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竟然在晚上再次出手,还在三姨娘背后画了个‘五’字。这就说明他已经断定大公子x_i,ng命无碍。他这是在向冯大人示威呢!”解忧冷声道:“提醒冯大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要妄想欺瞒他!“
这哪是示威呀!这分明是恐吓吧!温如玉在心里嘀咕。
杜少康心里暗叹:难怪冯慕严还有心思找小妾消遣,原来是大儿子没事呀!也难怪,本想设个套把凶手哄住喘口气,没成想人家反手便将了一军,杀了个措手不及。看着冯慕严煞白的脸,杜少康心想:冯大人这次真是栽了。
“不知冯大人有什么打算?”杜少康不动声色的问。
冯慕严没有做声。
冯保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府上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有些让人难安呀!老爷不如带着少爷和小姐出门避几天,换个环境换换心情,没准过几天,就没事了。”
冯慕严抬眼看了冯保一眼,摆了摆手,对着杜少康道:“今日天也晚了,先生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见他这样说,杜少康、解忧和温如玉只好站起来告辞。
冯慕严看着解忧道:“解小侯爷,您先留下,老夫有事和您商量。”
看来这位冯大人有事想单独和解忧聊。
温如玉摸了摸鼻子,笑道:“既如此,我先送先生回去。”
回去的路上,温如玉忍不住询问:“先生,你说冯老头将解忧留下,要说什么?”
杜少康看了温如玉一眼,“八成是商量躲到哪里去吧!”
“什么?他还真要躲出去呀!”温如玉不敢置信的道:“扬州再怎么说都是冯大人自己的地盘,若是自己的地盘都不保险,还有哪里安全?”
杜少康笑道:“眼下的迹象表明,凶手不光及其了解冯家,还很有可能已经潜伏在冯大人身边。可是你看看,冯家光小厮和仆役就有几十个,每一个都有可能是凶手或者是凶手的眼线。冯大人一时半会也揪不出来内j,i,an,那么多仆役,既不可能把他们全都赶出去,也不敢在这个当口收外面的人进来。每天生活在监视之下,肯定浑身不自在,想躲出去也正常。就是不知道冯大人会躲到哪里去了。”
“这倒也是!”温如玉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那先生看,我们该怎么办?先生有把握能揪出凶手吗?”
杜少康道:“有很多事情,还是要搞明白再说!”
第二日,冯慕严没有一点动静。杜少康也不急,带着元宝探访了冯家二少爷被杀的那家客栈。
因为出了人命官司,客栈的生意倒是十分冷清。杜少康到时,那队胡商已经换了客栈。只有一个店小二懒洋洋的坐在门口望天。
见杜少康二人,小二连忙跳了起来,道:“两位是住店吗?”
杜少康笑了笑:“我们只是走累了,想歇歇脚,喝口茶而已。”
“原来如此。”小二脸上一阵失望。
元宝将一锭银子甩到店小二身上,道:“哪儿那么多废话,没见我们公子还站着吗?那么冷的天,还不赶快请我们公子进去!”
“二位里面请!”店小二接了银子,笑歪了嘴。
在大厅中坐下,小二奉上茶。
杜少康打量着空无一人的客店,道:“小二哥,你们店里的生意冷清呀!”
一个扬州城就那么大,屁大点事都能炸开花。店小二也没想瞒着,索x_i,ng实话实说:“少爷不知道,我们店位置有些偏,不过价钱公道,本来还能勉强混个吃喝。谁知前两日店里出了人命,之后便一个客人都没有了。生意算是全完了,这两日,我们老板正琢磨着把店抵出去,改行干些别的。这店呀,恐怕也留不了几天了!”
元宝是个机灵的,见店小二主动开了话头,连忙接下去:“人命?莫非是扬州刺史冯大人家的二公子?”
“没错!就是他!”店小二满脸晦气的道:“那花花公子有的是钱,也不知他怎么想的,扬州城里的好客栈多的是,非得挑我们家死。哎!真是倒霉,放屁都打脚后跟!”
元宝酸酸的道:“你们没跟着下大狱就算万幸了,还敢抱怨!”
店小二撇了撇嘴,“怎么没下大狱呀!我们店的郭六还在衙门里关着呢!冯大人给了他三天的时间,画不出凶犯的样子,就当凶犯论处!我看他这次,也是悬!”
杜少康道:“杀死冯公子的凶手,就没有人看清?”
“哎!”店小二无奈的道:“谁知道会那么巧!冯公子投宿当天来了队胡商,人又多又乱,店里只有小的和郭六两人在前面支应,忙的前脚打后脑勺,谁有空注意那两人的长相!若不是他死在店里,我都不知道还来了这俩人!郭六也是倒霉,谁让冯公子是他招呼的呢!”
元宝不信:“就算当时你们没有注意长相。事后还没去房里送个水送个菜什么的,那也没看清?毕竟死了人,就一点动静没有?”
“哎!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店小二道:“饭菜什么的都是郭六送进去的,他说当时两人都在里间,只是发了话让他将饭菜搁下,之后就不要过来打扰了。郭六以为两人都累了,想早点休息,就没在意。谁知道会出这事呀!”
杜少康道:“那人杀了人之后是怎么离开的,你们也没注意?”
“这谁知道呀!”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