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热腾腾的炕上,李季还在想,小土豆和英子。
“你说,小土豆跟二英以后这能在一块吗?英子挺可怜的,若是长大了以后遇到了喜欢的,那可咋办?”
二狗子对这种事不了解,李季在乎,二狗子也就跟着分析:“小土豆很喜欢她。只是现在小土豆厉害了,英子有些躲着。”
“怕就是怕这个。”李季看着棚顶上,都觉得棚顶在动,“这种事儿要的就是你情我愿。总不能委屈了不喜欢的那个。”
在炕上滚了两圈,蹭蹭松软的枕头。李季两只手搭在枕头上,仰起头看着二狗子:“还是咱俩省事,早早的看对眼了。”
“是我先看上你的。很长时间你才跟我在一块的。”
李季朦胧想起那段时间二狗子对他示好,而他因为没某些观念所束缚而拒绝。现在想想那时候还挺可乐的。
那时候的李季,怕是怎么也想不好日子还能过成现在这样:“行行行。咱俩在一块你是功臣,没你坚持咱俩没有这么好的现在,行不行?”
李季笑着眯起眼睛,眼角还带着酒醉的红晕,这么一笑靠看极了。
二狗子看着心动,脱衣服上炕,伸手给李季扒衣服。
“要是一直下去多好。”李季忽然道。
“当然会一直在一块。”二狗子理所应当到。
“我是说所有人。你我,你爹,小土豆。他们每个人都在。战乱远去,咱们过好日子一直下去。吗,没人干扰咱们,也没人影响咱们。养牲畜种地,无忧无虑。”李季半眯着眼睛,眼瞅着就是要睡了。
“不是一直这样吗?”二狗子亲一亲李季的额头。、
“真希望一直这样。”
没了动静,二狗子仔细一瞧李季都睡了。有些失望,给李季脱好了衣裳也没给他穿睡袍,二人直接光溜溜躺被窝里,相拥过了一夜。
过年当天,营地里头孩子们是玩疯了,成群结队的闹在一起。偏偏是大过年的,家长为了图个吉利也不好多做管教。
县太爷给了小土豆一个果脯糖果,让他去想法子让这群孩子安生些。李季还以为小土豆是打算给孩子们一人分一个让他们安静些。
没想到小土豆抱着一大包东西,将之前开荒的一片大地方简单收拾一下,将所有孩子都叫过来了。
孩子们都有些怕小土豆。因为家长们的教训,他们知道现在小土豆地位尊贵的不得了,轻易不能惹的。小土豆叫着他们去,他们都去了。
站在那里,小土豆先是确定了一个起点,和一个终点。让他们分大小个和男女分组,分别跑赛,应得哪一个可以分一个糖果,或是一个果脯。
规则简单,奖品又诱人。所有孩子都来了兴趣。很快就不再满营地淘气了,而是过来牟足了劲的要糖吃。
可是孩子里头有擅长跑步的,有不擅长的。跑得快的总硬,跑得慢的连塘渣也舔不到。等所有人都比过了,还有好些人不服输了。
也多亏了小土豆脑袋活,也是他小时候淘气多了,知道变了发的玩。
从厨房那里要了一盆红小豆和一碗绿豆,然后将红豆了绿豆掺在一块。每次分十堆十个人,看谁最先将绿豆全部跳出来谁就赢。最先挑完的有一块糖吃,如果最后检查还有遗漏的绿豆,就不作数了。如果所有人都有遗漏,那么绿豆最少的那个获胜。
等第一场比咱完成了,分出了谁最快,但是如果小土豆自己一个人去一个个检查过去,肯定很费时间。就又找出是个小朋友,让他们去检查,若是找到绿豆就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如果集齐十个,就能换道一颗糖。
就这样,这类比赛不光吸引住了所有孩子的目光,许多大人也过来瞧热闹。
甚至有的大人看着手痒痒,也闹着要跟着一起玩玩。
最后小土豆又要来一盆红豆和一碗绿豆,给他们来玩。
本来大冬天的就没意思。平日里也就是打牌打马吊一类的,而且因为人多牌少,很多人都排不上号。现如今有了新的娱乐,自然都乐的好玩。
小土豆瞧着人越来越多,觉得这种找绿豆的游戏应该很快就会被人腻烦。又怕完不成县太爷给的任务。又屁颠屁颠的去找县太爷,问问书里有没有专门讲怎么玩的。或是有什么道具简单的消遣游戏。
县太爷就给他介绍了投壶,又给了他两坛子酒作为赏罚。
就这样,大人分一组,孩子分一组。想要玩找绿豆的,还可以继续玩,想要玩投壶的过来,一人三支箭,往不远处的瓦罐里头扔。扔的准了能有一杯酒吃,如果仍不准,就要喝一小杯醋。
孩子这边,就没有罚了,排队来没人三支箭,如果没中,可以重新排队。就这么从上午一直玩到了下午,几乎每个孩子都吃到的糖和零嘴,知道要开始准备年夜饭的时候还意犹未尽。
包饺子大家都要来的,娶个大团圆的好兆头。连一两岁的孩子都被大人手捏着手包两个饺子出来。
李季这一家四口是单独自己包自己吃的,四口人聚在一个屋里头,围坐在一个桌子边,有说有笑的包着。
等包好了,捡出来二十个让小土豆送去给李金那边。
因为是出息夜里头,应该是各家团员的日子。小土豆现在姓沈,两个异x_i,ng人家住在一块过年有些说不过去。所以这是小土豆从小到大头一次不跟亲生的爹娘一块过年。
不过也许是因为小土豆年龄还小。对新年的定义还处