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就知道要面对这档子事儿。实话实说吧,这还住在营地里头呢。本来资源就那么多,还真让他们闹着要什么亲戚特权?可若是不告诉,要想把话说圆了也不容易。
毕竟人那么多,就算糊弄住了一两个,等他们回过头来的相互一商量,李季肚子里的那点算盘也就都明白了。
所以干脆李季什么也不说了,全都退给县太爷。
“咱们倒是关起门来说自己的话了,可啥话该说。啥话不该说,这点分寸也应该有的。”李季拿过水带喝了一口,继续道,“往根上说,咱们是自己家人,什么话也当放明面儿上不能瞒着你们。只是县太爷吩咐过不能说的话,我若想要我这舌头,还是要注意些的。”
李季这么说,懂事的也就不多问了。只是这世界上,从来都不缺不懂事的。特别是那些喜欢用心直口快来标榜自己的。
“咱们没外人,还能传出去不成?您也不用多说,给个信而好歹让咱们心里头有个数。”也不知谁来了着了一句。
李季心里头是不快的。可再这营帐里还能打一仗不成?
“你这上嘴唇搭下嘴唇的说话容易,左右你不是我,什么便宜话你都说得。人家是县太爷,咱能跟人多说两句话,那都是祖上积德的好事。咱能进山享福,就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难不成还非要挖个什么秘密出来?还能得什么好处?散了吧,在这样我就不回来了。左右我外头住着还算方便,好歹落得清净。”
这回李季是不客气了,将人都赶出去。
“瞧见了吧,要不咱咋搬出去住了。也亏着我这辈分还能压住,要不然啊,撵人都未必撵的走。”李季烦躁了一会儿。漱口用手巾擦擦脸,随后跟二狗子一起脱衣服躺炕上。
这炕若是算起来。是几丈长的大炕,是挨个屋子穿过去的。烧火的地方再外头。每隔六七个屋子一个烧火的灶,都少一遍,这一趟的大炕都是很热的。现如今天气刚凉,还没到冷的厉害的时候,所以烧火也不会很多,刚好热乎了能睡舒服了就好。
县太爷特意给二人换上了舒服的好被褥,二人躺进去,能听到旁的房间说话的声音。因为说话声音都很低,也听不清个所以然来。能听见旁人说话,李季和二狗子更不敢有什么交流,生怕被人听了去。
李季打小就不喜欢自己的事儿被别人窥探,二狗子更是个警惕的。
头一回住这样的物资,左右住上一宿就成,明儿趁着天亮就回去了。
一觉醒来,天一亮就有士兵出围墙看看外头陷阱都抓到了什么。并不是每天都有收获,有时候多,有时候少。最多的一天足足四头鹿,应该是鹿群刚好路过,少的时候一只兔子或是野j-i也常有。
今儿抓到一公一母俩野j-i,就是炖汤喝也不够全营地吃的。就干脆剁了搓成混沌。给外出打猎的分了吃了。
县太爷这边留了三碗,这父子三人上午的时候就当点心吃了。
中午时候打猎的队伍要出去打猎,二狗子跟着一块去了。县太爷是满肚子的不放心,站在营地口看着二狗子消失在林子里头。
“老爷放心吧,二狗子是个有本事的。在这里头,怕是比那当兵的自在多了。”李季安慰道。
“我当然知道哦啊他好本事,也知道他在山里头活了十三年,说起来,没有谁比他能在山上更自在了。可这心里头惦记,那里是明白就能管得了的。”
这话说的没错,总是他有天大的本事,缝个衣服都会怕扎了手,更何况去山里头。
二狗子去打猎了,李季闲来无事就待在县太爷的帐子里头,刚好能躲过那些想要打听消息的亲戚。同样的亲近些的亲戚也瞧不见了。李金、李水生他们也就是打眼瞧一眼,没什么交流。不过看着他们日子还算不错,是没吃什么苦的。
难得没有二狗子在,只有李季和县太爷俩人待在一个屋里头。也不是县太爷故意的,只是这种时候,不自觉的就把话题往俩人那边带。
“也别怪我多问。你们现在日子过得可还和谐?”这话若是二狗子在,县太爷是绝对不会问出来的。
“我们俩一直挺好的,您不是看在眼里吗?”李季不明白为什么忽然有这么一问。
县太爷轻轻咳了咳,这才又问道:“我的意思是,你既然说你们已经有了苟且之事,二人的日子可还和谐。”
要说跟二狗子俩人说这档子事,李季不会觉得什么,可县太爷这个长辈问起来,李季只觉得脸上发热。
其实县太爷也尴尬的厉害:“你反感我问也是应当的。只是床笫之事,理当爹娘指点方才不容易走弯路上去。正常婚假前,双方各有长辈来教导。我是个迟来的长辈,于理上没资格多此一问。可你俩两个男儿,有些事情比男女麻烦些。不过我不懂得龙阳之术,自然也教不得什么。这么问,也是出于关心。”
这话一出李季连都臊红了。这种事情确实是双方爹娘指点的。大部分是男家爹告诉男人些事儿,女方这边嫁妆里用春宫压箱底。洞房花烛之时翻出来夫妻翻阅,如此水到渠成。
可俩人在一块的时候没爹没娘的,啥事都是摸索着来。好在二人心意相通,这种事儿也是水到渠成的。
“您说的我都懂,您也尽可放心,我们……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