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剃刀。他拿刀的动作很不寻常,不是像普通人拿n_ai油刀那样用拇指和食指稳住刀身,而是用虎口运刀。换句话说,他这个动作不适合做刮或者抹的动作,更适合捅或者切。蓦地,聋子想起love的尸体,她给切开了。警察说凶器就是一把小刀,而且尸检报告的结果很明确,她是被活生生切开的;当不算锋利的刀切进她的r_ou_里,费力而用力地前后切动的时候,当刀刃艰难地破开她的胸膛的时候,她的心脏还在跳动。她受了那样可怕的苦。那把凶器就扔在她身边,但那上头却只有她的指纹,现场的每一滴血、每一根头发也都是她的。凶手足够狡猾,技术也非常娴熟,没有留下一点证据。
聋子抖了一下,loki的刀就不小心在他靠近下巴的地方开了个口子;鲜血渗出来,loki想要找一张纸,但旁边的马桶盖水箱上空空如也。loki叹了口气。他放下刮胡刀,洗了洗自己的手,然后用拇指蹭掉那一线血迹。聋子在镜子中看到,那道痕迹马上又重新填补上了新鲜的红色。镜子脏乎乎的,这一块那一块粘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污迹;在昏黄灯光和肮脏镜子的共同作用下,loki几乎就是love。这个身份不断变幻的神秘年轻人向前一凑,吮住了聋子的伤口。不仅如此,他还用舌尖去舔聋子裸露的血r_ou_。
聋子猛地推开他。他没在loki眼里看到受创,反而只看到了得意。他态度轻佻地用拇指蹭了蹭下唇上沾着的一点聋子的血,像是抿开唇膏。这下子,他和love更像了——之前他们最大的差别就是唇色,love嫣红,而loki苍白。借着一点聋子的血,他俩像是镜像魔术一样在聋子眼前晃来晃去,像是他醉酒之后看到的光怪陆离的景象——在love还活着的时候,有几次他们在酒后z_u_o爱,聋子总觉得是有两个人在和他亲昵。一个是love,另一个倒好像是个男人,但哪一个都让他欲火焚身,亢奋得像上了膛的枪,足够把他抓到的人干得吃不消。在醉酒时,他默认这一切是个把戏——他曾经无数次领教,并且乐于沉溺其中的把戏。不过当他醒来,他多半什么都不会记得。一次他犹犹豫豫地和love说了,她就露出那种既鄙夷又兴奋的表情,“看来你和所有的男人一样,都有这类的荒唐x_i,ng幻想,”她说,不过并没有不高兴,“你喜欢和双胞胎干这个主意,对不对?”
那时候她可没说过自己真有个龙凤胎兄弟。并且聋子觉得她说得不对,他不是喜欢和双胞胎干,他就是喜欢她——还有那个模模糊糊的他——他搞不清楚。不过他也不必搞清楚。他那时可没有远见,能预见自己真的会碰上那个只有在他酒后才出现的奇怪幻想。
“我知道你膛里都是子弹,一两天不干就浑身难受,”loki胁迫似的靠近他,绿眼睛s-hi漉漉的,“你上次z_u_o爱是什么时候?一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