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陆诚颜不由得有些出神,也怪不得她。她并没有与真正高手过招的经验,自然无法长时间集中j-i,ng力御敌。加上何正枫招招致命地向她攻来,不一会儿,倒是有些落了下风。
陆御风对此局面感到诧异,但作为主人,他也不好干涉,只得紧盯场上形势。吴茗驰自然也是看出了些异常,要说这大弟子的武艺,他自然再清楚不过,定是在陆诚颜之上的。但是昨夜里,他已经交代过,今日只是切磋,不得伤了陆诚颜。这下倒好,不仅要伤,指不定还要出大事。
怎奈身为名门掌门,他不可能此时出声将何正枫叫下来,只得暗自想着对策。陆诚颜确实有些招架不住,何正枫的力量比她大得多,且出手凶狠,好多招数都是冲着取命而来,与此前其他人的点到即止明显不同。眼看她被逼到只能防守,台下众人开始议论起来,只不过大多数人则认为何正枫年轻气盛,求胜心切,故而出手狠了些。
“这姓何的小子倒是胆大。”沈语琴似乎对场上的战绩并不在意,似乎谁赢谁输她都不在意。见众人议论,她反而悠闲地品了口茶。
“啊!”
“啊!”
陆诚颜一个踉跄,退到了擂台边角,靠着木桩才勉强站稳。不等她回身,一股剑气就追了过来。此时她也感知到危险将至,心中暗暗叫苦。
陆御风在高处看的清楚,这何正枫根本就是冲着陆诚颜杀过去,一时间怒火上心,转眼怒视吴茗驰,似乎对这场面很不满意。吴茗驰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刚才他就已经断定何正枫并没有打算遵照他的吩咐。
这下子,场面变得难以收拾。
两个在江湖中都德高望重的人,都想在此刻出手去制止。但多年的江湖经验又告诉他们,此时出手,必定会成为江湖的笑话。看着儿子在台上被逼入绝境,陆御风暗自在袖中握拳,关键时刻,儿子的命才是重要的。
“啊!”一声惨叫,被陆诚颜勉力回了一剑的何正枫却惨叫倒地,不一时便口吐鲜血。
陆御风刚握紧的拳不禁停了下来,立刻看向吴茗驰,见他也是一脸迥异,当即判定不是他暗中出手。四下张望,也不见异常,心中更是疑虑。普通人会觉得陆诚颜的四两拨千斤之术发挥了作用,但高手自然明白,伤了何正枫的,乃是高手中的高手。就这隔空一下,便能借助陆诚颜之力将其震伤,要何等的功力才能做到。
沈语琴自然是没有放过这个细节,立刻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四下找寻。也正是因着这个好位置,终是让她在远处望见了个背影。虽然穿着家丁服,但那一瘸一拐的姿势,让她断定,此人便是她一直在找寻的人。
正要吩咐左斐上前跟踪,另一名侍卫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令她一时间也顾不得瘸子之事。立刻起身离去。
侍卫之话来自京城快报:“长公主要和亲了。”
第7章 初次过招
何正枫被突如其来的力量震得心颤,一时间愣在原地,也忘了要起身。倒是陆诚颜颇为傻气地上前伸手,意欲扶他一把。
“何兄,多有冒犯。”
“多谢。”何正枫在众目睽睽下被陆诚颜打成这样,自然也是没有什么颜面继续留在擂台之上。顺势起身,拱了拱手,便有些灰头土脸地下去。吴茗驰一直在台下观战,虽说还不太清楚是何人出手化解了这场危机,但是对于陆诚颜的表现,倒是意外地有些满意。
“枫儿,你先回去调理下伤势。”还不等何正枫站稳,吴茗驰就发了话,让他先回去。
这也不是没有来由,刚才在擂台之上,何正枫的表现已经算是彻底地背弃了师门的吩咐。内里详情,在还没有查清楚之前,吴茗驰不会让这样一个人继续留在身边。只不过这擂台之战尚未结束,他不便离席。
“诚颜,刚才一战,你与清江派战成平局,陆家出战,到此为止。”陆御风突然发话,令场上气氛再次陷入一种诡异的境地。却又显得合情合理。毕竟,若是如此高调地胜了清江派,以后的日子,大家都不见得好过。
吴茗驰颇为大度地起身拱了拱手,示意清江派接受败局的结果,怎奈陆御风执意让陆诚颜下台。擂台之上,重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陆御风并非傻子,刚才何正枫的阵前变卦,令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一次的武林大会,一定有些事情是在他掌控之外的,而他并不知道这未知的力量来自于何方。他不会将儿子置于危险境地,也不会把陆家庄继续摆在一个看不清敌情的地方。那么最好的方法,便是暂时退回来,静观其变。
吴茗驰对于陆家这样的礼让颇为受用,刚才何正枫失常的表现令他有些担忧,怕陆御风对他产生误会,没想到陆家竟然主动示好,还如此大度。结合刚才在台上陆诚颜主动扶起何正枫的举动,又让他对于这门亲事有了几分好感。
下了擂台的陆诚颜心脏还在不停地扑扑跳,刚才那场比试,可以说真地是让她差点吓破了胆。到了最后,竟然是本能地闭起了双眼。没想到,最后关头竟然反败为胜,她虽然愚笨,却也明白,定是有人暗中出手救了自己。现在又见爹亲自开口,让自己结束比试,心中更是确信,定是爹保住了自己的小命,也保全了陆家庄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