果说被那些人毁了他们的船,那么他们抢船的目标就只能定在现在包围他们的那些人身上。
“所以无论怎么选择,都只能同这些人的老大碰次头了。”看来大家心里想的问题都差不多,刻耸耸肩,眼神对上了那个看起来像是带头人的男人。
“那么,各位,请跟我来。”那人见鼬他们几人并没有什么反抗的意图,不禁松了口气。
在找到这些少年的船之前,他理所当然地按照主人的命令将这几个人的背景略微查探了一下,虽说能查到的也就只有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但也足够叫人吃惊了。他不认为自己可以夸口说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可是跟着自家主人,那些令人觉得残忍过分的事情也见得不少,可当他知道这几个少年之所以会有这个价位的赏金是因为他们屠杀了整一个村子的壮年而得来的之后,他实在无法想象眼前那几个看起来那样单纯无害的孩子,会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
“我叫伦斐尔,”男人一边引导鼬他们几个往前走,一边得体地半侧着身子自我介绍道,“我的主人休特先生正在寻找一些可靠的保镖。”
刻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心想,“什么可靠的保镖?刚才那群围着我们的家伙是吃干饭的吗?”刻的心情不怎么好,除了那个叫大神的天敌之外,很少有人能威胁得了他。他心情不好,就不会刻意地去控制自己的能力。于是身为天然磁铁的刻君,虽说在无意识状态下释放的磁力并没有他战斗时的那么强,但也足以让跟在他们身周的那些黑衣人拿不住手里的枪了。
“刻君,不要欺负那些大人了,讨生活也很不容易的。”银时摆出一副成年人历经沧桑的模样,拍着刻的肩膀说道。
刻抬眼,缓缓扫视四周,嘴里不知咕哝着说了什么。
银时叹了口气,默默的拉开了和刻的距离。虽然刚才他并没有听清刻说了些什么,但光从周围人掉枪的频率更高了这点看来,刻的心情似乎更糟了。
连单纯的银次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轻轻叫了声:“刻君?”
刻冷冷的目光落在银次的脸上,却碍于银次身边的赤尸脾气不好发作,只能淡淡地说道:“手握权力的人全都很龌龊。”特别是当他知道在他原本那个世界遇到的事情都能和他那个身为总理的父亲扯上关系之后,就更加的鄙视所谓的那个权力阶层了。
银时倒是对公务员没什么特别的好恶,想想真选组的那个猩猩局长,除了是个单纯的惹人厌的跟踪狂之外,也没用自己的特权做过什么会引起民愤的事儿来。不过要说讨厌的话,那些奇形怪状的天人倒是真没几个能让他喜欢得起来的。想到这里,银时突然莫名地伤感起来,不知道家里的眼镜仔和怪力女现在身处何方,过得好不好。银时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莫名的悲伤春秋起来。
鼬侧头看了看身后两个突然陷入奇怪情绪的同伴,只当是他们突然起了思乡的情绪。他默默的回过头,有些不解地想着,这种冰天雪地的天气,难道和他们的家乡很像吗?
一行人带着不同的心思,跟着那个自称伦斐尔的男人来到了他口中那个休特先生的地盘。
众人站在门口等着里头的人来给他们开门,一边打量起眼前的建筑。应该说,眼前的建筑要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的不起眼。
在等开门的档口,鼬分析着眼前的建筑会如此朴素的原因。如果说那个叫休特的人只是一个低调的有钱人,那么他也不会让这么多人大张旗鼓地来找他们做保镖了。那么剩下的解释,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的处境并没有他看上去的那么安全。
“是因为那个地下竞技场的关系吗?”看来其他人的想法和鼬差不多,赤尸站在鼬的身边,幽幽地说道。
“嗯……”鼬刚回应了一个字,面前的门就突然从里头打开了。
同那些带着鼬他们过来的男人一样,屋里的人也都穿着深色的衣服。前来开门的人对着那个自称伦斐尔的男人点了点头,随后侧过身子恭敬的半弯着腰将鼬他们几人迎进了屋子。
见屋里那人的架势,显然是出乎了鼬他们的意料。他们所认为的那个休特先生,不应该是趾高气昂眼高于顶的贵族吗?连带着他的手下也应该是被他传染的那种没什么教养的暴发户的样子,但现在他们所遇见的休特先生的手下对他们始终都维持着一副彬彬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