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河逆流,天地昏黄,日月同天,狂风起澜。逆水十骑齐聚之下,人间异象迭生。
洛神一剑动河山,引天命之气呼应星月辰宿,剑走玄妙、利风为刃,以止邪魔狂徒袭来掌气;眼眸微侧,掌握身后白发罪僧的劈山杀杖,左臂后曲,持剑鞘、提元力,悉数相抵。正在两人黏着制衡之时,凤南星火石开途,双斧直斩洛神;宰川力动雷霆,重锤震起巨石,盖天而出。洛神见状,侧身转锋,沉着以应,却是虎口撕裂,血洗名剑。百招,千招,同时力挡四骑杀招,洛神真气迅速消耗,余威直震肺腑,烙下几多内伤。沉积的伤势被强行压下,洛神捉影拿云,连接数招。
徐绾樽真元再提,为燃着于湘竹书卷的微薄水蓝再续真气,心欲再祭“水月界境”变幻周遭环境、压制十骑功体,却不敌眠妃、鬼姬联手攻克,身受重创,又受弦音干扰,荧火将熄未熄,勉强闪避万丈曳力白绫。忽然,原本着眼洛神的墨邪忽凝绝一掌妖邪鬼气,直直推向徐绾樽。徐绾樽一时支拙,已是受伤十分,血染华衣,连退数尺。汉宫秋眼见湘夫人再受重创,企图抽身一助,奈何弓无尤戟扫秋风,步步紧逼。战况实在黏着、只恨难以□□。乱神之下,又遭天降箭雨贯穿右肩,身受巨大戾气牵动,往前倾倒几分。而月无涯看准时机,狂刀聚起旋风烈劲,强势逼向汉宫秋。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徐绾樽、汉宫秋危命时分,判官绝刀涉入,霎时,寒光烁烽火。江池月转云纳势,尽十层功力,交叠相织六道睨世刀光,破云穿苍穹,夺风消雷音。一旁冷目布局的玉神机瞥见突来刀者,讥讽低喝,眨眼之快,出招袭来。凤颜息犹豫片刻,力保优势不倾,随即也出手相助。江池月饱提真元,锋转卷苍龙,一挑森域之威。
秋到边城角声哀,烽火照高台;空山万鸟散还合,黄泉不归魂。吞天的狼烟、遍地的横尸,竟然将江池月脑海中最不愿看见的景象,映照得真真实实。
鏖战再升热度,刀剑再展神威。江池月、玉神机,双方僵持对峙,只听洛神突然发声:
“若不想就此殒命,就让你们的同伴,全部退下。”
江池月与玉神机,正是极招相对、各自震撼之时。听得刀歌剑鸣之中一声清冷绝傲,几人齐齐停手,追寻声源。只见墨邪一膝跪地、手中还保持这捻诀姿态;谈璎珞佛杖呈横扫之势、却硬生生停在半空。洛神左脚发力,踩得墨邪的肩膀发出细微声响;右手后扬,至指谈璎珞喉结。只要她稍一动作,森域两将,命休。
玉神机危险地眯起双目,扬扬手,让森域几将退至一边,神色犹有几分自高。
“洛神,你要如何才能放了他们?”
洛神只说一字:“滚。”
闻言,玉神机笑道:“堂堂一家之主,言辞竟是这般不近人情。或许我们双方可以各让一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洛神你体内的气劲,唯有十三骑与帝君能解,只要交出‘四仪生字卷’,玉神机愿意效劳。”
洛神微微扬起面目,三分桀骜不羁,三分睥睨春秋。回应玉神机的,是一道不屑一顾的冷笑,以及又一声的,“滚”。
森域几人听这两声不留余地的回答,脸色渐转y-in沉。宰川更是直言愤怒:“不知好歹,信不信爷爷这一锤子掀了你那y-in阳。”
洛神不分他一点目光,只是加重了脚下的力道,嘎吱的骨骼声响自脚下人的肩内传出,墨邪忍不住闷哼一声。“大言不惭的话,还是对着你这两名兄弟说吧。若是选错了对象,本座可不能保证,手中的剑会不会割断这个秃驴的喉咙。”
“洛神冷静,”凤颜息劝道,“洛神请看清楚眼前局势,y-in阳正处劣势、伤亡惨重,经不起我等再次进攻。如若洛神伤到墨邪与谈璎珞的x_i,ng命,整个森域都将视你为死敌。就算洛神无畏死亡,y-in阳上下九千子弟,又有多少经得起打击。”
洛神侧过眼眸,傲视天下,嘴角勾起一弯讥讽的弧度。“你想试试吗。”
“你。”凤颜息被眼前女子狂傲的回答惹得微嗔,又不敢轻易动作。
“若森域敢轻举妄动,你们此行将会有两个收获。第一,十三骑只余十一骑,从此日月同天再无可能。第二,本座有任何y-in差阳错,森域就永远别想得到四仪生字卷。”洛神冷言道。
江池月在旁贯注听之。天浮山的血月横天、汉河的日月相应,是八骑与十骑相聚所产生的现象,同时,这些现象也如湘夫人的“水月界境”,为他们提供助益,虽不知几骑相遇才会开始影响天象,但十三骑所生异象所加持的效果毫无疑问是最强的。十三骑同去同归的团结,足以见得他们对异象的重视。
玉神机听闻,道:“听起来,此事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生字卷,森域势在必得,洛神不妨说出条件。玉神机希望双方能有一场,愉快互惠的合作。”
洛神正颜厉色,问他:“那么本座若是问你要生字卷做什么,你会如实交代吗。”
玉神机忖量片刻,回答:“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