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天他醒的时候,他刚好不在。
他守了他两个多月,给他准备了戒指。他赶到禁闭室门口的时候,站在那儿,人都瘦了一圈,脸色也很糟糕。
他看起来那么累,伸手让他跟他出来,他却挡在林询身前,把全部事都怪在他头上,恨他恶心他,用全部的恶意叫他去死。
他比他护着的那个骗子,还要伤人百倍。
叶清走之后,傅锐慢慢又睡过去了。他其实又说了谎,关善的气味一点也不烦人,它温和又舒服。有他在,他睡得很安稳。
傅锐这一觉睡到了下午,关善已经走了。
善泽集团不仅做医疗,其他领域也在涉及。之前投资的一部电影在市区开发布会,关善作为投资方自然要出席。
傅锐裹着小被子,膝盖上架着手机。他窝在沙发上瞧着直播里衣冠楚楚的关善,喝了口热水啧了一声。
还真有他的,在个水灵灵的小姑娘边上也没给衬得歪瓜裂枣。
可当那明艳照人的小姑娘笑着顺势挽上关善的胳膊时,傅锐就笑不出来了。他倒在沙发上翻个白眼,大姐,回答问题就回答问题,挽我男人胳膊干什么?
关善游刃有余地避开了。他笑得一脸谦和,手上的戒指悄无声息在镜头前晃了一遭。
傅锐眼睛瞪得老大,浪不死他,戴了手套还在外头套个戒指,他怎么不做成金箍戴头顶上?
临时被抽调来的张琼立刻发现了重点,把话筒对准了关善,笑盈盈道:“关先生,请问最近是有什么喜讯要公布吗?”
关善笑着点了点头。
傅锐手机都要捏爆,点你妈个头啊?谁准你这边霸王硬求婚,那边就昭告天下了?这么招摇,你他妈属孔雀啊?
张琼脸上不为所动,心里欣喜若狂,恨不能给请了病假的郑卓发个大红包。她忙追问道:“那关先生您是准备近期就举行婚礼吗,方便透露一下对方的身份吗?”
关善笑道:“婚期还没有定,要看他的意思,我做不了主。其实我还得感谢你,谢谢你们这段时间对小锐的照顾。”
傅锐抓着手机几乎要疯狂咆哮,谁他妈是你小锐,滚!
张琼不明就里地看着关善:“关先生你这是……”
关善微笑道:“他叫傅锐,在你们电视台工作过一段时间。他跟我提过,说前辈们都很关照他,也很欢迎你们到时候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张琼握着话筒,倒吸一口冷气。
傅锐也跟着倒吸一口冷气,吸得太厉害差点给口水呛死。他捂着嘴咳得满脸通红,手背都快暴出青筋。他把手机一甩蒙上了被子,涨红着脸躲在里头,脑子还在嗡嗡响,气得快哭出来。
他故意的,他一早就打算好了,先斩后奏地把他推到人前,把他后路断个干净,让他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完了完了,他这次是彻底下不来这条贼船了。
傅锐恨恨地闷在被子里,气得脸都长了,过了半小时才缓过来。手机在地板上哇啦啦地吵,傅锐伸长了胳膊捞回来,一看是杜川打来的,一哆嗦差点又给脱手掉下去。
傅锐清了清嗓子,接了电话就是一通忏悔。
杜川听得一头雾水:“你干嘛?”
“啊?我,我……”傅锐窝在沙发上,内疚到结巴,“我不是害得你店都没得开了吗?”
杜川在电话那边大笑一声,连连摆手说小度川本来就经营不善了,他也就为这么几个常来的朋友还勉强开着。
“我想给它盘出去还找不到人,正好让你家那位给接了,三百多万呐!我这地段,就算加装修也不到一百七十万,我都不好意思了,你还跟我说对不起。”杜川坐在椅上单手开了瓶啤酒,“就是店里的几个员工都得走人了,特别那个shirley,我刚招的,要不是她找好下家了,我还真觉得有点对不起她。”
“她现在去哪个酒吧了?”
“没,去你朋友那儿了,那个郑卓。shirley说他那儿刚好走了两个人,一个你一个周什么的,反正有空位,就让她在那儿实习了。”
傅锐一想也是,自己是旷工好多天了,估计就给默认辞职了。他见杜川没说上来,就给他补了个空缺:“周乾吧?”
“啊,好像是叫周乾。”
傅锐转念一想又不大对:“你店里的人怎么去郑卓那边上班去了?”
酒吧驻唱歌手到电视台实习记者,这跨度也太大了吧?
杜川笑呵呵地拖长着音道:“这就是缘啊。”
“行啊他,” 傅锐心领神会,没看出来郑卓还有这本事,一晚上就把人姑娘冰冷的心给捂热乎了,他调笑道,“你也不心疼一下shirley,好歹也是你店里待过的白菜,你就由着我那傻乎乎的朋友给辣手摧花了?”
杜川又是一阵大笑,笑半天才凑在手机边上压低着声说了一句。傅锐听完一愣,随即也跟着笑出了眼泪花。
shirley她是alpha。
傅锐想起那晚上shirley一把拎走郑卓的样子,不由为他默哀三秒钟。
“我刚看手机推送,那个关善就是你的那个关善吧?”杜川笑完了,终于绕回了正题,“谢天谢地,你总算把他拿下了。”
“啊?”傅锐错愕道,“什么叫我总算把他拿下了?”
是他死皮赖脸把我追到手了好吗?
“你啊,酒量好,酒品差。你去问问我们吧台那小刘,你一喝醉,就扒着别人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