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的除夕,第一次一个人过年,”简辞轻笑了笑,带着一点哀伤的苦意,“坐在星巴克里想要给你打电话,但是他们都不肯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家里的关系也用不了,一整个晚上都非常,非常,非常想你。”
“……”他们?是指王致和徐绵绵吗?王致是知道他的联系方式的,徐绵绵……自然也知道,他的签证就是徐爸爸办的,在美国的电话、住址、学校,徐家都知道。
晏沐克制不住地去想除夕夜,简辞一个人坐在星巴克里对着手机发呆的样子,强烈地感受到了可笑的心疼。
但这其实没什么必要,因为到美国的第一年的除夕,他记得非常清楚,他比简辞没有好多少,而当时的他,没有任何人为他感到心疼。
简辞忽然扣着他的手一拉,将他整个人拉至怀里,下巴轻轻抵在他头顶上,掌心摸到他的肩胛骨时停下,轻声问:“还想知道什么?”
晏沐顿了顿,摇头。
知道什么……说真的,什么都不想知道了。知道的越多他越觉得可笑,可笑他和简辞错过了这么久,让彼此都遭遇了这么多。
“如果你没有其他要问的,就该我问了。”简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