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白色人影晃来晃去,一台台设备推进又推出,当那个一直在周觅身上动作的人停手的时候,党辛第一个反应过来,她已经站不起来了,就那么爬到那个人的脚边,拽着那个人的裤脚,艰难的张开酸胀的嘴,她想询问周觅的情况,可是张嘴却说不出想问的话,急得党辛只好狠狠抽自己嘴巴,好容易可以说话了,却只能蹦出单音节。
“周,周。。。。。。”
“她暂时脱离危险了,放心吧。”
老大夫抓着党辛的手,阻止了她的自虐行为,主动跟党辛交代了周觅的情况。他不知道这两个丫头是什么关系,可这不影响他的感动。在这个浮躁又功利的年代,为了别人奋不顾身的人太少了,今天有幸看到一例,很是难能珍贵。他不忍心再让这个丫头担心了,手术进行了二十多个小时,这个丫头就跪在手术床边一动没动跪了二十多个小时,她自己脸上手上都是伤,却一点都不在意,把所以的j-i,ng力都放在这个丫头的身上。幸好,把人从阎王爷手里抢了回来,总算没有辜负这片赤诚的真心。老大夫拍拍党辛的肩,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
周觅被推进了玻璃房里,党辛求了医生很久,可是出于对周觅病情的考虑,没能允许她进去。她只好守在离周觅最近的那个角落,看着全身被管子掩埋的周觅。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最终只剩下周觅的父母和她。
一个星期后,周觅终于从玻璃房间里出来了,推回了普通病房。党辛终于可以碰触到周觅了,她很开心。她每天要分出一部分时间,用来照顾好两位老人,剩下的全部用来照顾周觅,唯独忘记了自己。
党辛从周觅出事,就没合过眼,生理早已经到了极限,可是她从外在看,确实是一点事都没有,j-i,ng神也不错的样子。可她还是被医生强行注s,he了镇定剂,一针下去,她死扛着不肯闭眼,医生不得不加大了剂量。扛不住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她挣脱了按着她的人,拉住周觅的手紧紧攥着,才安心的闭上了眼。
再次醒来,她和周觅并肩躺在一张床上。已经不是睡前的那个病房了,这里的环境要好的多,被褥枕头也都很舒适。周父告诉她,这是王家独资的医院,王显亲自给周觅安排的,方便她休养。党辛心里有点不情愿,周觅不喜欢王显,她也不喜欢,可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环境好一点,对周觅有好处,这比什么都重要。
周觅一直在睡,一点要醒过来的意思都没有,党辛没有去叫她,她知道她很累,让她休息一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