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一件只有三颗纽扣的低腰西装马甲,开到肋骨的u型低弯领露出胸口大片的肌肤。双手的手腕上是一副白色硬衬手袖,左右各三个古铜色的小铃铛代替了原本纽扣。
再往下,只一条黑色的丁-字-裤,薄薄的布料包裹着楚然尚且蛰伏着的器官仅靠一根比粗麻绳宽不了多少的带子系在腰间。从纪遄飞这个角度暂时还看不到的后腰位置上,坠着一团毛茸茸的兔子尾巴,尾巴的下方还吊着一个硬币大小的铃铛。如果说手袖上的小铃铛只是起个装饰作用的话,尾巴上的这一个可是货真价实只要一动就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纪遄飞看着眼前这幅令他血-脉-偾-张的画面不断上下滑动着喉结,仍是觉得口干舌燥,干脆将手里的酒杯举到唇边一仰头喝掉大半。而他的小兔子似乎瞅准了这个自己不得不稍稍移开视线的机会,迈开步子就往床的方向跑去。
浴室离床不算太远,楚然尽量把脚步迈得大一些来减少后腰上那个铃铛发出的“叮铃”声。不过此时对于楚然来说更要命的显然是丁-字-裤嵌进两片臀瓣之间的那根带子,单是站在那里都有着令人难以忽视的超强存在感,更不用说现在走动起来造成的摩擦对他的后-x,ue是一种怎样的刺激。
纪遄飞虽是感到周身的血液都躁动不安却并不急着追上去,他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团毛茸茸的白色尾巴随着楚然的动作而上下摆动着,吊在尾巴下方的铃铛不住地发出清脆的金属音,每一声都像是直接砸在心脏上一般令他头脑发热。
直到楚然跳上床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只剩下一个带着两只诱人兔耳的脑袋在外面,纪遄飞这才喝光杯子里剩下的酒站起身来,又到了小半杯拿在手里朝他走了过去。
第二天楚然醒过来的时候依旧是在纪遄飞的怀里,不过他现在无暇感慨这个怀抱的结实与温暖,亦或是能在恋人怀里醒来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右下方臼齿附近传来的痛感让他恨不得昏睡过去再重新醒来一次告诉自己刚才在做梦。
然而现实通常是残酷的,特别是一个人拼命想要逃避的现实。楚然微微张开嘴用舌头小心翼翼地碰触了一下那片区域,丝毫不意外的发现那里的牙床已经肿了起来,丝丝拉拉的疼着还有些热涨冒酸水的不适感。他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酸软的腰和肿胀的后-x,ue此时都无法分散楚然哪怕是一星半点的注意力,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一旁还在睡梦中的纪遄飞似乎因为感觉到怀里突然空了而微蹙起了眉,闭着眼伸出一只手来回摸索着,直到摸到了仰躺着的楚然才一把把手臂搭上他的腰腹,整个人也十分满足的往他颈窝里扎了扎。
这一动不要紧,纪遄飞毛茸茸的脑袋蹭动着正好碰到了楚然的脸颊,突如其来加剧的疼痛让他不可避免的痛呼出声:“啊——!”
纪遄飞倏地睁开眼一副完全没睡醒的样子怔愣着,半晌又用力地眨巴了眨巴发现眼前仍旧是楚然那张痛苦得将五官皱成一团的脸,一下子j-i,ng神起来撑起半边身子抚上他的脸颊很是焦急地问道:“怎么了,小然?你这是怎么了?”
“疼……”楚然紧皱着眉有些困难地挤出一个字,那恨不得让他去撞墙的疼痛却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
“疼?哪里疼?”纪遄飞急得要命,手掌往下在楚然的肚子上轻轻地按了按,见他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又想绕到身后去抚触昨晚被迫一次又一次吞入自己火热欲-望的那个地方。
楚然一把抓住纪遄飞的腕子皱着脸还试图瞪他一眼,连着喘了几口气才咬着牙说道:“牙疼,智齿……”
“智齿?”纪遄飞愣了一下才想明白这个中文单词是什么意思,连忙对着楚然的脸又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他右半边的脸颊已经很明显的肿了起来。“吃药!啊,不对,先吃饭才能吃药。小然你等等,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说完,纪遄飞就掀开被子跳下床翻找衣服往身上套,还不忘帮楚然把被子盖好掖严,这才打开门跑了出去。楚然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望天,如果把他从小到大害怕的事情全部列出来做个榜单的话,智齿绝对能够轻松进入三甲甚至在绝大多数时候拔得头筹。
翻了个身,楚然把已经肿起来的半边脸压在枕头上,妄图使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来减缓疼痛。仔细回想一下,上一次智齿疼好像还是他刚到意大利的时候,大概有些水土不服而且又突然被楚铭告知了和戚杭同居的事情。
楚铭……
楚然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因为这个名字而感到困扰了。自从上次回来之后,这几个月楚然都没有再去过那不勒斯,一方面是他还没有考虑好怎么面劝他哥放弃戚杭回北京这件事,毕竟这是一件在他自己看来可行x_i,ng都低到不行的事情;另一方面纪遄飞粘他粘得厉害,楚然大部分时间里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这个状态下要带他一起去那不勒斯的话肯定会被他哥看出端倪。
这是两件必须要解决的事情,然而几个月过去了他连一件都没理出头绪来,这么一想,楚然突然觉得牙更疼了。赤-裸着身子下了床,楚然在壁橱里找到了自己昨晚预备的换洗衣物,又想起那套鬼使神差穿在身上再被纪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