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金氏是大家族,固怀堂怎敢这般做?”江溢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你们现今如何打算?”
甘青司道,“想要揭穿固怀堂之事实在不易,现在也尚不清楚。”
“固怀堂为远古门庭之一,但私自残害无辜人x_i,ng命这点若是一旦暴露,远古门庭绝不会袖手旁观。”
江溢首肯,“虽说其他门派也有修鬼道作试验之人,可好歹是往自家子弟身上试,固怀堂这做法太惨无人道。要不我们先查查什么线索,再联系一下其他门派,这里远古门庭又不止固怀堂一家。”
席子期突地叫了一声江溢,众人转眼便是他微凝的视线,“无浪,清邑之事也许也有联系。”
“怎么了桑让?”
“若是那时应如故被利用为的是取清邑满门x_i,ng命呢?”
“何解?”
“你可知道丹枫的师傅是谁?”
听完江溢脸一沉,道,“固怀堂三长老方泽洋。”
“此先你说清邑之事有可能是门内人,出事当日守阵时你对丹枫说了什么你可还记得?”
“嗯,他不是要放人进去吗?我还说他是要去当绊脚石,你为此还想训我呢。”
席子期缓缓道,“你修鬼道都知那时放人进去是绊脚石,他修灵又怎会不知当时情形。”
“是啊,当时所有人都在守阵,若是弟子一走灵力有一丝分散阵型便压不住锁妖塔灵怪,而若儿当时的修为莫说是气门,就是地门处理应如故也绰绰有余,要放人进去不是高阶的仙使应如故只会袭击增其戾气,谁顾得过来。意思是,他当时就是想进去当绊脚石。”
“我也讶异他的判断,我只以为是他遇见此事太过慌乱,可要是固怀堂与此事有关,封尸血沼又需要灵尸,那这些事未免也太巧合了。”
杨芝滢道,“虽然不清楚事态,但你们可以去固怀堂一探,门内的山崖千灵庙有机关,在七仙灵右侧第二位的莲花底座,当年修岳和洛妆离开后我才开始查探,那里便是他们炼尸修鬼之地,你们去看看或许有用。”
大家决心一探究竟后便准备下山,金玉堂与众人相劝许久杨芝滢也不愿意离开,临走之前,杨芝滢取下赏雪图送给金玉堂,随后便催促着他们离去,就连分别的话都不许金玉堂多说一句。雪间脚步未消,老人久久站在一株梅树下不回,直到雪又覆了一层新,她才回到空无一人的房子取出久未用的纸笔,写了一封长达数千字的书信。
书信压在整间屋子唯一一只瓷杯下,她躺在床上释然一笑,眼角随之滑下一滴穿肠泪。屋外梅花又打了雪地满芳华,犹记多年前为谁栽下。
回去的路上金玉堂心中愈是不安,已是日探出头他也不觉一丝暖意,看出他沉默的甘青司问道,“小玉儿,实在不行我们硬带着前辈走?”
“可以吗?”
“黄法是有些棘手,但我们一起应该没问题。”
金玉堂被他逗笑随即又急冲冲往回跑,众人也急忙跟上。
到小屋后敲了半天门也不见回应,他心慌的推开就见杨芝滢面带微笑躺在那张破旧的小床上,他轻唤了几声都不见对方回答。
他预料到了什么眼泪直往杨芝滢手上落,却也不敢伸手去探。
甘青司走进屋子看到杯子下厚厚的一叠信心中一闷,看向金玉堂时更是难以开口。
“大哥,我好不容易有了n_ain_ai。”金玉堂沙哑开口,“她为什么……,”
甘青司上前拥住他,看向祥和的人,道,“你忘了前辈对你说的话吗?他们从没丢下你,他们都很爱你。”
金玉堂揪紧了甘青司的衣衫,一个劲大哭,比他当年孤苦无依受欺负时哭得还厉害。
梅树底下,篱笆旁住了一个小坟包,四指宽的木上写了四个名字,全是金玉堂亲手刻上又填的墨,他道,“n_ain_ai、爷爷、爹、娘,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在这里有很多人陪,他们对我很好,我很开心你们把我带到这个世上来,以前我总埋怨父母撇下我,可我现在真的觉得很幸福,很奇怪吧,明明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可是我真的觉得好幸福,你们这么护着我,这么爱着我,如果可以的话,下辈子能不能让我当你们的家人,让我好好孝敬你们,让我……,”他一头磕在地面,低泣道,“让我陪陪你们……,”
少年的泪水融了雪,一声声把人心哭得沉痛。
许久后金玉堂擦泪起身,缓步回屋把信塞进衣襟中,他看着裂纹纵横的瓷杯也一同握在手里。
“大哥,我们走吧。”
“小玉儿,你想待久一点也无事的。”
金玉堂摇了摇头,“固怀堂多留一日只会有更多人受害,我想早些揭穿他们。”
“好。”
众人深深鞠了一躬后又踏上长路,来时面前一屋一梅一篱笆,归时身后多了一座坟,又葬下一芳魂。
赶至结界边缘已是夜深,趁着星光微芒,一行人返回小屋联络门人,剩下席若白、甘青司、江溢和白苏四人前往固怀堂。
远古门庭固怀堂耸立高山,从远处就能感到浓重的灵气,谁曾想这样一个灵气鼎盛之地竟埋下诸多怨魂。
席若白抛剑而出,落到半空时元夕已成一双手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